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楚红:安心做一个买菜煮饭的圈外人

南方都市报
钟楚红,在很多人的记忆中都占有一席之地。
有人隐约记得,她是那个当年因为不会穿高跟鞋而落败的“香港小姐”;有人时常谈起,极盛时期的香港娱乐圈有“霞玉芳红”,有个青春率真又性感明艳的“红姑”;有人偶尔怀念,那个曾活跃在大银幕、拥有万种风情的女子———她可以是命运坎坷的“越南少女”(1981年《胡越的故事》),可以是日日带“茶煲(Trouble)”给“船头尺”的女青年“十三妹”(1987年《秋天的童话》),可以是妩媚世故又讲义气的平民女孩“朱锁锁”(1988年《流金岁月》),也可以是顾盼生姿、温柔可人的“红豆妹妹”(1991年《纵横四海》)……
即使有二十几年没再拍过一部戏,钟楚红始终没有退出媒体和大众的视野———她结婚息影,她热衷投身环保工作,她遭遇丧夫之痛,她走出人生“阴霾”,她周游列国,她不时亮相时尚活动。最近,大家还发现,她还玩摄影并在香港举办首个个人摄影展。因为此次摄影展,南方都市报记者难得地约到了钟楚红的专访。这是她近年来做的唯一一个中国内地媒体专访。
红姑好像总有忙不完的事。她自己也说:“我的时间不需要打发。每一天都活得有目标、有目的。”她会较真,不明白为何有些关于她的资料总是错的,亦会担心采访她的媒体成文有误或断章取义。时至今日,很多人仍然视她为“女神”,但她自评是“普通人一个。喜欢买菜做饭和养花”。丈夫已逝多年,当大家还在为她后半生的幸福操心时,她一直都笃定只认那一个,“他给我的,已够我一生受用。”至于几时复出的老问题,她几乎是斩钉截铁地断了外界所有的揣测或念想:“不了!”这就是现在的钟楚红。
秋天的童话
张婉婷“移民三部曲”中的第二部,被视为华语影坛爱情文艺片之经典。周润发、钟楚红、陈百强主演,电影于1987年上映。周润发与钟楚红也因这次合作被誉为经典银幕情侣。
钟楚红的妈妈是潮州人,爸爸是广东人(称得上是半个潮州人)。她到现在都困惑,为什么这么多年来总有人将她的祖籍写错,把她当成客家妹。她是名副其实的香港女儿———香港出生和成长,读书、工作、选美、拍戏、拍拖和结婚都在这里。对香港,钟楚红有很深的情感和很多的留恋。所以,当朋友邀请她拍摄一组以香港为题的慈善照片集时,她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她说:“我想分享我眼中很美丽的香港。我其实很想让香港人知道,最美的风景就在身边。希望他们趁着假期多出去透透气,去感受香港的岛屿和大自然有多美,去呼吸新鲜空气。身心滋养之余,我觉得这是对香港爱的表达,亦是一种正能量。”
于是,从今年的4月开始,她启动了全天候的拍摄模式,看“天”开工———每天起床望望天空,天若好便背着两部超大型照相机出门拍照去。或走街穿巷或跋山涉水,又或是坐上直升机俯瞰拍摄。整个拍摄耗时3个月。有时,她拍着拍着就发现,自己成为路人的“风景”,大家拿着手机、相机围着她拍;有时,她的装束会被人误以为是游客,有人会上前问她是不是从美国来的?红姑一般会配合应声“是是是”;有时,她在闹市一举起相机就会把人群吓走;有时,她也会被人赶,譬如在不准拍照的港铁内拍人潮时;有时嘛,她也会跟那些相熟的街坊打成一片,边吃边聊边拍照。
红姑操刀拍摄的50幅作品在秋意渐显的时节展出,颇有点“春夏耕作、秋天收成”的意味。展览设在香港K11艺术购物中心的agnèsb商铺,商铺入口处,挂着她为此次摄影展写下的序,末尾是这样的两段话:
“然而,香港必定是我的终点。因为此处有我的家人、工作,还有与我长久建立了深厚感情的人和事。这一切只有‘爱’,可解释我对这里生于斯长于斯的联系。
希望藉着这些影像保留当下的风貌。这未必是大多数人眼中的香港,但这是我爱的香港,我的家。”
红姑眼中的香港是怎样的?她镜头下的香港有多少是你我未曾见过的风景?此次展出的相片作品分为两个主题———自然和城市,旖旎风光、繁华都市、市井生态均有展现。我们从展出的作品中节选了部分,听听红姑和这些相片有些什么故事。
大明星跨界摄影之业务讨论
南方都市报:发觉你外出拍照时,经常穿白色上衣,这是为什么?
钟楚红:(因为)反光,要不然会很热。我拍摄时气温有35摄氏度。我时常会晒到一截一截,有时我工作要穿晚礼服,手都是(晒得)几截的,所以唯有穿白衬衫、戴帽、做好防晒,别人都当我是游客,问我是不是从美国来的,我点头。
南都:听说在街市拍摄时,试过吓走人?这……有解决方案?
钟楚红:是啊。有时因为器材太大了,我一拿相机出来,人们吓得都走光了,所以我现在拍人会换一台小一点的机子,都是哈苏相机。(懂行的人都知道,哈苏相机是多么滴贵!有人目测红姑手上那部相机少说也价值30万!)
南都:吓走人的问题解决了,那……被众人围着拍照这个问题,摄影师又该如何解决?
钟楚红:我就要快、要准。一拍完就拜拜。他们也很nice的,我就走了。不然这条街聚了越来越多人的话,我会不好意思。
南都:最开心听到什么评价?
钟楚红:我听到他们说“你好有型”,我会很开心。我开心是因为他们看完摄影展对我工作和作品上有肯定。那会比听到别人对我外表的赞美更开心。
纵横四海
1991年的《纵横四海》可能是吴宇森枪战片中最浪漫的一部,称得上是港式商业片的优质典范。周润发、张国荣、钟楚红三位俊男靓女的配搭及演绎令人赞不绝口。当中周润发坐着轮椅与钟楚红共舞,并掩护她顺利偷走目标人物身上钥匙的经典一幕至今被人津津乐道。而这也是钟楚红在退隐前上映的最后一部作品。
今年2月26日,49岁的刘嘉玲[微博]在微博上晒出一张她与关之琳(52岁)、钟楚红(54岁)三人的合影,并配上“岁月静好”的文字。香港影坛三位女神碰头,风采依旧。一张图掀起网络一阵骚动,并勾起不少人对过去那个年代的回忆。
八九十年代的香港影坛,美好得让人难以置信。“霞玉芳红”(指林青霞、张曼玉、梅艳芳、钟楚红),“朝华润荣”(梁朝伟、刘德华、周润发、张国荣),他们之中随便一位的成就放在今天依然值得拥有巨星的称誉。那也是钟楚红事业最巅峰的年代,“再红红不过钟楚红,再发发不过周润发”,当年坊间流行的这一句足见她的名气有多高。不过娱乐圈始终不是她留恋的地方。1991年12月10日,她与广告界才子朱家鼎在美国结婚,自此退隐,没再拍过电影。这些年,有人宣布息影,也有人再度出山。但钟楚红却没有再出来拍戏的意思了。
当年 拍摄空余买菜煮饭与哥哥一起用餐
钟楚红从影11年,拍片56部。如果将她当年合作过的明星名单列出来,周润发、张国荣、陈百强、林青霞、关之琳、张曼玉……绝对会让众多影迷泪流满面。红姑不否认,拍戏是好玩的事。她的个人微博上不时也会零星分享和怀念当年的美好:她偶尔会在微博转发一些个人旧照,有她和张曼玉、杨凡导演《流金岁月》三人组的合影,有她和张学友、成龙[微博]一起出席活动的相片;她也会回忆张叔平第一次为自己做造型的号外封面,坦承当时甚不愿意零化妆,但之后发现阿叔只利用光影是为了照出纯净的“她”。她说,“时间和阅历,令我很爱这照片”;她还分享了友人微博,回忆法国拍摄《纵横四海》的时光,当遇上休息不拍戏,她会去逛逛老城消磨一个下午,黄昏便去市场买菜煮好饭等哥哥张国荣他们回来一起用餐,“大家嘻嘻哈哈吃一顿饭”。
《纵横四海》于1991年上映。这一年是钟楚红在影坛的最后一年。同年年底,她与广告界才子朱家鼎在美国举行婚礼,在事业巅峰期离开了娱乐圈。钟楚红说当时一点也不留恋那些功名,她喜欢创造另一种生活。“因为我是保守的人。我觉得我自己不拍戏的话,可以有很多空间给我的家庭,给我的先生。可能我的想法一厢情愿吧,可能那年代和现在不同。我觉得我假如不拍电影,不在电影圈,对家庭可能会公平点。其实他很鼓励我工作,只不过这个是我的选择。”她说道。
今日 还是安心做一个买菜煮饭的“圈外人”
近几年,无论歌坛还是影坛都掀起过一波“复出”潮流,不少退隐明星都先后以开个唱、拍新剧、客串新电影等方式再度亮相。于是,一份“你最期待哪位艺人复出”的名单出现了,不少人都有提及“钟楚红”。关于何时“复出”这个话题,这么多年来,红姑不止被问过一次、两次了,但每次她都表示不考虑了。“我觉得我还是享受人家拍出来的成果。”她这次面对南方都市报记者,仍然用平静的语调陈述着,“有那么多的好电影。如果你超越不了自己,又超越不了别人,那还不如不要出来。”
钟楚红于1979年在港姐选拔中获得第四名,1980年与刘松仁[微博]拍摄第一部电影《碧水寒山夺命金》,从此片约不断。《秋天的童话》、《流金岁月》、《纵横四海》……不少影片都被观众列为港产片经典之作。曾有坊间传闻,虽然拍过不少戏,但她本人并不喜欢重温自己的旧作,即便是像《秋天的童话》那样被观众视为经典的文艺片。有说曾有朋友打电话给她说“现在电视播你的戏,开电视呀”,立马获得红姑赠句“关电视”,连朋友都不准看。向红姑个人求证,她笑言:“好玩(讲笑)而已。但有什么好看呢?20多年前的戏,而且我觉(自己)得做得也不够好。”她说很多所谓的“经典”都是大家给面子而已。但转念她又会说:“但我拍的电影数量也不少的,也有五六十部。”
风光历史
1989第25届台湾电影金马奖最佳女主角(《伴我闯天涯》) (提名)
1988第7届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女主角(《秋天的童话》) (提名)
1987第32届亚太影展最佳女主角(《秋天的童话》) (获奖)
1987第23届台湾电影金马奖最佳女主角(《秋天的童话》) (提名)
1984第29届亚太影展最佳女主角(《男与女》) (获奖)
1984第3届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女主角(《男与女》) (提名)
1983第19届台湾电影金马奖最佳女主角(《男与女》) (提名)
1983第2届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女主角(《薄荷咖啡》) (提名)
戏迷戏单
红姑之前在采访的时候被问还有没有戏瘾?她回应说:“虽然我只拍了11年电影,但电影带给我很多,我仍然很热爱电影,却不一定是要自己演才叫过戏瘾。我依然喜欢入戏院看电影,看到一部好的电影会和朋友讨论,但拍戏就应该不会了。”钟楚红对南都记者表示,她喜欢看充满戏剧张力的剧情片,对动作、科幻类比较“不感冒”。她说:“我喜欢带有启发性的、让你看完之后会回味、有点不同想法的电影。”
流金岁月
《流金岁月》,(英文:LastR om ance)是一部于1988年上映的香港电影。本片改编自亦舒同名小说,由杨凡编剧及执导,钟楚红、张曼玉和鹤见辰吾领衔主演。故事围绕两名女孩朱锁锁及蒋南孙的不同际遇,并描绘二人的友情及成长。
钟楚红和张曼玉拍摄过一部讲述两个女孩的友谊和成长、蜕变的电影,叫做《流金岁月》。在剧情简介中有这样一句:她们的友情经过流金岁月的洗礼,只有更醇,不见削弱。不管外界眼中的娱乐圈如何浮躁、势利,钟楚红是相信这个圈子有“流金岁月”般的友情的人,“我觉得哪里都会有,就看你的心在哪里。我觉得哪里都有感情,看你给多少。爱
这东西,你付出多少,收获多少,不会亏的。最重要是你肯付出。”所以,即使大多数时间游离在娱乐圈之外,她也还享受着这个圈中难能可贵的友情。
当年 庆幸与Leslie、Danny生于同一年代
红姑经常感恩身边能拥有很多好朋友。她说,“我整天觉得自己很幸运。我是不是值得大家对我这么付出。”她感激为这次影展忙前忙后的工作团队,她的微博会晒平日里和朋友们的相聚会面,同时她也时常怀念故人。她会跟很多粉丝一样,时常都会想念张国荣、梅艳芳和陈百强这些老朋友。
她曾动情地描述过与张国荣、陈百强在维港一间餐厅见面的场景:“在一个阳光灿烂的中午,我坐在面向维港的一间餐厅,海面潾光透入落地玻璃的室内,两个耀眼的身影行近,一个穿红,一个着紫,美丽的笑面常在我脑海中浮现。他们坐下跟我寒暄,你会惊觉世间竟有如此纯真漂亮的男孩,我有幸能够跟他们生于同一年代,相识相知相爱。想着、想着,哭了。Leslie,Danny我的爱。”
她在出席去年《梅艳芳10思念音乐会》时,亦曾讲起与梅艳芳的相处,“我同梅艳芳认识了很久,但我们不是那么深交。直至到我知她有病,我就主动去探她。我们多了很多时间单独相处。我们聊了很多,谈关于Leslie,关于她的病情,关于生活。”她还说起梅艳芳的病情,“很痛,痛到那个程度是没办法承受的。我跟学友讲起,他说‘我认识她那么久,她都没有讲过一个痛字,可想而知她有多痛’。”她对着南方都市报记者,用尽量平静的口吻叙述着这一切,短短两三分钟的讲述让人难以忘怀。
钟楚红和张国荣的合作并不多,在可查询的资料里只有《杀之恋》、《日落巴黎》和《纵横四海》三部电影作品。有指两人是经过《日落巴黎》之后建立深厚友谊的。而《纵横四海》更是两人大银幕合作的经典影片,至今仍被影迷津津乐道。聊起这些年对哥哥的怀念,红姑对南方都市报记者说:“他很好。他对我很好,他很疼朋友。他的好可能大家都看到,但是他的心不是大家都看到的。他真的很善良,还有他从不吝啬帮助别人和提携新人。”
今日 有个合拍好友,“卡路里”算什么?
红姑的微博朋友圈,与郑秀文[微博]、刘嘉玲、关之琳、蔡澜、甘国亮等互动频繁。她说起与刘嘉玲、关之琳认识多年,偶尔联系,“这行大家都忙,(我们)也不是整天聚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圈子。”钟楚红的摄影展开幕后,她的圈内圈外朋友都前来支持。南都记者采访当天,她就在采访前后接待了几组朋友,有好朋友郑秀文及陈慧琳等。如果没有社交网络这个平台,恐怕很多人都没有发觉钟楚红和郑秀文原来这么要好。只要稍稍翻阅一下两人的微博就知道,她们俩多有默契和爱彼此——— 两人会穿着相似的黑白灰格调衣服、戴着黑框眼镜亲密留影;平日把减肥当事业来“经营”的Sammi会用8公里的汗水换取与“可爱可亲的人”一顿不计卡路里的自在晚餐;红姑对Sammi从不吝啬溢美之词……
这次采访自然也聊到这份友情。郑秀文在微博中曾透露,两年多以前已经开始与红姑“约会”。谈起这份友情,红姑形容来得自然合拍,“我想娱乐圈大家都认识大家。大家都是这么直接的人,交个心出来,我想是大家合得来,所以可以做朋友。”她继续大赞好友,“她很好,写东西很好。人单纯也很直接,没有机心,有颗赤子心。我很喜欢她。”尽管红姑认为,人与人的相处,未必付出就能得到相应的回报,但她相信一点:“总之你交了心出来,爱就在。”
红姑喜欢的一本书是《小王子》。她很认同书中所传达的,“你身边的朋友是什么人,你就是什么人。你看你身边的朋友就知道自己是怎么样的。你身边是好善的人,那你自己也是好善的人。”
男与女
《男与女》(Hong Kong,HongKong)是一出1983年电影,由万梓良、钟楚红、关海山、曹查理和罗烈领衔主演。由蔡继光导演,蔡继光和许默编剧。电影获得第20届金马奖最佳原著剧本奖。在1984年香港电影金像奖中,万梓良和钟楚红分别获提名最佳男女主角。钟楚红是首次获得提名。在第20届金马奖中,《男与女》获提名六个奖项,最后获得最佳原著剧本奖。
梅艳芳在2003年的告别演唱会上,选择以一袭白色婚纱和一首《夕阳之歌》作为最后的告别礼。在演唱歌曲之前,她说了很多话。说自己的遗憾,说每个女性的梦想,说自己对家庭的憧憬,说男与女的不同,“女性的梦想是真的属于自己的家庭,属于自己、爱自己的丈夫,希望身边有一个可以伴自己终生到老的人。”
同时期的女明星钟楚红对婚姻、家庭也有类似的憧憬。她在198 9年香港亚视的一档成人节目《今夜不设防》中就曾讲过,一生人一定会结一次婚。她用很肯定的语气同三位主持黄霑、倪匡和蔡澜说:“我要结婚,我会结婚的。我想我度过了这么久的单身生活,我想我会需要一个人同我分享我所见的事情,分享他所想认识的嘢。”当时她的男友正是后来成为她丈夫的朱家鼎。两人拥有一段长达16年的幸福婚姻。
2007年8月24日,朱家鼎因癌症病逝。红姑至今珍爱这段感情,她对南方都市报记者说,现在没想过新恋情,“他给我的,已足够我一生受用。”
当年 昔日神仙伴侣,如今活在心中
1983年,巴西球王贝利访港,和钟楚红为一个运动品牌拍摄广告。当时担任广告总监的正是在广告界颇有名气的朱家鼎。一次广告拍摄促成钟楚红和朱家鼎的爱情姻缘。两人于1991年年底在美国举行婚礼,钟楚红毅然放弃如日中天的演艺事业,专注于家庭生活。两人婚后恩爱有加,不少人都称之为“神仙伴侣”。或许正因为这段现实婚姻美如童话,因而当朱家鼎因病离世时,不少人都对红姑的状况颇为担心。但幸好,她早已走出阴影。
南方都市报:看过很多年前你在《今夜不设防》的访谈,给我的感觉是,对于事业你反倒没有太多的野心,但却是一个对爱情、婚姻蛮有憧憬的人。
钟楚红:我的野心只限于在镜头前,做到我作为演员应该做到的。我想我的婚姻令我放眼世界,他让我认识了爱,他对事物的大爱令我看得更宽、更远,我们互相启发。我很珍惜这段感情。因为你在这个圈子可以有很多绯闻,我觉得我要保护这段婚姻。我是这么想的,其实可能是我自己一厢情愿。我以为不拍戏,大家就不会追着我,可以令我们的家庭生活比较有空间,其实不然。我一直都觉得,我的出现是打扰了他低调的生活空间。我到现在都有一份歉意。
南都:现在回看是值得的,外界都说你们是神仙伴侣。
钟楚红:也可以这么说。
南都:很多人都很开心见到你乐观积极地生活,因为并不是所有人面对家庭变故都能轻易走出来。
钟楚红:都很多年咯。因为他一直活在我心里,就像我的守护天使一样。可能是我这个想法,因而让我觉得他整天在我身边。
南都:我很能理解,就像我爷爷已经走了五六年,但我从不觉得他离开过。
钟楚红:但我是觉得他离开了。因为我们毕竟这么亲密,每天都在一起。我是很真实感觉到他不在我身边的。有时候我感受到身边的美好,吃到一顿很美味的佳肴,看到大自然很美丽的风景,经过一个很靓的花园、有好靓的花和树,我都会想“如果他在这里,跟我一起分享有多好。”
南都:最不适应的那段时间,你是怎么走过的?
钟楚红:我很感激,我身边有很多好朋友。那段时间我也难过的,但是我觉得你一定要面对前面,不能只看后面。而他带给我的,已经够我的余生了,无论在知识上,还是(精神)启发上。
南都:现在会考虑新的感情生活?
钟楚红:(摇头)我大爱嘛,我这么多东西爱,很多事都来不及做。
今日 每日过得精彩,时间无需打发
这几年,红姑将独身生活过得丰富多彩,养花、养宠物,旅行、玩摄影,当环保大使、拍广告……似乎总有忙不完的事。她说:“我的时间不需要打发,过的每一天都活得有目标。”
南 都 :这几年一直一个人生活,有时会不会孤单?
钟 楚 红 :不会。我这么多东西做。我博爱嘛。我想我的好奇心让我不会孤单,我喜欢动物,喜欢花草树木,喜欢艺术音乐电影……平时单单是旅游,我要去一个新地方,需要做的资料搜集都已经够我忙很多天了。你要认识那个地方多一些,你对那个旅程就会有所期待,那你出去就会享受很多了。
还有,我近年有出席品牌活动,履行代言工作,也有参与公益及环保活动,就如今次的摄影展一样。很幸运地,我时常遇到跟我理念相近的合作伙伴,今次的相集及摄影展由筹备到完成用了半年时间,我很珍惜这次的机会,这个经验对我来说是一个很好的学习过程,让我了解自己更多。
南都:美女去旅行通常都有很多艳遇吧?
钟楚红:如果去旅行的时候,我希望自己是个男生,那么我可以多点自由。
南都:那你平时生活是怎样的状态?
钟楚红:都是过一个平凡人的生活,我喜欢户外的活动,接触大自然,例如行山、游泳,也喜欢旅游,就像普通人一样,我觉得没什么特别的,我买菜煮饭都20几年了。
南都:听说你的厨艺很好?
钟楚红:还可以。但是我自己一个人就不会特别煮很多的东西,我会吃得很简单,而且我会尽量选择organic的东西,就是泥土长出来的东西。我很喜欢去菜市场,因为有人文、生活的感觉,很真实。我每次旅行,意大利、法国、印度、巴厘岛、日本……每一个地方的市场我都去。因为市场的色彩很丰富、很漂亮,你拍照时根本不担忧题材。每个地方的食材都不一样。还有我整天强调,我喜欢泥土上长出来的食材,你不觉得很让人惊喜吗?全世界这么多地方,不同的土壤,种出来的菜、种出来的水果味道也是不一样的。我觉得这些东西是上天给我们的,这个世界有这么多东西等着我们去发掘,所以要珍惜我们的土地及环境免受污染。
南都:看到你平时也爱花,有养花。
钟楚红:我很有兴趣了解植物的个性。什么时候施肥、什么时候浇多一点水、什么时候浇少一点水……这些都要去了解。要不然等到开花期的时候,你错过那几个月,就不会开花了。我也整天自己去买的,我也很喜欢花市场、花圩。
南都:这么多年有没有感觉遗憾的事情?
钟楚红:有遗憾才是人生,所以我要活在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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