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评:黄灿《黄玫瑰》值得关注
内地乐坛一直不乏新鲜“女声”的出现,但真正能够走红的少之又少。除了因为自身质素欠缺外,也与大部分女歌手都很“雷同”有关。唱“苦难”情歌的,那英一人足矣;嗓音嘹亮的,韩红一人便够;中性的有李宇春;可爱的有张含韵,能唱“海豚音”的有张靓颖。这些歌手能红,就是因为她们有自己的特性存在,而且她们是自己那个“领域”中的头一份儿。而那些上至国际公司,下至本地小公司砸百万银子投入所制造出的女新人,不过是流水线上一个模子刻制下来的“复制品”,不能走红不是命运不济,而是生不逢时。
内地乐坛不乏有“民族气质”的歌手存在。最早可追溯到德德玛老师;至上世纪90年代中期,李娜的一曲《青藏高原》让大众折服;新千年伊始,斯琴格日乐为乐坛带来一股清新的“草原风”。这样看来,我们的身边仿佛不缺走“民族”范儿的女歌手,可是总又感觉她们离我们很远。时下,宋祖英、祖海、谭晶等人带起来的“民族”热潮逐渐升温,这也使得我们越来越关注此类女歌手。
04年刀郎给内地乐坛吹来一片神秘的“西域风”,《2002年的第一场雪》虽然烂俗,但却让大众改变了对于异域歌曲的看法。人们既往印象中只在新疆“羊肉串儿”店中播放的异域歌曲,原来也有另外一番味道。将新疆民乐融入各种流行元素中,这种早于周杰伦将R&B结合中国风的Mix and Match,给04年的内地乐坛点燃了一把火。值得注意的是,“眼光独到”的环球唱片迅即签下了刀郎,将刀郎的同名专辑发行了台湾版和香港版,赚了个盆满钵满。虽然现如今这股热潮已经冷却,但是“刀郎文化”在当年所造成的影响可谓空前绝后,这也就使得刀郎现在仍旧可以倚靠国际大公司来发行自己的唱片。
不知当年是否有人想过,会有一个“刀娘”的出现,来弥补内地乐坛民族唱法“混搭”西域神秘风情的空白。07年 “刀娘”出现了,一个叫做黄灿的新疆女孩,带着她耗时10年之久的专辑《黄玫瑰》出现在大众眼前。为何管她叫“刀娘”,是因为她与刀郎同样来自新疆,而且刀郎是黄灿音乐道路上的伯乐,这张专辑的制作人。
《黄玫瑰》专辑中收录了11首歌曲,歌名都很通俗易记。专辑中有四首歌曲由刀郎亲自制作,专辑的整体曲风跟刀郎过往专辑的曲风很是相似,都是走“异域”范儿。可喜的是,黄灿的长相并不是大众印象中那些蒙着脸的神秘西域女子,而且她的吐字发音也还算字正腔圆,说话没有“吐鲁番”的味道。黄灿的出现,并不像宣传语所说的“是整个华语乐坛的惊喜”,对比起朱哲琴的《七日谈》,黄灿的歌曲远不如朱哲琴那样具有神秘感,因此我只能说她的歌曲是标新立异,也还谈不上独树一帜。不过,在大家都泛R&B化、泛Hip-hop化的年代还有这样的女声出现,也还真是很新鲜,值得关注一把。
黄灿说这张专辑是“十年磨一剑”的作品,听完整张专辑后发现还是有些“言过其实”了。可以承认,《黄玫瑰》称得上是一张制作精良的专辑,从选曲、演唱到制作都是花了心思的。但是专辑在包装上较为失败,仍旧无法摆脱异域歌手原有的“土味”。这个通病在这些歌手身上广泛存在,比如刀郎,比如庞龙,他们的外型还不至于差到没有十足的信心登上专辑封面。说回歌曲本身。《黄玫瑰》中的歌曲与刀郎的歌曲基本是“一脉传承”,通俗易懂兼朗朗上口。曲调是一味的低沉婉转,歌词本身就按照大众亲民路线所写,个别歌词具有一些人文关怀的气息。宣传语中将黄灿称之为“疗伤天后”,据说听她的歌曲能够抚慰心灵。也许因为笔者本人没有失恋或是受到感情伤害,因此“疗伤”的感觉并不是太多。斯以为黄灿还是走喜庆路线比较好,没见到宋祖英、谭晶等人都已“名声远播”---一路唱到了维也纳大厅。或许只有这样,她才能走的更远,当然当务之急是先在内地“火”上一把。
我国幅员辽阔,各个地方的音乐资源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如何将这些音乐宝藏开发出来是个值得探讨的问题。事实也证明,目前很多内地歌手都极为重视民族音乐,比如韩红、朱哲琴、周艳泓等歌手都曾深入到各个地方进行“采风”。台湾地区和我们有着类似的情况,台湾“原住民”的音乐在台湾就可以得到很好的发展,巴奈、胡德夫、王宏恩都获得过台湾金曲奖的肯定。当然也有如张惠妹、温岚等原住民歌手“脱胎换骨”,完全成为流行歌手的例子。不管是保持“异域”风情也好,抑或是今后“转型”做流行歌手,就现在的情况而言,黄灿和她的专辑《黄玫瑰》值得关注。(文/侯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