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迈克尔-杰克逊2003年娈童案全揭秘(图)
新浪娱乐讯 凡是就怕一而再,再而三。自1993年爆发娈童案后,2003年杰克逊又再度陷入了“娈童”纠纷中。虽然,这一次他胜诉了,但是似乎也彻底摧垮了他的意志,以及他在公众面前的形象。
2003年娈童案诉讼
关于他2003年娈童案的故事,最早源自于英国记者马丁·巴舍尔的纪录片《与迈克尔·杰克逊一起生活》(详见本书第三章第一节)。2003年2月3日,马丁·巴舍尔剪辑制作的纪录片《与迈克尔·杰克逊一起生活》在英国播出中,三天后,美国也播出了这部片子。节目中有一名名叫加文·阿维佐(Gavin Arvizo)的癌症病童,这个孩子被诊断患有晚期癌症,医生曾说他最多只能活一个月。据说加文当时的一个遗愿就是希望能够见到迈克尔·杰克逊,他找到一个洛杉矶热心公益事业的商人杰米·马萨达(Jamie Masada)帮他完成这个心愿。杰米·马萨达在接受采访时说:“他跟我说他想见迈克尔·杰克逊,但我当时根本不认识迈克尔·杰克逊,我走出病房后痛哭流涕,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我打电话到梦幻庄园,问他们能否安排迈克尔和他见上一面。第二天我就看到加文面带笑容,我说:‘发生什么事了’,他说迈克尔打电话给他了。”从那以后加文和他的家人认识了迈克,他们相信这是加文能够后来战胜病魔的原因。杰米·马萨达02年接受采访时说:“两年半以前,医生说他只能活两周,但是现在他还活着。”在那节目的画面里,加文显得健康又快乐,他看来很喜欢迈克尔。
原本事情就是这么简单,但是马丁·巴舍尔剪辑制作的纪录片《与迈克尔·杰克逊一起生活》却把焦点放在了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上,尤其是在不停地结合着画面暗示迈克尔·杰克逊和加文·阿维佐在同一间房间里过夜的事。在片中,一个男孩与杰克逊手拉着手,还将头靠在杰克逊的肩膀上。后来在法庭上,男孩指证是杰克逊先牵了他的手,但他之所以把头靠在杰克逊的肩膀上是因为“杰克逊真的就近在眼前”而且杰克逊是他“最好的朋友”。他和杰克逊都表明,他们的确是睡在同一个房间里,但并没有睡同一张床。他们还齐声表示,他们当时都抢着睡在地板上,好让另一个人能睡在床上。在马丁·巴舍尔这部纪录片中迈克尔·杰克逊说到,麦考利·库尔金和他的弟弟基兰(Kieran)还有他的姐姐都曾经睡自己的床上,却没有任何人声称发生过不合适的情况。
在娈童案正式爆发之前,2003年初的时候,加文·阿维佐方面其实并没有任何针对迈克尔·杰克逊的迹象,而是全都对马丁·巴舍尔感到不满。马丁·巴舍尔的纪录片《与迈克尔·杰克逊一起生活》播出之后,2003年2月底,迈克尔·杰克逊推出了反驳马丁·巴舍尔的电视专题片《迈克尔·杰克逊专访:你从未看到过的镜头》。联系迈克尔·杰克逊与加文·阿维佐认识的中间人杰米·马萨达在这部反驳马丁·巴舍尔的电视专题片中接受采访说:“这件事让我很不开心。我现在愿意接受访问,是因为加文给我打电话,他向我哭诉,说加油站的孩子取笑他,说他跟迈克尔上床。说坏话的这些人太残忍了,这孩子一生经历了很多苦难。”自从马丁·巴舍尔的纪录片《与迈克尔·杰克逊一起生活》播出之后,加文和他的妈妈受不了传媒的骚扰,决定隐居起来。加文的妈妈曾经向报纸说:“我儿子被马丁·巴舍尔如此利用我让深感震惊,迈克尔和我三个孩子的关系都很好,他向他们的父亲一样,对我和我的孩子来说,迈克尔就是我们的家人。”
当时,这部用来反击的视频还包括了一段在2003年2月19日对加文·阿维佐家人的采访,这段采访是在杰克逊私人摄影师哈米德·莫斯利家里拍的。这部分的画面当时没有播出,因为莫斯利在与杰克逊产生经济上的纠纷后,拒绝交出视频。最终警察在2003年11月搜查莫斯利的家时发现了这段画面,在画面中,加文·阿维佐的家人,否认了杰克逊曾经猥亵加文·阿维佐,称赞了杰克逊并称其是“无辜”的。阿维佐和他姐姐哥哥还有妈妈在视频中“坦白” 并表示绝对没有任何不恰当的行为发生过,同时还表示杰克逊的确就像是一个父亲一样。在视频中,他们坚持在杰克逊家中,他们都是睡在床上而杰克逊自己却睡地板,他的父亲一样的人物。加文的母亲珍妮特还发表声明,这也是对之前所有言论的进一步反驳:“迈克尔杰克逊跟我的孩子之间的关系是美好的,他有爱心,对我的孩子就像对自己的孩子一样。对于我和我的孩子而言,杰克逊就是我们家庭的一份子。”加文的母亲还表示,她正在考虑对马丁·巴舍尔的行为采取法律行动,加文·阿维佐也对马丁·巴舍尔未经自己允许就把自己的视频放在全球范围播出非常不满。
针对纪录片播出后产生的争议,圣巴巴拉郡的地方检察官托马斯·斯内登(Thomas W. Sneddon Jr。)指出,根据加州法律,一个成年人跟一个孩子睡在同一张床上,并不是犯罪,除非有“确实的,侵犯性的行为”发生。
不久,事情发生了戏剧性的改变。曾经扬言要状告马丁·巴舍尔的加文的母亲没有选择去警局,而是在2003年2月20日带着她的家人前往洛杉矶儿童与家庭服务部的相关部门接受了问话,这同时也是联合洛杉矶警察局进行的一次调查。一位来自洛杉矶联合学区的学校官员曾出于对加文的关心,曾经对他提出过一些质疑。这位官员在看过巴舍尔的纪录片后,认为是加文的母亲对他的忽略以及杰克逊对他的性侵犯造成了孩子的问题。阿维佐的家人在接受问话时统统表示,没有和杰克逊发生任何不恰当的接触。此外,阿维佐的母亲说,孩子们从未单独与杰克逊共处。这单官司就此结案,所有的指控被认为是“毫无根据的”。但是后来到了2003年11月,当外界对杰克逊的娈童案指控产生了兴趣的时候,一份报告也随之出炉。
加文的家人计划前往巴西,而这项计划也与对杰克逊的指控有关。当时,杰克逊方面的人告诉加文的家人,因为反击视频的播出,他们面临着死亡的威胁。在儿童与家庭服务部的问讯结束后,孩子们回到了梦幻庄园,一天之后他们的母亲也来了,虽然加文的母亲表示自己并不是真的想去巴西,但她还是开始筹备了。从2月25日到3月2日,加文的家人和杰克逊的一些工作人员一起呆在加州的一家酒店里,他们出去买东西,准备前往巴西。之后,他们还去梦幻庄园住过。3月10日,加文和母亲去医院体检,后回到了梦幻庄园,这将有可能是加文最后一次住在梦幻庄园,显然,加文对他母亲有很多怨言,他很气愤因为她不准让他再回到梦幻庄园。关于去巴西事情的计划,加文一家后来在起诉时则改口声称,杰克逊试图把他们一家人困在巴西,以防止他们提出指控。实际这是不可能的,如果杰克逊要试图把阿维佐一家困在巴西,他没有必要购买往返的机票。
加文·阿维佐的妈妈开始与拉里·菲尔德曼接触,在1993年杰克逊第一次的娈童官司中,拉里正是第一原告乔丹·钱德勒的律师。加文·阿维佐的妈妈的这一行为让一些人认为她是想要钱,因为她并没有先报警而是先找的律师,而这位律师当年曾经帮乔丹·钱德勒拿到2000万美元的庭外和解金。费尔德曼随后把加文·阿维佐家人送到了心理学博士斯坦·凯茨(Stan Katz)那里,这位心理学医生当年也同样曾为乔丹·钱德勒鉴定是否存在性侵犯。加文的哥哥告诉医生他亲眼看到杰克逊抚摸自己的弟弟,随后凯茨将这一情况反映给了有关人士。虽然凯茨后来表示杰克逊并不是一个恋童癖,他只是一个天真得像10岁孩童,但可能是出于职业病,在当时的那种情况下,他强制自己成为了一个娈童案的报告人。菲尔德曼和凯茨在这件案子里成为了饱受质疑的焦点人物,因为加文·阿维佐的母亲找来了他们,而正是他们经手了1993年杰克逊第一次娈童案。
后来,迈克尔·杰克逊和他的助手被起诉共同谋划实施绑架儿童,非法监禁,以及勒索等罪名。对于杰克逊被指控的这些罪名,一些人认为这只是纪录片《与迈克尔·杰克逊一起生活》进行的所谓“危机公关”策略,目的是某些人为了挽回这部纪录片因为歪曲事实而遭全球唾骂、声名狼藉的恶劣影响。而且杰克逊是在纪录片播出后,在原告指控的基础上,被起诉娈童罪的,但那个时候,杰克逊和原告已经认识好几年了。在整个官司中间,此时就产生了一个不合常情之处:杰克逊直到纪录片播出后,才被指控,就像他的律师说的:“这种有计划性的诽谤一早就存在了,在我看来杰克逊根本没有猥亵加文·阿维佐,他更不可能在纪录片播出后有娈童的行为。”后来有传记作家曾经根据案件的证据,暴露了许多阿维佐在审判过程中的矛盾和谎言。
值得一提的是在案件早期媒体的表现,很多媒体在迈克尔·杰克逊被起诉开始之前,就已经开始试图收买监狱的工作人员以便日后能进入迈克尔的牢房,这种媒体提前把杰克逊假定作为罪犯,然后展开报道和舆论攻势的做法,曾有传记作家将媒体和这场官司比作“合法的私刑”。后来MTV音乐台曾经曾表示,在整个官司的过程中,杰克逊不得不忍受媒体对他进行的攻击。
2003年6月,圣巴巴拉郡地方治安部门开始调查,7月,他们第一次问讯了加文·阿维佐的家人。11月18日,整个案件审理中饱受争议的一天到来了,来自圣巴巴拉郡地方检察官办公室和治安部门的70多个调查员拿着一纸搜查令降临迈克尔·杰克逊的梦幻庄园。这一举动受到了几乎广泛的谴责和质疑,因为这次出动的执法人员,比美国历史任何一次调查杀人犯或者连环杀手所出动的人员都要多。同时,地区检察官甚至还开设了一个网站,网站上表明任何一个曾被迈克尔·杰克逊侵犯的或者是任何对杰克逊不满的人,都可以开放式地发布消息,这架势简直是要公审迈克尔·杰克逊,有冤的报冤,有仇的报仇,大有不把迈克尔·杰克逊弄到监狱里誓不罢休的意思,似乎已经把迈克尔·杰克逊认定为罪犯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检察官这么做,很显然他们是知道仅仅凭借此次娈童案的无凭无据,是不可能把迈克尔·杰克逊送进监狱的,他们想通过发动其他的案件来达到目的。
而这时,随着案情的展开,关于原告加文·阿维佐一家的详情甚至污点也开始被披露,迈克尔·杰克逊的律师声称,加文·阿维佐家人的指控是对杰克逊的报复行为,因为他们意识到杰克逊是不会继续无限期的给他们提供财政支持。在整个官司的过程中,加文·阿维佐的家人被描述成惯性地企图勒索名人的一群人。
原告加文·阿维佐出生于1989年12月。他所指控的遭迈克尔·杰克逊性侵犯的罪行,据说是在他13岁的时候,在巴舍尔的纪录片在美国播出的两周后发生的,确切时间是2003年2月20日至3月12日之间发生的。2000年,加文·阿维佐被诊断出患有癌症,他的脾脏和一个肾脏也被切除。杰克逊支付了加文的医疗费用,并给他配了血液供应小组,并提供给他化疗治疗。此后不久,一家名叫“欢笑工厂”的喜剧俱乐部的老板杰米·马萨达帮助这个小男孩完成他的梦想,让他见到了迈克尔·杰克逊,小男孩得以8次造访梦幻庄园,其中2次是他和他的家人一起见到迈克尔·杰克逊,其他的6次杰克逊要么就不在家要么就是有事脱不开身。2001年,双方没有见面,但两人前后打了20多通电话,两人更多是讨论加文癌细胞消散后的身体恢复情况。 2002年,巴舍尔开始拍摄纪录片《与迈克尔·杰克逊一起生活》,并于03年2月6日播出。一直到2005年2月,原告都以匿名方式向法院和媒体控诉,不过通过互联网,他的姓名已经众所周知了。
如果说加文·阿维佐的身世非常值得同情的话,那么他的家人其实却并不那么光彩。1998年8月,阿维佐一家因涉嫌入店盗窃被扣留并被起诉,他们企图闯进位于加利福尼亚州西康瓦纳的一家百货公司。据这家百货公司方面称,加文和他的哥哥抱着从店里偷出的衣服,由他们的父亲送出商店。当发现家庭成员被扣留时,母亲珍妮特开始和保安厮打成一团。虽然该指控后来被撤销,但珍妮却支付了高达15万美元的诉讼费。母亲珍妮特称当她被扣留时,她明显地遭受了三名保安人员“恶毒殴打”,其中一人还是女性。由这家百货公司雇用的精神病专家在对珍妮特进行精神鉴定时,发现她诱导自己的的孩子串供,让他们按照她所排演的故事来讲述,并让他们表现得像被欺骗了还要装作很沮丧的样子,但珍妮特的医生发现她只是自己沮丧而已。两年多后,珍妮特又发起了一项指控,指控其中一名男保安“性骚扰”,抚摸她的胸部和下身部位长达“七分钟”之久。最终,百货公司与珍妮特的家达成庭外和解,赔偿珍妮特家7万5千美元。
加文·阿维佐的父亲大卫·阿维佐曾在2000年去过几次梦幻庄园,有时带着全家,有时只带着孩子们。2000年后,加文·阿维佐的父母离婚,他的母亲获得加文·阿维佐和他的姐姐和弟弟监护权。2002年,大卫·阿维佐被指控“虐待配偶”的罪行他供认不讳,在2003年被指控“儿童施暴”罪行他仍然供认不讳。在完成自我管理和控制愤怒课程后,加文的父亲大卫·阿维佐申请了暂停此前一项为期三年的禁令,希望允许他看到他的三个孩子。他声称,他想亲眼看到自己儿子的健康状况,并希望找出自己的孩子是否和杰克逊有过性接触。他指责他的前妻让孩子与杰克逊睡在同一房间内。大卫·阿维佐声称,孩子母亲珍妮特的精神有问题,2004年下旬,大卫·阿维佐曾坚称“我的孩子经常排练他们母亲珍妮特的想法或说法,以满足珍妮特的愿望。”
原告加文·阿维佐的母亲珍妮特,被确定为是行为最有问题的控方证人。当加文·阿维佐一家和杰克逊的关系还比较融洽时,她鼓励所有的孩子们都呼吁杰克逊为“爸爸”,即使杰克逊自己有三个亲生孩子。在审判之前,她被指控福利诈骗,她不停的啃手指和盯着陪审员看的举动,已经遭到了陪审员在审判后的批评。在法庭上,人们甚至有时在她的作答中爆笑,因为她声称,她和她的家人在梦幻庄园,是完全违背自己的意愿,她还承认他们在所谓“被禁锢”的时候却仍然去购物中心购物,并前往美容院,还能到洛杉矶市区去取前往巴西的签证。工作人员作证时说,他这样的想法,还有该家庭被梦幻岛囚禁的说法是十分荒唐可笑的,因为庄园里根本就没有围栏。繁忙的马路对面,就是两所学校。管家作证说,加文·阿维佐的家庭似乎非常享受自己在梦幻庄园里的生活。珍妮特则坚持认为,杰克逊的工作人员想让他们呆在梦幻庄园里,是因为巴舍尔的纪录片对杰克逊的形象产生负面影响,而为了挽回整个负面的形象,他们将被逼着再拍摄一部反驳的电视专题片来回击巴舍尔。珍妮特说对检察官说杰克逊用”热气球“绑架她和她的家庭,而她本人甚至也曾经计划乘坐热气球逃离梦幻庄园,言论一出在法庭上又掀起了一阵哄笑。据目击者称,她常常对问题反应迟钝,她好像一直在纠结于一些很小的问题,如她是否收到给身体除毛的收据,她回答问题往往是以演讲或警句来完成,而不是答案。
尽管案件看着就比1993年的更加不靠谱,但是除了搜查证据外,法院下令逮捕了迈克尔·杰克逊。当时杰克逊正在拉斯维加斯准备为他即将发行的精选集《Number Ones》中的单曲《One More Chance》录制MV。在精选集于午夜发行之后仅仅几个小时,逮捕令就已经下达,并在媒体引发轰动。11月20日,杰克逊搭乘租赁的飞机前往圣巴巴拉机场,并接受加州警方逮捕。警方驱车将他送至圣巴巴拉地方监狱,他戴着手铐出现在警车中。许多律师和杰克逊的支持者认为,警方和媒体试图以此向公众证明杰克逊有罪,而还有一些人则认为,警方的行为中有种族主义因素。迈克尔·杰克逊被指控猥亵一名14岁以下儿童,触犯了加州刑法第288(a)款法令,罪名为“娈童罪”。
迈克尔·杰克逊随即交纳了300万美元保释金,并在之后申请减少保释金额。保释金的问题也引起了争议,控方对此表示反对,因为他们认为迈克尔·杰克逊也许会考虑逃亡至其他国家生活,并表示以前曾有疑犯在交纳保释金后逃至他国。许多人为杰克逊辩称完全有理由因为保释金过多而恼怒,因为有些罪犯被控谋杀,也才只交纳100万美元保释金,一些人认为保释金过高是出于种族歧视。后来在法院宣判杰克逊无罪后,将保释金全数退还给了他。
迈克尔·杰克逊娈童案的主审法官是时年62岁的罗德尼·梅尔维尔。杰克逊的律师团成员包括马克·戈拉高斯,后来杰克逊将他换为托马斯·梅瑟里奥,此人曾为演员罗伯特·布莱克(Robert Blake)名震一时的案子辩护。杰克逊曾被暂时给予豁免权,免除他必须呆在美国的要求,允许他在1月6日前去伦敦,但他没有使用这项豁免。迈克尔·杰克逊在被捕后不久,被要求将护照交给圣巴巴拉有关机构。迈克尔·杰克逊此时已经非常消瘦,据测量,当时他的体重只有56公斤,很明显这对一个身高1.8米的中年男人来说体重太轻了。
迈克尔·杰克逊的案件刚刚开始进入流程,关于此时的花絮已经开始接踵而至。2003年11月23日,迈克尔·杰克逊的歌迷组织开始聚集,很多公众举行守夜祈祷外加抗议,歌迷们都表示他无罪。11月25日,在送迈克尔·杰克逊和律师从拉斯维加斯飞往加州的私人飞机上,被秘密地装上了录音设备,后来被披露当时杰克逊对此一无所知。秘密录音的是与此事无关的第三方XtraJet航空公司,他们试图高价把录音内容出售给大型的电视台和广播网,但所有机构都拒绝购买。当时还公布了一项限制该飞机公司的命令,禁止向第三方泄露录像带内容,杰克逊一方则提出,造成这起事件的过错方最高应被判罚5亿美元。2003年11月26日,在杰克逊机舱内录音并安装摄像头的XtraJet航空公司被曝在24日向数家新闻机构公布了录像,福克斯新闻报道称,录像显示,杰克逊在飞机上非常平静,也很放松。
迈克尔·杰克逊在被捕过程中是否遭到虐待也成为了争议的焦点。迈克尔·杰克逊后来在接受《60分钟》采访时,表示在受审期间警方对他的态度十分粗鲁,他的肩膀被拉得脱了臼,他还被关在一间脏浴室里超过45分钟。迈克尔·杰克逊甚至还在镜头前展示了胳膊上的瘀青,清晰可见,杰克逊表示,这是手铐太紧卡的,但他并没有正式反映过这些情况。随后,圣巴巴拉地方警方公布了杰克逊被捕,以及他被带至警察局的录像,在这些录像中,杰克逊抱怨给自己带手铐,一位官员礼貌地告诉他怎样才能减轻不适,人们能听见他在吹口哨,但神情紧张,还要求开空调。警方称,这些录像表明杰克逊的说法不成立,但杰克逊及家人宣称公布的录像和实际情况根本不符。加州司法部长比尔·洛克耶下令对杰克逊的控诉展开独立调查,在向163位证人取证之后,2004年这些控诉最终被驳回。
2003年12月8日,娈童案审理继续,迈克尔·杰克逊被指控在2003年2月至3月间,犯下7项娈童罪名,以及2项为此重罪而犯下的灌酒罪名。所有案件的受害者都是同一名14岁以下的男孩。这项重罪称杰克逊曾7次以满足自身性欲为目的,蓄意娈童,侵害男孩身体和其他部位,并为此进行了大量的性行为。在起诉书中,其中两次娈童过程中,迈克尔·杰克逊被指控将男孩灌醉,目的是使他自己或在协助下完成上述行为。迈克尔·杰克逊被指控反驳了全部这些指控,称与他们没有性关系。他还称作出上述表态的男孩本质上还是一个可爱的小孩,但是只是受到了贪婪父母的指使。在控方的要求下,法官下令禁止有关各方向媒体泄露情况,包括被告、原告、辩护律师、在其机构内工作的所有律师、经纪人、工作人员、所有法官或法院工作人员、执法人员、与案件有关的任何机构、被传唤的所有人员、或有可能出庭作证的人员,法官称这样做的目的是保护有可能成为陪审团的人员不受影响,但法官也考虑允许各方回应记者对关于此案传言的提问。
2004年1月16日娈童案旷日持久的审理程序开始了,迈克尔·杰克逊被圣塔玛丽亚法院传唤,他因晚出庭20分钟而被法官警告。在法庭上,迈克尔·杰克逊申请无罪答辩。成百上千名粉丝以及全球的媒体都在关注这起案件,而杰克逊则登上了停车场的SUV车顶上以舞蹈来向大家证明自己的清白与自信。但是为了安全起见,警方还是决定加大安全力度。主审法官驳回了媒体要求公布82页文件的申请,并以触犯有关人士的隐私权以及使陪审团的选择复杂化为由,拒绝公开有关录音。这些材料涉及到男孩对所发生案情的陈述,以及早期对其家人的采访,男孩接受心理咨询时的供述,以及有关1993年关于钱德勒案件的信息。在2004年2月13日的一次庭审中,辩方接到了控方提交的400页证据,除此之外控方还将有数百页证据,此事之后被揭露。法官称他希望2004年底前开庭审判,双方都表示有可能实现。迈克尔·杰克逊当时并不在场,在控方证人被要求出庭作证,以证明是否有足够证据开庭时,他也不在庭审现场。在2004年4月2日的一次庭审中,法官要求公开一份该起案件中,加文·阿维佐的母亲珍妮特控诉早年行窃超市一案的涉案300万美元案件的资料。杰克逊的辩护律师认为他们可以证明杰克逊无罪,在2005年4月5日的一次庭审中,杰克逊交纳了300万美元保释金,这笔钱来自加州诺瓦克的波洛克金保释金机构,并向保释金机构支付了30万美元。
在圣巴巴拉进行的大陪审团诉讼程序(不包括辩方和法官),从2004年3月一直持续到完成迈克尔·杰克逊的起诉书的2004年4月21日。大陪审团由19名陪审员组成,起诉至少需要12名陪审员票数通过。控方证人在没有辩方律师诘问的情况下作证。法官规定在接受大陪审团的诉讼程序之前,证人可以跟辩方律师对话,但是证人不可以将他们在大陪审团房间里看到的东西以及他们之间的对话泄露出去。很多大陪审团的证人在大陪审团正在工作时悄悄溜进去,有时候他们把自己用毯子抱住来掩饰自己的身份。但是随着2005年2月一个“确凿证据”网站将全部的机密法庭记录泄露出去,事先的听证以及准备一个初期的听证都已经变得没必要了。
整个2004年案子都在旷日持久的审理中进行着。第二次提审在4月30日,迈克尔·杰克逊这边出席的辩护律师是马克·戈拉高斯。因为此前杰克逊不认罪,新的指控跟之前的指控其实非常类似,但是增加了涉及儿童绑架,非法监禁和勒索的罪名。前面两项罪名,指的是原告加文·阿维佐虽然能自由地在梦幻庄园内活动,有的时候即使他的母亲希望他离开庄园,但是也都不被允许。2004年7月28日,法官批准了延期审判。
2004年12月3日和4日,梦幻庄园再度被警方搜查。就在这时,杰克逊家族一个多年的好友说,迈克尔·杰克逊已经永远不会再和跟他不相干的儿童一起睡觉了,因为他终于明白这样有风险了,但是他之前无辜的天真行为却已经发生,并被认为违反了社会上人们的常规思维,给他带来了这个官司。可以说就从这个时候开始,迈克尔·杰克逊的精神世界已经开始崩塌了,迈克尔·杰克逊开始在持久地审理中,对他心目中最后的纯洁的人——孩子,感到失望了,他不能再跟孩子们高兴得在一起了,所以在案子结束后不久,他就放弃了在梦幻庄园里居住。
2005年1月31日,持续至少一个月的陪审团审讯开始了。12个人从200个人里被选出来成为2005年迈克尔·杰克逊审讯的陪审团最终成员。这12个人由8个女人和4个男人组成,另外有8人组成轮换陪审团,分别由4个男人和4个女人组成。12个陪审团最终成员里不包括非洲裔美国人,然而轮换陪审团里却有1个是黑人。对迈克尔杰克逊的指控一共有91项,他拥有50个被告证人,比预期要少。由于法庭禁止带入摄像机,新闻媒体只能对审判进行了再现。巴舍尔也成为了审理的焦点之一。根据加利福利亚洲宪法对记者的保护法律和第一修正案特权,巴舍尔拒绝回答任何与他尚未出版的纪录片相关的问题,也拒绝透露他如何准备和拍摄这部纪录片。法官决定巴舍尔回到作证席上,同时也防止巴舍尔提出反对意见,法官还同意,由于巴舍尔的拒绝回答,在法庭可能判处他侮辱法庭之前,他可以参与旁听。当时
2005年3月10日审讯继续,迈克尔·杰克逊迟到了一个小时,法庭称即将发布对他的逮捕授权和收回保释权。然而针对迈克尔·杰克逊依然是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和进展,所有的走向依然想着有利于迈克尔·杰克逊的方向前进。原告加文的哥哥证明他在两个场合遇见杰克逊和睡着的加文发生体外性交,大概4到5次。根据心理医生凯茨对大陪审团的证词,原告加文的兄长对于第二个场合的性行为细节与之前他所说的相矛盾,他说实际上有3个场合。原告加文的兄长出现在法庭,他的证词却变得经不起推敲,他说杰克逊在他弟弟没注意的时候进行了骚扰,甚至不小心碰到了从走廊通向杰克逊卧室的警报系统,他是唯一的目击者,他说两次警报响起的时候迈克尔·杰克逊显然没有听到。当被告证人指出原告的兄长在法庭所描述的与一年前的证词不一样,他辩解说他忘记了,实际上是3个场合,而不是2个。检察官们还列举了迈克尔·杰克逊的经济状况,希望通过说明迈克尔·杰克逊经济状况的差,来从侧面说明迈克尔·杰克逊的录制那部反驳巴舍尔的纪录片只是为了卖钱,而不是为了澄清事实,从而推倒那份最重要的证据,但是法官并未采纳那份证据。
关于此次娈童案基本没有任何可靠的物证,都是证人的证词,而且加文和其它关键证人的证词也都破绽百出。加文的兄长还声称杰克逊和他的朋友展示过他们的色情读物,不仅有网络上的,还有相关杂志。他称,迈克尔·杰克逊在给他们看裸胸女人的照片时问他们“想要吃奶么”,他说,当原告加文和加文的兄长盯着电脑屏幕上的那些照片的时候,迈克尔·杰克逊还靠在睡在附近的小儿子的身上并对他耳语:“王子,你一定想要一些阴部的照片”。关于迈克尔·杰克逊其他的指控还包括强迫那些男孩骂脏话,然后还让他们发誓保密,坚称自己不会告诉任何人等等,可是那个男孩承认自己在一个不相关的法庭里撒了谎。然而,工作人员可以证明那些男孩自己进了杰克逊的房间,并随意进出他的屋子。女管家作证证实,分配给那些男孩的客房被他们弄的乱七八糟,有一次原告加文的兄长还在杰克逊的厨房里用刀指向她。根据指控的性行为中,杰克逊穿着内裤,原告穿着内裤或睡衣。根据原告加文的供述,他们盖着被子,然而原告的兄长说,他们在被子上面。原告加文和他的兄长都宣称他们短暂地看到过杰克逊的裸体,但是两个人对此的描述不尽相同。根据加文兄长的描述,杰克逊有意暴露自己的裸体,他的阴茎是竖立的。但是根据原告加文的描述,杰克逊只是在上楼从浴室到卧室的时候没有穿衣服,下楼的时候已经披上了衣物。尽管检察官对原告加文进行了提示,加文还是否认杰克逊当时是在性亢奋状态,这与他兄长所说相矛盾。不仅这两位当事人对指控的事件的细节描述不相同,事情发生的时间和地点也都不能确定。
有证据显示,离开梦幻庄园之后,原告加文曾经告诉他的学校官员说杰克逊并没有骚扰他。但加文在审讯过程中,称当时那是个谎言,因为在《与迈克尔·杰克逊一起生活》播出之后,他感觉自己被戏弄,不想让别人认为这些事情真的发生过。加文自称真正的事实是:某一次杰克逊和原告都在床上并裸体的时候,杰克逊抚摸了他的生殖器大概5分钟,导致原告射精(第2次娈童行为)。第二天杰克逊又这样做了一次(第3次娈童行为),同时也试着让加文的手对杰克逊做同样的事,但是被原告加文推开了(第6次娈童行为)。原告加文说他在梦幻庄园里很开心,但是当他离开的时候,他知道他再也不想待在那里了。
在审理期间,原告加文那边的证人证词不但漏洞百出,关于原告和原告家人的不利证据也越来越多。目击者乔治·洛佩兹是原告加文家的一位朋友,他就常常给他们钱,但是原告加文的父亲不停地索要更多钱。一个被告证人也说,原告家庭试图问洛佩兹要钱,但是却说洛佩兹偷了他们家300美元。这些证词都再进一步的展示了原告加文这个家庭的行为方式。然而,起诉方说,这些问题都是原告加文的父亲一个人在离婚之前造成的。
关于原告加文母亲的证据也越来越多,梦幻庄园的管家萨拉斯作证说,原告的母亲一直都是自愿住在梦幻庄园,她也从来没有因为自己的孩子从梦幻庄园得到了那么多好处而抱怨。原告的母亲珍妮特曾涉嫌福利欺诈,出于这个原因,辩方要求要求法官根本不要让她作为证人,但是法官裁决,只要不涉嫌质疑她曾经的欺诈行为,她就可以继续作证。辩方稍后可以拿出其他的证据来证明福利欺诈,这跟证人的信誉有关,而且随后阿维佐的母亲也承认,她在另一个不相关的诉讼案件中曾撒谎。
一系列关于证据的扯皮终于结束了。2005年5月,辩方证人证供完毕,6月初的时候双方总结陈词完毕。美国当地时间2005年6月13日,陪审团达成了对迈克尔·杰克逊所有罪状的无罪判决。无辜的迈克尔·杰克逊被无罪释放了。随后,迈克尔·杰克逊搬离了美国,并且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进入过梦幻庄园生活。
关于此案,美国媒体的争论却一直在继续,而且倾向性是非常明显的,都是倾向于迈克尔·杰克逊,而针对公诉方的。通常,公诉人不会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就仓促向法院提起诉讼,如果公诉人在明知证据不足的前提下还提起诉讼,会是什么目的呢?洛杉矶的检察官们向来都有一个传统,他们对于名人官司向来都处于非常热心的状态。圣巴巴拉郡的地方检察官托马斯·斯内登在案子审理结束后,向媒体表示他们并没有去主观的选择那些受关注度高的案子办理,他说“我们没有去选择受害者是谁,我们也没有选择犯罪的家庭是谁。我们只是想推动实践发展,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
对数字一向都很敏感的《福布斯》杂志当时发表文章《迈克尔·杰克逊娈童案的疑点》质疑称,在2003年之前的几年时间里,洛杉矶的检察官提起诉讼的案子几乎都会被法官定罪,无罪开释的机率很低,这说明他们往往都是在证据十有八九的时候才开始提出诉讼;同样是这些检察官,他们在那些年份里几乎对性骚扰案没什么兴趣,一年提起的诉讼也不超过10宗,但是到迈克尔·杰克逊这个案子的时候,他们却来了热情,在明明知道没有确凿证据,甚至可以说早早的就知道这个案子是子虚乌有的时候,可能连立案的证据都不够的时候,这些检察官仍然坚持要提起诉讼。这是基于什么目的呢?通常名人都不能够接受坐牢的刑罚,所以碍于名声,以及旷日持久的审判过程,名人对于类似案子他们经常会选择庭外和解,或者交一定的金钱来获得自由。但是迈克尔·杰克逊并没有这么做,他冷静地等到了无罪宣判的时刻。检察官托马斯·斯内登最后在接受媒体采访时候,面对媒体广泛的质疑,明确的表示他们并没有就这个有点荒唐的案子道歉的打算。
那些针对迈克尔·杰克逊的财富,针对迈克尔·杰克逊的黑人身份,针对迈克尔·杰克逊的影响力的,而仇视迈克尔·杰克逊的人,或者从迈克尔·杰克逊赚取财富的小报记者,或者种族主义者,他们总是希望能够抓住迈克尔·杰克逊的任何把柄,来实现自己的目的。第一宗娈童案可以说更像是一次有预谋的敲诈,而第二宗娈童案更像是一个种族主义者、小报记者、想诈骗迈克尔·杰克逊钱财的人、仇视迈克尔·杰克逊的小报媒体,等等一系列敌视迈克尔·杰克逊的人集中的一次表现,但是即便如此,他们还是没有能够让真正无辜的迈克尔·杰克逊入狱,或者交出巨额的金钱。
迈克尔·杰克逊没有童年,他从小都在成人的世界里长大,一直保持着儿童般天真的视野看待这个世界,所以他也不知道成年世界的人情世故,两次娈童案都是因为迈克尔·杰克逊常常会和到他的庄园的孩子们在一张床上睡觉。迈克尔·杰克逊太天真了,他不懂得跟小男孩睡在一张床上,被小报——比如马丁·巴舍尔那种人炒作后的后果,更不懂得当这些人和那些诈骗分子、甚至是有种族主义倾向的官方人士联合起来,会造成多么大的影响。直到第二次娈童案的无罪判决后,迈克尔·杰克逊幡然醒悟,不再和孩子们睡在一起。
但是第二次娈童案对迈克尔·杰克逊的打击是致命的。自从那次娈童案后,迈克尔·杰克逊心目中最纯洁的孩子们,也已经远离他而去,他的精神状态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而且旷日持久的审判透支了他的身体,他对药物的依赖进一步加重,精神状态日益消沉,他的财政危机也日益严重,不得不出让了梦幻庄园。他的精神、健康、经济,在那次娈童案后,日益下滑,再也没有能够回复到娈童案前的水平,他的个人生活也日益隐遁,远离人群,更加滥药。最终这次娈童案宣判后仅仅4年时间,娈童案之前还经常登台演出、经济状况良好、兴致勃勃地录制MV、发行精选集、开心的在梦幻庄园生活的流行音乐之王,突然撒手人寰。
2009年7月15日的时候,美国有家电视台为了纪念迈克尔·杰克逊病逝,重播了马丁·巴舍尔的纪录片《与迈克尔·杰克逊一起生活》,但是在播出的时候,把其中涉及娈童的环节全部剪掉了。
一个对孩子充满了热爱的人,却最终因为太热爱孩子而被人抓住把柄,攻击毁谤杀死了他。不得不说是迈克尔·杰克逊一生中的最大讽刺,也是对美国社会世态炎凉的最大讽刺。(节选自东方出版社《迈克尔·杰克逊——天使or魔鬼》一书,作者 于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