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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电影《胜利》:女人是政治背弃的情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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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老派的意大利电影人,还封存这一失传的绝技,被马克·贝鲁奇奥此类前辈挥洒出来,艺惊四座。《胜利》的厚重感,对历史事件的戏剧表现力,源自沉淀已久的新现实主义。教科书里记载的手法重现于2009年的银幕上,这才让人回忆起,安东尼奥尼,费里尼,维斯康第……当年的意大利电影人有多么伟大。

《胜利》是一部有着伟大风骨的作品,它的题旨是“强人秘史”,对象是政治背后的女人,一个被时代抛弃的女人。“元首的情妇” 伊达·达尔塞是历史上真实存在的悲剧人物,她一生都深爱着意大利法西斯独裁者墨索里尼。但是元首早有妻女,无情的抛弃了伊达和独生子,把他们投入精神病院。影片在达尔塞携子回到家乡后呈现出剧情的分水岭。前半部是她与年轻的墨索里尼之间的爱情,虽然是情人关系,但还算真挚执着。达尔塞义无反顾的爱上了这个“革命者”,卖掉家产全力支持他的事业。然而墨索里尼背弃了她,就像背弃左派投靠右派纳粹党一样,演员安东尼奥·阿尔巴内斯扮演的政治投机者从银幕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纪录片里那熟悉的秃头独裁者。

这部剧情与记录交互剪辑的影片里,有着大量戏剧化的舞台表演方式,也有这如今罕见的表现主义风格镜头,高对比度的色调,提醒观众影片的历史真实性。意大利人独有的激情,在床上和讲台上都一样,不得长远,随时背弃。达尔塞的悲剧,就在于她本没有正室妻子的地位,又丧失了母亲的资格,任人宰割依然对男人抱有幻想。意大利著名女星乔凡娜·梅索兹欧诺几乎完美的演绎了这个被抛弃禁锢的女人。在爱情的互动中,影片墨索里尼还尚存人性,对达尔塞的支持心存感激,甚至于打算秘密结婚。但在政治和权利的强势下,墨索里尼完全变质为电影胶片上的战争机器人,运用法西斯主义的口号控制民族。更为可悲的,是他的私生子贝尼托长大后,居然以模仿父亲为荣,沉浸在元首的狂想中。而他的母亲,正在精神病院里备受煎熬。这一段落的叙事风格,与《飞跃疯人院》《换子疑云》类似,不复影片开局里那种强烈的政治意味,纯靠女演员梅索兹欧诺精湛的演技调动剧情,颇具对本届戛纳影后的竞争力。

年过七旬的贝鲁奇奥,多次入围戛纳电影节,但未曾有斩获。这部《胜利》是影展迄今为止,最为政治化的历史大作,剪辑风格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意大利电影的传统菁华,结合历史人物的反思意味,让它不同于那些极端反映个人性爱暴力的影片,也在意境上超过了其他两部喜剧片,能否突围,就看评委团的喜好口味了。 董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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