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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吃豆腐十年妈妈不问 蔡志忠:我家“生而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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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做任何事情不需要请示父母,偷吃豆腐10年多母亲不管不问,女儿一岁半时就在饭店点菜,请女儿每个男朋友在最贵的餐厅吃饭……这就是蔡志忠异于常人的家庭生活。他说,我们家的传统是“生而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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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吃豆腐十年

妈妈不问

蔡志忠父母都生活在乡下,这个家庭最宝贵的财富是对孩子开通包容的风气。蔡志忠的父母不仅不管教孩子,甚至是无条件地放任,蔡志忠做任何事情都不需要请示。“我们家是生而自由,这句话是我从自己的家里感受到的,我在女儿婚礼上以父亲身份发言时也这样讲过。”

小时候他妈妈早上会买豆腐,买回来的豆腐先用盐水卤上,然后去洗衣服。这时,蔡志忠会一边蹲在妈妈身边陪她聊天,一边偷偷地把豆腐一点点地切下来吃了。“每天豆腐都被我吃掉一半多,但我这样吃了10年,妈妈从来没问过我,豆腐是不是被我吃了。”

小学时,蔡志忠放学常是边玩边走,总不准时到家。每到吃饭点,妈妈都会到晒谷场喊他一嗓子,但喊完就回家,并不介意儿子几点回来,吃完饭就把剩余饭菜一盖。蔡志忠回来把盖子打开,自己吃饭就可以,从没人责备他为什么不按时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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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二辍学工作

爸爸支持

小事这样,大事也如此。在蔡志忠念初二时,台北一家漫画出版社请他去画漫画。虽然蔡志忠已经决定去了,但辍学必须征求父亲的同意。他对父亲说这个事情后,父亲只是问:“有工作吗?”“有了。”“那就去吧!”蔡志忠说:“当时我和父亲都没有想到,这短短十来秒的对话,却成为影响自己长远一生最重要的时刻。”

“难道你父母从不担心你学坏吗?”面对记者的疑问,他笑着说:“学坏都是从偷偷做一些事情开始,因为父母不让你去做,你就想去偷偷地做。我做什么父母都不管,为什么要偷偷去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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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两三岁时

让她点菜

他的父母以出奇包容的、放任自由的作风给了他很多伸展呼吸的空间。在蔡志忠自己有了孩子后,他也是这样对待自己的女儿蔡欣怡。

在蔡欣怡刚两三岁时,蔡志忠就常常带她出去吃饭,而且让她决定吃什么。“我拿着菜单,她在一旁说:念啊念啊。我就念,回锅肉……然后给她解释每个菜的原料,怎么做出来的,是什么样的味道。她不太吃东西,我也无所谓,她点什么我都可以吃。但最重要的是,她会说,这些都是她自己喜欢的。”在女儿第一天上小学时,蔡志忠的太太带孩子去了学校,分完教室,送女儿进去后,问:“知道怎么回去了吗?”答:“知道了。”

面对记者惊讶的眼神,蔡志忠理直气壮地说:“她满6岁了呀,难道将来我们要陪她一起约会男生吗?”他说,自己会在女儿有能力做事情的时候放手,尽量让她自己做决定。蔡欣怡上小学时,每天7点半必须到教室。按路程,蔡志忠要在6点40分把她叫醒,7点20分女儿一定要坐到车上,这样才能保证不迟到。“6点40分,我叫她,她不起来。我就泡咖啡,洗澡,吃饭,不管她。到了7点20分,她终于醒了,一看时间,嚷嚷道:死了死了。我说,是你自己的原因哦。”虽然蔡欣怡迟到要受到老师的惩罚,但他觉得该让女儿知道,自己的行为自己要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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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女儿男友吃饭

挑最贵的

蔡欣怡长大后,无论是选择学校还是找男朋友,都是自己做主,但她信任爸爸,事无巨细都会告诉蔡志忠,“我们经常煲电话粥,一讲都好久。我说,好了好了。她说,还没好呢。”

蔡欣怡交往过很多男朋友,但她从不怕带男友见爸爸,每次见面蔡志忠不仅会在最贵的餐厅请吃饭,还送画送书。去年8月,女儿主动跟蔡志忠说要和他吃饭,有重要事情要说。“我本来想问她,你怀孕了吗?结果她告诉我,要结婚了。我问她对象是怎样的,她就讲了。我听完只说了两句话:一句是,恭喜你,一句是,有什么要我帮忙的?”

蔡志忠不谦虚地说:“我女儿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我想她的一生都会很快乐。试问你的孩子你不去爱,谁会去爱?你的孩子你不欣赏,谁会去欣赏?”

信报记者 赵明宇 文/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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