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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德玛:千面一声 难觅女中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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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德玛

德德玛在演唱。

6月17日,有着“草原夜莺”之称的著名女中音歌唱家德德玛将和黑骏马组合等携手在广州中山纪念堂举行一场名为《我从草原来》的草原歌曲音乐会。前日(20日),本报记者打电话到草原那边,对德德玛进行了采访。

民族歌坛发展畸形

记者:能介绍一下您这次到广州举行《我从草原来》这一主题音乐会的原因吗?

德德玛:首先因为今年是内蒙古自治区成立60周年,我想用歌声为生我养我的地方歌唱;其次,广州应该说是我的第二故乡,我那首《美丽的草原我的家》是当年在广州演唱成功的。我病好了以后,第一次重新走上舞台也是在广州,我的一系列唱片都是广州策划、制作和发行的。这次音乐会期间,我将推出新专辑《我的根在草原》,到时还会举行签售活动。

记者:《我从草原来》音乐会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德德玛:全场演出都将由乐队现场伴奏,来自草原的马头琴演奏家、电声乐队将和广州的交响乐队一起,把蒙古族传统音乐、交响乐和时尚的电声音乐结合起来。演出的曲目全部是草原歌曲,既有大家耳熟能详的经典歌曲,也有最近新创作的作品,包括《我从草原来》、《美丽的草原我的家》、《草原夜色美》、《草原上升起不落的太阳》、《草原之夜》、《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我的根在草原》、《故乡》、《赞歌》、《敖包相会》等。表演形式有我自己的独唱、黑骏马组合的重唱、奶酪乐队的弹唱和内蒙长调和男女声二重唱。

记者:您能谈谈在流行音乐充斥的现今,民族歌唱艺术该何去何从吗?

德德玛:艺术总有自己赖以滋生的土壤,民族艺术的出路是在保持原有民族特色的基础上,兼顾大胆发展,不断吸收一些现代的、国际上流行的元素。民族艺术的出路就是要大胆地把民族艺术的精髓和现代流行艺术巧妙地结合起来,不断地培养新人,使民族艺术不断前进。

记者:近几年,民歌领域的女高音歌手层出不穷,但出色的女中音却不多,这是为什么?

德德玛:目前,民族歌坛已呈畸形发展之势,很难听到女中音,而到处都是女高音,且千面一声、缺乏个性。过去,歌唱家们各有特色,才旦卓玛唱的歌绝对不会被误认为是马玉涛唱的。但现在,歌手唱的歌却让人很难辨别,全是一个味儿,这种状况对民族音乐的发展很不利。我觉得女中音这种民族唱法中的宝贵声部,多年来并未得到应有的重视和发展。现在,罗天婵已年逾花甲,我和关牧村也已年过半百,而我们身后却无人跟上。我认为应该呼吁关心女中音,为女中音歌手的发展创造条件。

办学校培养“小德德玛”

记者:听说您在内蒙古办了个艺术学校,还资助了不少贫困的牧民的孩子,是吗?

德德玛:是的,我在内蒙古创办了一个“内蒙古德德玛音乐艺术专修学院”。有一次,一个叫乌尼尔的小姑娘在考中央民族大学前来向我请教。我发现她是一个有极好唱歌天赋的孩子,但她不识谱,也不懂乐理知识。在参加入学考试时,她的声乐发挥得不错,但视唱练耳不及格,无法顺利进入中央民族大学。我于是四处奔走,希望能为这个有着极好天赋的牧区孩子创造一个机会。最终,中央民族大学愿意接收这名学生,但条件是,她除了交纳1万元的学费外,还要交纳两门音乐课程的额外费用共2万元。这件事对我刺激很大,于是,我就起了办学的念头。

记者:您的学院现在办得怎么样了呢?

德德玛:我在2002年9月成立了这个学院,首次就招收了近150个孩子。我们请来资深的内蒙古歌舞器乐专家,开设了舞蹈、声乐、器乐3个专业,希望能为有天赋但因不懂乐理而求学无门的牧区孩子们,开启了一扇通往歌唱艺术之路的大门。当然,学院的发展还是有很多困难的,办学的经费远远不够,我把养老的钱都贴进去了。

记者:现在很多人办学都为了赚钱,您把养老的钱投进学院肯定也下了不小的决心吧?

德德玛:我觉得自己的艺术生命是有限的,所以我要培养更多的“小德德玛”来延续我的歌唱事业。同时,我们家乡那个地方的孩子特别爱唱歌,天赋也很高,因此更要将他们培养成才。

父亲节唱响父亲之歌

记者:6月17日是父亲节,听说您父亲对您的歌唱道路的影响很大,能谈谈您的父亲吗?

德德玛:我父亲特别喜欢唱歌,我从懂事开始他就教我唱歌。每当我们家乡有人结婚,或者是聚会的时候,我父亲是领歌的。直到现在,我对小时候父亲唱歌的印象还很深。记得有一次我们去演出,我想试唱《奶酒献给毛主席》,父亲就给我起调,并为我拉琴伴奏。应该说,小时候父亲对我潜移默化的熏陶和影响是巨大的。

记者:这次音乐会有没有和父亲节相应的歌曲呢?

德德玛:关于父亲的歌有《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我的父亲是牧马人》,其中《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这首歌是我和台湾作家席慕容合作写的。

编辑:沙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