西单女孩:上了春晚,每天至少有十拨人来找我
尽管兔年春晚遭到了太多的非议,但注定一些人的生活还是会被这个巨大的舞台改变,比如西单女孩任月丽。客观地说,任月丽在春晚上的那首《想家》发挥得并不完美,紧张、茫然、手足无措……但这并不影响演出商对她的狂热追逐,商演邀请如雪片般向她飞去,在老家,认识和不认识的人踏破了门槛。难能可贵的是,在接受本报记者专访时,任月丽依然保留了成名之前的那份率真和坦诚。
春晚行头:靴子190元,白衬衣50元,围巾和裤子蔡明赠送,蔡明送来裤子围巾,只花240元的春晚行头。
拨打任月丽的电话,她开始没有接,过了几分钟,她给记者回了过来。考虑到任月丽的经济条件不好,记者问是否需要给她回拨过去,憋了一会儿,任月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麻烦你打过来吧,谢谢了!”
说起接到春晚邀请函的感受,任月丽形容:“就像是谁给了我一棒,然后我脑子空白了几十秒,然后就喜极而泣。”对于春晚上的表现,到现在她也是懵的,“我就顾着享受了,自己发挥得怎样完全不知道。”在年前,央视给了她一笔数量并不多的补贴,任月丽用这笔钱购置了上春晚的行头,“靴子190元,白衬衣50元,裙子是造型师给的,围巾和裤子是蔡明阿姨给的。”任月丽说,靴子和白衬衣都是在家附近的小店买的,记者问她为什么不到品牌店购置两件,她天真地笑了:“我买那干啥呢?”
同村外村的都来看
猝不及防的门庭若市
采访到一半,任月丽说她头有些晕。感冒了?她笑了笑,“我在北京租的房子太吵,我跑到院子里和你通话,天太冷,我就不断地跑着圈和你说话,跑着跑着我就头晕了。”记者和她都在电话里笑了出来。
春晚结束之后,任月丽搭表哥的车回到了河北涿州的老家。任月丽告诉记者,家庭条件不好,房子也破破烂烂,以前没多少人愿意来家串门,“我一回家,每天都有至少10拨人来,同村的还有外村的,他们来也不干别的,就是合张影要个签名就走。最多评论一句,这孩子怎么比电视上瘦呢?”合影还能应付,任月丽就怕别人找她签名,因为她觉得自己的字“忒差”。而面对这种猝不及防的万众瞩目,任月丽最开心的是,“爸爸妈妈好像比以前变得更年轻了”。
只接慈善演出
娱乐圈仿佛离她很远
记者问任月丽和同上春晚的旭日阳刚联络多不多,她说经常联系,“但他们太忙了,我更多时候还是在和深圳民工街舞团的人玩”。
演出邀请不少,任月丽目前把商演的邀请都搁到一边,只挑和慈善有关的演出接。她说,她不想进娱乐圈,也不想当明星。她有几个心愿,第一个心愿是录一张专辑,给自己一个交代,这个梦想沙宝亮已快帮她实现了。沙宝亮答应任月丽,把录音棚借给她,“但他最近好像有点忙,我不好意思打扰他”。第二个心愿,是在经济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帮助更多的人。第三个心愿就是在西单开一个琴行,她觉得这个梦想暂时还很难实现。任月丽说,以前在西单唱歌,一个月的收入平均下来也就1000元,现在比以前多了不少,但她依然很怀念在西单的日子,有空的时候,她还会偷偷跑回到西单的地下通道去唱歌,她把这种行为形容成“回家”。
旭日阳刚
不懂什么叫商演
另一备受关注的草根组合旭日阳刚中的成员王旭昨日也接受了本报记者的专访。
重庆晚报:春晚表演结束之后,第一时间给谁拨的电话?
王旭:一下台就忙着接受采访了,但在回家的路上,我给老婆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等着我,我很快就回家了。”
重庆晚报:大年初一醒来的时候,会不会觉得自己一夜就红了?
王旭:倒没有,大年初一,一起和家人出去吃了一顿团圆饭,在饭店有好多人找我合影。我觉得挺高兴的。
重庆晚报:这说明有很多人开始关注你。
王旭:其实现在这种状态让我挺矛盾的,我以前是生活里面有歌声,现在是唱歌变成了生活。我觉得有些不适应,每天都在忙,最忙的就是不断要接受记者的采访。
重庆晚报:你的妹妹现在成了你的经纪人,感觉你的身份已经不是一个通道歌手,更不像是农民工了。是不是也有很多商演找你?
王旭:我不懂什么叫商演,真的,我不懂你说的这个。我妹妹应该算是我的助理吧,她帮我打理很多事情,我很放心,要是有演出找我,她也会帮我处理,我都不管。
重庆晚报:你和西单女孩关系挺好的,她想出专辑,你有没有计划呢?
王旭:我没有想过这些,我觉得有机会我还是会去通道吼两嗓子,那更过瘾。我和西单女孩很早就是朋友,她第一次去西单通道唱歌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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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单女孩 旭日阳刚是谁
●西单女孩真名任月丽,出生在河北涿州偏僻的农村。为了减轻家庭负担,年仅16岁的她孤身一人来到北京,在西单地下通道卖唱。2008年一个网友拍摄其翻唱的《天使的翅膀》DV传到网上,这个视频打动了许多人,她也在网络上红起来。
●旭日阳刚组合是一个由流浪歌手组成的音乐组合。吉他手刘刚是黑龙江人,主唱王旭是河南商丘人。两人都是农民出身,因在《我爱记歌词》中唱响“农民工”版《春天里》,受到不少网友和音乐人的追捧,从而摇身变为了网络红人。 王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