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文/中华 祖佳 供图/CFP
奥普拉·温弗瑞“走”了，“一个输出美国价值的时代结束了。”美国媒体这样感叹。这个55岁的单身黑人女子，有着不堪回首的穷苦童年，体型超重，与漂亮无缘；“奥普拉·温弗瑞秀”，一档开播25年、在全球拥有4200万忠实观众、连续16年排在全球同类节目之首的脱口秀节目，使奥普拉最终成为坐拥10亿美元财富的“全球最具影响力名人”，甚至助力奥巴马问鼎白宫。如今，随着奥普拉·温弗瑞的离别宣言，这场长达25年的美国梦终于走到尽头。
美国式终结
2009年11月20日下午4点，翁达·拉塞尔准时打开电视，与全美700万家庭观众一起收看每天一小时的“奥普拉·温弗瑞脱口秀”。“我曾是一个生活堕落的酗酒者，看了奥普拉的节目后，我戒掉了酗酒的老毛病，她是我生命中的奇迹。”杨林是一名在加拿大留学的中国男孩，也收看了这期再平常不过的节目，“我有时间都会看，它是我了解北美文化的窗口。”开场白一如平日，只是温弗瑞表示会在节目尾声宣布一个决定。最终，她有些哽咽：“这些年来，这档节目是我的生命。我爱它至深，深到明白何时该说再见。25年——我确信这是最佳年数，时机恰好。”这则爆炸性新闻迅速地出现在全球各大新闻网：2011年9月9日，将是最后一期“奥普拉·温弗瑞脱口秀”的播出时间。
自1986年开播以来，奥普拉脱口秀成为美国开播历史最长的日间谈话节目，每周有来自全球145个国家的4200万观众收看，并连续16年排在脱口秀类节目收视率的首位，成为美国文化的标志之一，也为奥普拉本人带来了“最有权势的黑人女性”“美国价值的最佳代言人”等称号。过去，奥普拉有过3次离开未果的经历，她坦言，这档节目甚至重于自己的生命。然而，这一次，奥普拉却真的要走了。
“身为美国梦的化身，她离开的方式也很美国化。”北京大学教授、美国问题专家王缉思表示，高调涉足政治是导致奥普拉离开的重要因素。《奥普拉时代》一书的作者、科罗拉多大学大众媒体副教授贾尼斯·佩克也赞同这一观点：“现在，她的观众渐渐老去，年轻人对她兴趣不大，我认为她意识到了前途不再无量。更重要的是，观众讨厌她利用自己的影响力涉足政治。”奥普拉的“霉运”从去年10月开始，从未涉足政治的她在自己的节目中宣布愿意助阵当时还是白宫局外人的参议员奥巴马，随后更是参加了奥巴马在南加州的竞选集会，公开呼吁选民抛弃“没有丝毫新意的政治”，并开放自己在加州的豪宅为奥巴马先后筹集到近300万美元的竞选经费。奥普拉的高调助选行为激怒了另一总统候选人希拉里的支持者，而这些中产阶级白人女选民大部分都是她的主要电视观众群体。支持奥普拉的声音也开始变调，不断有人在奥普拉网站留言板上炮轰奥普拉，指责她为政治出卖自己和观众。南加州大学好莱坞及政治问题专家史蒂文·罗斯表示：“在美国，政治是一个特殊甚至有些肮脏的领域，人们会因为奥普拉的平凡真实而热爱她，但只要你参与政治，那你就变成了一个政治演员，就不再是原来那个人。明星们都知道应该闭口不谈自己的政治倾向，因为只要你参与政治，你就会失去50%的观众。”
奥普拉的失势也体现在节目收视率的下降。据英国《独立报》报道，近一年来，奥普拉·温弗瑞秀的观众人数下滑到700万，平均收视率比去年下跌近7%，而且，这已经是该节目连续3年收视率下跌。奥普拉精心打造的《奥普拉的奉献》也遭受冷遇，这个黄金时段的慈善节目高调开播，3个月以来观众就流失了三分之一。
经典美国梦
2004年1月28日，奥普拉·温弗瑞50岁生日前一天，《纽约时报》史无前例地打出标题《奥普拉50岁了》来向这位电视界最有影响力的女人表示祝贺；《今日美国》报纸的专栏作家称“奥普拉50岁生日创造了一个相对年龄理论”，因为年过半百的奥普拉放言“年轻女人都等不及，她们都想快点到50岁”。黑人、女人、体重200磅、出身于密西西比、庸俗、粗鄙、市井和有生气的(《新闻周刊》语)，正是这些独特的人生经历造就了奥普拉“脱口秀女王”的传奇。
1954年1月29日，密西西比的小镇科修斯科，18岁的未婚母亲弗尼塔生下了私生女奥普拉·温弗瑞。6岁的时候，奥普拉从穷乡僻壤的小乡村移居脏乱污秽的密尔沃基贫民窟，由一位经常顾不上家、缺乏关心的母亲监护。9岁那年，她被一个男性亲戚强奸了。接下来的5年里，她受到了无休止的骚扰。终于，13岁的奥普拉因为遭到强奸和侮辱而屡次离家出走，甚至差点儿被送进少年管教所。只因为当时床位已满，她才被拒之门外。14岁，她产下一个早夭的孩子……这段经历让奥普拉痛苦不已，一直到上世纪80年代中期，她在自己的节目中吐露心声，“我几乎被毁掉了，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告诉自己已经治愈了，但是没有……我心里觉得特别羞耻，我在无意识中老是为那些男人的行为责备自己。”
1973年，在父亲的帮助下度过自己狂暴混乱的青春期后，奥普拉成了纳什维尔WTVF电视台最年轻的主播和第一个黑人播音员。此时，她的身份是田纳西州州立大学大二学生。1984年，奥普拉来到芝加哥，主持早间脱口秀节目“芝加哥早晨”，仅仅一个月，她就使这档节目起死回生，并随后以她的名字命名为“奥普拉·温弗瑞秀”。
而这档节目也从此成为奥普拉的个人品牌，每周在美国有2100万观众收看，并且在海外145个国家播出，连续16年在美国同类节目中获得收视冠军，成为电视史上收视率最高的脱口秀节目。同时，奥普拉通过控股哈普娱乐集团，获得了超过10亿美元的财富，并成为登上福布斯杂志亿万富翁排行榜的第一位黑人妇女。
王缉思认为，奥普拉的传奇般成功正是源于她的多舛经历和个人标签的不可复制，“她是妇女、黑人、南方人、非婚生子女，出生贫寒，她身上具有的这种复杂的多重性，使她成为不同种族和群体中许多人的生活偶像和楷模，这是别人无法模仿的。”
曾以记者身份为哥伦比亚广播公司报道白宫事务、现任马里兰大学新闻学院教授的瑟顿博士主讲“妇女与媒体”课程时特别谈到奥普拉。瑟顿说：“如果她不是令人惊叹的人物，那我不知道谁还够格？她不但为妇女，尤其是黑人妇女，在传媒界打开了大门，而且为她们立足主流社会树立了榜样。” 曾经那个从社会底层一路挣扎前行的私生女孩，通过艰苦努力成为人们公认的脱口秀女王，一向被认为身处边缘难以融入主流社会的黑人女性，成为当今美国最富裕和最有影响力的妇女，对全世界数以百万计的人们来说，奥普拉就是美国精神与创业成功的象征，奥普拉的形象已深入观众的内心。“相比于比尔·盖茨白人男性的主流身份，奥普拉的故事更贴近美国梦的实质，无论你是谁，只要你有智慧、肯努力，就一定会在美国有成功的机会，而且这种事情只会发生在美国。”瑟顿表示。
最后的美国旗手
“认识美国？从奥普拉·温弗瑞秀开始。”王缉思如是说。如果说奥普拉的曲折经历足以成为近年来美国梦的最佳代言，那么，依靠奥普拉·温弗瑞秀在世界范围内的巨大影响力，奥普拉则开启了一个凭借文化影响力对外输出美国价值观的时代。
一位就职于《巴尔的摩太阳报》的记者从北京发回了报道，在被访问的100名白领青年和家庭主妇中，听说过奥普拉·温弗瑞秀的有57人，而通过不同渠道收看过的有31人，以此证明美国对中国的巨大影响。在南非，30%的妇女每天都在观看这套每天播出的电视节目，其中，白人妇女占了大多数。在美国弗吉尼亚州阿灵顿的亚裔社区，越南等国的移民最喜欢看的电视节目就是奥普拉·温弗瑞秀。“奥普拉·温弗瑞是女人的一切，她有非凡的气质来吸引各个阶层。各种肤色、各个国别和各种年龄的男女人士，80岁的老奶奶喜欢和崇拜她，而她们那15岁的孙女儿也成天迷恋于奥普拉·温弗瑞秀；她是那些30多岁的困扰于肥胖和婚姻问题的妇女们的开导老师；丈夫和父亲们也打开频道，向她寻求家庭和单位中人际关系处理的答案；遭受过强奸凌辱的少女视奥普拉为自己的知音，来挺过这一关，她是她们的偶像和榜样；20多岁的妇女欣赏她那种沉着冷静地处置困境的风度；她也是寻求成功的黑人少年的榜样。”《奥普拉时代》一书的作者、科罗拉多大学大众媒体副教授贾尼斯·佩克这样说。
奥普拉的观众不受信仰、性别、文化程度和年龄的限制，在长达20年的时间里，每天全世界约有4200万观众看奥普拉·温弗瑞主持的电视节目，比她最强劲的对手高出55%。99%的美国家庭，遍及145个国家的人观看她的节目，她的收视率超过美国3家主要电视网日间节目的总和，这不得不说是一个电视奇迹。她和赫斯特杂志集团共同推出了《奥普拉杂志》，堪称出版业的传奇。创办第二年，这本面向中高收入的妇女月刊就发行了2500万册，坐收1.4亿美元，一举刷新了一本杂志5年内才能盈利的纪录。奥普拉的个人网站Oprah.com，有200万用户，月访问量达到3500万次，每周收到1万封电子邮件。《名利场》杂志曾这样总结：“可以说在大众文化中，奥普拉·温弗瑞的影响力，可能除了教皇以外，比任何大学教授、政治家或者宗教领袖都多。”
“通过奥普拉的巨大影响力，一方面，成功地向世界各国输出美国文化，而另一方面，她的成功也正来源于在节目中坚持主流美国价值观的取向。”中国人民大学新闻学院钟欣教授认为，在美国传媒界脱口秀节目竞争日益激烈的今天，许多脱口秀节目不得不大卖噱头，引入空洞的，甚至猥亵的话题招引观众。而奥普拉的节目一如既往地保持了高品位，从女性视角探讨重要社会问题，从离婚、性虐待、男人的压力、儿童养育到对伊拉克的战争，而这些当今美国社会的热门话题正是美国价值观的体现。人们难以忘记，奥普拉是如何让迈克尔·杰克逊谈起自己幼年遭父亲虐待的经历；让惠特尼·休斯顿谈论自己吸毒的过程；让好莱坞男星汤姆·克鲁斯在节目上为向当时的女友、现任妻子凯蒂·赫尔姆斯示爱，竟跳上沙发大叫。
此外，特殊的时代背景也是奥普拉成功的关键。“奥普拉的黄金时代正是美国独霸世界，美国文化席卷全球之时，奥普拉的节目能够最大限度地体现美国元素，进而成为世人瞩目的美国符号。”钟欣教授指出，在今后美国单极化不断削弱的时代，像奥普拉这样具有世界范围影响力的美国电视人恐怕不会再出现了。这也正印证了美国媒体的哀叹：“依靠个人影响力输出美国价值观的时代结束了。”
对话奥普拉·温弗瑞
“只要梦想存在一天，就可以改善自己的处境”
《北京》：有人说，您之所以选择在节目的第25季后告别，是因为您的数字情结，果真如此吗？
奥普拉·温弗瑞：的确，25是一个非常完美的数字。事实上，从“身”和“心”两方面，我都觉得应当停掉这档在商业上十分成功的脱口秀节目了。我爱这个“秀”，它是我生命的一部分。但就是因为足够爱它，所以我知道是时候说再见了。
《北京》：很多中国人认识您，是伴随着“脱口秀女王”这个称号的。那么，到底是脱口秀成就了您，还是您推动了脱口秀的发展？
奥普拉·温弗瑞：我主持脱口秀实在有些歪打正着。那个时候，因为我根本不是当记者的料——我采写新闻很不成功，差点儿被解雇。当时，新闻部主任付给我的年薪是2.2万美元，他们认为这样太便宜我了，所以让我去主持早晨5点半开始的5分钟访谈节目。
《北京》：您还能回忆起第一次主持节目时的情景吗？
奥普拉·温弗瑞：哦，我紧张极了，我对自己说，我要当自己就是芭芭拉·沃特斯。这起作用了，我的节目主持得越来越从容了。
《北京》：我记得作家黛伯拉·泰农说过，一些男性主持的脱口秀是“报告式谈话”，而您的节目则是“亲人谈话”。您每期需要为节目准备多少问题？
奥普拉·温弗瑞：我从来不准备问题，我只是坐在那里和人聊天。
《北京》：毫无疑问，您是很多人眼中的成功人士。那么，哪一样东西对您的成功贡献最大？
奥普拉·温弗瑞：逆境。我生长在一个没有水电的屋子里，人们不会想到我的一生除了在工厂或密西西比的棉花田里干活之外，还会有什么成就。但走到今天，我深信，我可以用自己的奋斗向世人证明事在人为的道理。
《北京》：不过，很多人恰恰缺乏主动而为的勇气与魄力。
奥普拉·温弗瑞：的确，生活往往有一种巨大的惯性，让人们在现有工作面前安分守己、不思进取，此时，我们应该问一问自己的内心，这是否是你想要的工作，什么工作才是最适合你的呢？然后听从自己内心深处的呼唤。当繁重的工作不能为自己带来丰厚的报酬时，就应该将它断然放弃，而去追寻自己梦想的工作。只有一个相信自己的人，才能成为生活和事业上的强者。如果你相信自己有朝一日可以当上总统，也许有一天，你就能如愿。一个人可以非常清贫、困顿、低微，但不可以没有梦想。只要梦想存在一天，就可以改善自己的处境。
《北京》：您从一开始就明白了这个道理？
奥普拉·温弗瑞：我花了很长时间，吸取了许多所谓的教训才明白，我们只能做我们自己，而不是别人，哪怕这个人非常令人钦佩。刚刚起步时，我也有些爱慕虚荣，试图仿效自己所钦佩的名人。事实上，模仿别人，而不是做真实的自己，会使自己陷入灾难。用哪种方式活着对于一个人的成功至关重要。同时，我们也要接受自己的错误，但仅仅接受还不够，在经历了人生的各种体验之后，一个人才会变得聪明，才会从失败中成长，才能勇往直前。
《北京》：在《福布斯》公布的“全球最富有女星排行榜”上，您高居榜首。财富对您的生活影响大吗？
奥普拉·温弗瑞：有了钱，我很高兴，但钱并不能改变我是谁，我的脚还是踩在地球上，不同的是，我的鞋子可能比别人的稍贵点。
《北京》：中国人有句俗话，五十而知天命，对您而言，过了50岁，有什么变化吗？
奥普拉·温弗瑞：20岁时我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30岁时终于知道了却仅仅开了个头；40岁时各样的事情接踵而至手忙脚乱；50岁时我要大跨步地往前走。我新变换了发型，衣橱里装满了漂亮的新衣服。我还会每天早晨5点半起床，6点出门去工作。人生的目的不是成功，快乐才是。快乐是一种持久的幸福与内心平和的感觉，它与对你意义重大的一切相连。
奥普拉的经典时刻
1991
奥普拉在节目中公开承认14岁时未婚生子，婴儿出生两星期即夭折；她毫不讳言地承认少时曾吸食可卡因，甚至还透露9岁被强奸的惨痛经历。这些被奥普拉形容为“重大耻辱”的疮疤，她选择在3300万观众面前哭诉出来，却没有人去嘲笑她，因为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地有过自己的创痛。随后，奥普拉提议了一项法案——全国儿童保护法案，建立一个虐待儿童罪犯全国数据库。为此，她在参议院司法委员会上作证，推动法案的通过。1993年12月，当时的美国总统克林顿签署了这项旨在保护儿童免受性虐待的联邦法律——奥普拉法案。
1993
奥普拉·温弗瑞在著名的Neverland对流行音乐天王迈克尔·杰克逊进行专访。这是美国电视史上收看人数第四高的节目——90分钟的节目，共有近1亿的美国观众在电视前收看。杰克逊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在公开采访中澄清了自己漂白皮肤的传闻。而奥普拉的经典问题则让全世界第一次看到了真实的杰克逊——“你还是处男吗？”“这个问题叫我怎么回答，要知道，我是个绅士。”这一片断至今被无数歌迷永远珍藏。
2004
奥普拉在谈论汽车买卖的一期节目中赠送300名现场观众每人一个礼物盒，如果里面装有汽车钥匙，这位幸运观众就能获赠一辆汽车。结果，观众拆开盒子后发现，每个人都有一把车钥匙。原来，奥普拉豪掷700万美元为每人买了一辆车！这也成为电视史上独一无二的经典之作。
中国版“奥普拉模仿秀”
《时代》杂志曾经这样评价奥普拉：“脱口秀并不是她独创的，但她用无与伦比的热情和亲切感，将脱口秀带到了一个新高度。她像一座灯塔。” 而对于奥普拉的离去，远在大洋彼岸的中国电视人也深受震动。在那些做着人物访谈节目的主持人心里，奥普拉无疑是他们的标杆，虽然他们始终无法接近。
1 崔永元与《实话实说》
相似度：★★★★
论风格，崔永元堪称与奥普拉最为接近的中国主持人。同样貌不惊人、直接犀利、反应灵敏，同样使观众能够感受到那种天然的泥土般的亲切感。也因此，崔永元曾被媒体称为“男版奥普拉”。事实上，《实话实说》栏目最初也是取材自奥普拉秀，直面社会热点、焦点、敏感话题。如奥普拉般敢于自曝隐私，崔永元也同观众分享了他长期失眠的痛苦，甚至多次自述出糗经历，善于自我解嘲。
遗憾：小崔过早地退出《实话实说》，甚至导致该栏目最终被央视“拿下”，失去了模仿的阵地。
2 陈鲁豫与《鲁豫有约——说出你的故事》
相似度：★★★★★
陈鲁豫从不掩饰自己把奥普拉作为偶像和模仿对象，她甚至因为被CNN冠以“东方奥普拉”，而得以与奥普拉合作主持了一期节目。陈鲁豫主持的这档曾被《新周刊》誉为“15年来中国最有价值的电视节目”，充满了浓浓的“奥普拉味”：能容纳300位观众的现场坐席，舞台中摆一张舒服的大沙发，鲁豫永远坐在左边，每天换有着不同故事的不同人物坐在她的旁边，身后竖一块大大的电视屏幕。
遗憾：节目改为日播后，质量下降。被湖南卫视清理出黄金档的《鲁豫有约》最终选择了落户安徽卫视。流行元素不断增加，而社会责任感和口述历史感逐渐消失，《鲁豫有约》在时间的考验下，越来越被观众诟病——鲁豫的夸张笑声、鲁豫的雷人语录，就像她的身材一样，成为超越节目本身的最大谈资。
3 杨澜与《杨澜访谈录》
相似度：★★★
论整体状况，杨澜恐怕最接近于奥普拉，《杨澜访谈录》访问高端的政要人士，还有一档《天下女人》也在通过女性化视角讲述着生活琐事，这与奥普拉“不问出身”的受访对象和风格有些类似。而且在事业发展上，杨澜和奥普拉一样是拥有着自己媒体公司的女老板，且同为具有一定影响力的杰出女性。
遗憾：杨澜依然长着一副“精英”脸，观众难以感受到奥普拉般的亲切感，而且你也别指望杨澜会像奥普拉那样在节目中暴露隐私。
相似度：★★
论人缘，奥普拉在好莱坞与茱莉娅·罗伯茨、汤姆·克鲁斯、马丁·斯科西斯等诸多明星都交情莫逆，而李静也拥有秦海璐、周迅等一干圈内好友。不仅如此，李静与奥普拉的身材、长相也有神似之处。像奥普拉在节目中曝出茱莉娅·罗伯茨怀孕等猛料一样，定位明星访谈的《超级访问》也同样在轻松的节目气氛中曝出了许多明星隐私。与李静情况相似的还有田歌的《光荣绽放》等等一大批节目。
遗憾：《超级访问》是为曝光而曝光，而奥普拉主要通过明星访谈表达对社会问题的观点，利用明星的影响力引领观众，两者可谓是云泥之别。
美国版“奥普拉接班人”
奥普拉长期占据美国电视日间节目的收视率冠军宝座，她的退隐，不仅让脱口秀节目的东家——哥伦比亚电视台(CBS)损失惨重，让出版商丢掉了一个强有力的荐书平台，还让美国电视圈失去了一位有影响力的脱口秀主持人。媒体纷纷竞猜，谁会成为美国的下一个“脱口秀女王”？
猜想 1
米歇尔·奥巴马
可能性：★
在美国广播电视台的《早上好，美国》节目中，前杂志编辑添娜·布朗认为，在美国总统奥巴马卸任后，第一夫人米歇尔将成为脱口秀节目主持人的最佳人选。她说，米歇尔与奥普拉拥有相似的气质，两人都非常热情、拥有温暖人心的力量。然而，未来几年内，米歇尔很有可能无暇当女主播。
猜想 2
艾伦·狄珍妮
可能性：★★★★
艾伦是美国另一位著名的脱口秀主持人，她被视为奥普拉的最强劲对手之一，今年成为《美国偶像》的评委。上个月，奥普拉与艾伦一起拍摄了《O》杂志的封面，不久后还邀请她上自己的节目。有人认为，奥普拉这些举动是有意把艾伦栽培成她的继承人。
猜想 3
泰雅·班克斯
可能性：★★★
年轻貌美的泰雅曾是美国超模，她打造的“美国超模新星大赛”是全球热播的真人秀节目，她主持的日间脱口秀节目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奥普拉。奥普拉的离去可能是泰雅上位的最好机会。然而，有评论认为，她的节目有着浓厚的小报新闻风格，难以登上大雅之堂。
猜想 4
玛莎·斯图尔特
可能性：★★
玛莎有美国“家政女王”之称，与奥普拉相似，她拥有强大的媒体号召力和精明的商业头脑。通过电视、广播、杂志以及数十本著作，她向全球超过千万户的家庭兜售烹饪、持家、装潢、育子的秘诀，缔造了一代美国妇女的生活观念。然而，等到奥普拉离去时，玛莎已经70岁了，如此高龄的她还能担当起脱口秀女王的重任吗？
举报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