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辉阳与十二金钗众生花:他和她们的声音试验
他:陈辉阳(听歌)
说起香港流行乐坛的音乐人,陈辉阳会是我首先想起的一个,虽然他的出生地在澳门,虽然他在流行音乐上的产量并不多,或者说,他根本就不可以直接定义为一个纯粹的流行音乐人……
从1993年开始,陈辉阳就开始涉足流行乐坛,他第一首的作品是孙耀威(听歌,blog)的“爱情白皮书”,但,这并不是陈辉阳的成名作,更加没有让他碰到“成名”的机遇。而陈辉阳开始在流行乐坛被人熟悉,应该是在1997年开始的,一首王菲(听歌)的“暗涌”,还有的是陈辉阳和余力姬、及作词人因葵所组成的那个组合“余力机构”。“暗涌”中,那亮丽的钢琴及丰富的弦乐,是叫人感到惊艳的,配搭上王菲略显诡异的唱腔,实为是当年的大路情歌中的一个另类代表作,不过这不是陈辉阳的极限,因为当时的余力机构,才是他与流行音乐背道而驰的最大利器。
陈辉阳在七年前的一次访问里面,是这样形容只剩下他和女主音的“余力机构”的,“没有风格就是风格,唯一宗旨是不做情歌,原因简单不过,我已经替别人做得太多,轮到自己玩则多谢夹盛惠……”想不多吧,这个当时已是流行乐坛的大腕级音乐人,会说唱出这样的一番话,更加没有人可以估计到这看似另类的组合,在1997年发行首张专辑《YLK Organization》后,就夺得当年的“香港叱吒乐坛流行榜新力军组合金奖”,还一举派出了六个不同版本的主大作品“奴隶兽”去到香港的六个不同电台作派太歌。
此后,陈辉阳为其他歌手创作的作品和简直的唱片开始日渐得到了乐迷的认可,卢巧音(听歌)的首张唱片《不需要…完美得卡帕》、陈奕迅(听歌)的“黑夜不再来”、杨千嬅(听歌)的“最后的歌”、郑秀文(听歌)的“终身美丽”、高雪岚的“绝”……也发行了三张属于他自己的钢琴作品及、和一张Demo作品集,可以总结出来的是,陈辉阳是一个总带着夸界手法来作音乐的男人。
她们:……
2007年7月,这个众多大路歌手和乐队都发片的唱片旺季里面,突然从在某某音乐网站上,发现一张带着些许不寻常气息的唱片,是陈辉阳最近发行的新专辑《陈辉阳 十二金钗众生花》(CD+DVD),一张从声音、延续到映象的出品。
标题上所说的那个“试验”,是指这张专辑中的音乐部分,因为无论谁看到唱片中的歌曲名单,都难以不为其所着迷。因为,出现在里面的女声,就足以满足到不同年纪、风格的乐迷的需要,Kiri Te Kanawa、关淑仪、李香琴、曹方(听歌,blog)、邓丽欣(听歌)、周璇(听歌)……一次难得的精彩夸届、又可以说是一次试验,和去年同样出自香港的Da Jamz的《Hybrid》一样,都是一张集合了不同元素的唱片,流行曲、时代曲、电子、口白……单单是,唱片开篇的那段显得华丽而短暂的弦乐,就显得无比的引人入胜了。
紧接在开篇作之后的,是关淑仪的“众生花”,将弦乐配上电子、再参上中国的民乐,在香港的流行乐坛中,并不多见;关淑仪那显得抚媚的唱腔,给人留下几分惊艳的感觉,或者,是她久未有新作面试的因由吧,不过,还是那一句——这是香港难得的一把好声音,在陈辉阳的调试下,精致是不出意料的一个结果。这样的感觉,同样出现在Remix版本的“三千年后”中,当关淑仪的歌声搭上李香琴的口白之后,戏剧家那遗憾的演说、歌唱家伤感的唱词,动人而忧伤的一幕。不知道,为何周璇的“天涯歌女”,会出现在唱片中,不过,唯一的效果就是加深了听众对Remix版的“三千年后”的印象吧,毕竟两手作品都是那种令人黯然神伤的中国色彩浓厚的电子与弦乐搭配出的调调。另一个出现在唱片里面令人眼前一亮的名字,是有着英国皇家爵士称号的女高音歌唱家Kiri Te Kanawa,是十二金钗中,最具贵族气质的一个;在迂回的电子节奏中,时而出现Kiri Te Kanawa那清亮淳美的歌声、时而带着雀跃色彩的协奏乐章,可以说是极具试验性质的一曲,但不为是里面最具古典气息的作品。
陈辉阳曾坦言,陈小霞(听歌)是他最欣赏的音乐人,所以在唱片内两位知名度极高的音乐人合作的“走出红楼”,会是最具有吸引力的一曲;这是一首中国古典气息浓郁的作品,无论是那根据中国四大名著的《红楼梦》而改写的歌词,还是乐曲中出现的二胡、古筝等传统民乐乐器。就“走出红楼”的整体风格来说,这是在陈小霞的作品中少有的风格,不过,更多的是要贴近回陈辉阳这次的主题吧,但总有几分遗憾的是,陈小霞那沉实的唱腔难以去拿捏好此类节奏轻快的作品,与另一位同样来自台湾的F.I.R的女主音Faye的“荼靡时代”,实在显得逊色。交响乐章的宏伟搭上Faye飘漫的唱腔,与F.I.R以往的作品有着截然不同的感觉,蔓延出一种如烟花般的璀璨和夺目的颜色,很喜欢Faye那天籁般的歌声,虽然并没有一直去关注她和她的乐队。“爱情动物”和“我自跳我舞”,是两首交由来自内地的两把创作女声去演绎的歌曲;令人陶醉的“爱情动物”,是一首极具中国古代的宫廷质感的作品,从歌曲前奏的连绵的中国古典乐器演奏所感觉的,曹方说“爱情动物”是她未曾尝试过的风格;而卡奇社(听歌)的女主音颗粒就说,和陈辉阳的合作,是一次难忘而快乐的经历,而“我自跳我舞”可能会是卡奇社首张专辑《日光倾城》的延续,起码是轻微的电子色彩+中国古典气息的一个调调,不过颗粒的歌声不再是轻声低吟,而是“我歌故我在”的嘹亮唱腔。两位香港的女唱作人林二汶@at17和冯颖琪的表现,也同样令人感到惊喜,林二汶的“星星月亮太阳”,一洗她以往拿着木吉他自弹自唱的印象,华丽的乐章显得这把年轻的女声更加的漂亮;而冯颖琪的“流芳怨”,是她个人正式发表的首支国语作品,在流淌的钢琴和二胡伴奏中,女人味和怀旧气息是从她歌声中所感受到的,彷佛就像回归到数十年代那个夜上海时代曲的时候,美丽、优雅、高贵……
如果要在《陈辉阳 十二金钗众生花》里面,数出一首最为感人肺腑的作品,应该是那首由李香琴随着迂回的电子节奏所口白出来的“三千年后”。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真是的故事,还是这是一个纯粹由作者虚构出的情感的片段,从李香琴随着前奏说出的第一声“再见”开始,就注定这是一个属于思念、怀念的悲伤的结局,往日的快乐、深爱过的人都狠狠地随着那一声“再见”而被消磨至记忆之中。不知道,这个由陈辉阳发起的试验,会否有三千年的那么久远,或者,在三千年以后,已经随着时间的消逝已经让一切化为灰烬。但这一刻,清晰知道的是,眼泪再次从“三千年后”的结束,而再次从眼眶中夺出……蓝蝴蝶/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