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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勒-斯威夫特:从纳什维尔走出的天后

外滩传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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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在流行乐坛泰勒是个独树一帜的范本。

今年,上海的歌迷已经先后迎接了滚石乐队和布鲁诺·马尔斯。很快,他们将迎来西方流行乐坛又一位如日中天的超级巨星—— 1989 年出生的泰勒·斯威夫特。兴许,小妮子的号召力还甚于摇滚活化石和“火星哥”。不久前,她的 “红”(RED Tour)巡演亚洲首站上海演唱会的 18000 张门票,在开票后 60 秒内悉数售罄。

没必要惊讶于这样的纪录。事实上,自 2006 年出道以来,斯威夫特已经创造了不少辉煌的数据:2014 年的吉尼斯世界纪录里,斯威夫特破了 12 个,包括《We Are Never Getting Back Together》仅花了 50 分钟便登顶 iTunes 单曲榜,成为数字时代销售最快的单曲;她横扫了 165 个奖项,包括 7 个格莱美奖,并 6 次蝉联全美音乐奖最受欢迎乡村女歌手;在音乐产业不景气的年代,她的唱片销量高达 2600 万张;8 年来,她有 46 首单曲入围 Billboard Hot 100 榜单的前 40 名,这个数据也比同时代任何一位歌手都多。

在流行乐坛,斯威夫特是个独树一帜的范本,历史上从无先例。她以乡村歌手之姿成为青少年流行音乐偶像,是一位站上 Billboard 音乐榜的纳什维尔之星,是一位在歌曲中自剖情事的创作歌手。在如今性意识泛滥的美国流行乐坛,她却在歌曲里传达公主与骑士式的浪漫爱情观,发出对爱情甜美而苍白的幻想,或是对不忠恋人的愤恨和谴责。这看起来她似乎更应属于边缘?事实正相反,而且她依旧保持独特,宅在卧室里写她自成一派的歌曲。

从纳什维尔走向世界的巨星

如今,泰勒·斯威夫特有三处房产:一栋罗德岛海边的度假屋,一栋比弗利山庄别墅和一栋纳什维尔市中心的公寓。相比之下,她最喜欢住在纳什维尔。公寓在建时,她就对妈妈说:“总有一天我要住进这里,像一个大人似的。”

公寓的室内设计出自斯威夫特之手,装修花了整整两年。质朴的硬木家具,东方织毯,电子壁炉终日火光闪烁,窗边的角落,有一只 2 米高的绿色灌木兔子,天花板上挂着丝绸、吊灯和鸟笼。雕栏玉砌的楼梯通往二层的阳台——宛如朱丽叶聆听罗密欧倾诉爱意时站着的那个阳台。置身斯威夫特的公寓中,仿佛来到爱丽丝漫游的仙境,这多少与她创作的歌曲相符。

最令人赞叹的是从公寓望出去的景观。透过 20 英尺高的玻璃窗向西眺望,可以将整个乡村音乐产业区尽收眼底,特别是纳什维尔最著名的,大大小小音乐公司、录影棚和唱片公司云集的“音乐街”(Music Row)。

在上世纪 50 年代,纳什维尔成了乡村音乐圣地,著名的乡村音乐家大部分都以这里作为起点,而“纳什维尔之声”(Nashville Sound)也是乡村音乐的代名词。1994 年,乡村歌手阿兰·杰克逊在歌中带着讽刺意味地宣称“乡村已逝”(Gone Country),之后一语成谶,乡村音乐走向衰落。随着雪儿·克罗和达柳斯·拉克迁居至此,这里也成为 hip-hop 席卷全美后的最后一座孤城。

斯威夫特与纳什维尔有不可剥离的关系。她是乡村音乐走出的第一位全球明星,她赋予乡村音乐以现代性、全球化,也让乡村音乐走向年轻人。反过来,纳什维尔也给予斯威夫特许多回报,包括乡村音乐歌迷的忠诚——要知道,在唱片工业萎缩的十年间,乡村音乐唱片销量却有明显上涨。纳什维尔也是完美的表演场地,让初出茅庐的斯威夫特积累了丰富的表演经验。

尽管斯威夫特在 2012 年的专辑《Red》中,已开始向流行音乐递去暧昧秋波,她邀请了 Max Martin 等三位炙手可热的流行音乐制作人合作,像主打歌《We Are Never Ever Getting Back Together》已很难说是乡村音乐,但纳什维尔还是毫无畏惧地将这首歌送上乡村音乐榜单的榜首。

“纳什维尔是一个接受并允许各种流派发扬光大的音乐之都,这是它最让我喜欢的一点。而且近来我感受到一种多种流派互相融合的趋势,这让我非常高兴。” 斯威夫特在这里住了八年,纳什维尔见证了她从一个喜爱音乐的普通女孩,一路成为世界最受瞩目的巨星。

2001 年,斯威夫特第一次见到了“音乐街”。在此之前,她住在宾夕法尼亚州怀俄明辛的一个11 英亩的圣诞树农场。她的父亲是一名成功的股票经纪,曾任职于美林证券,母亲在成为全职主妇前,是一名共同基金公司的市场总监。出生于 1989 年 12 月 13 日的斯威夫特,从小就显露出创作天赋,10 岁时她写了一篇 3 页长的诗歌《我壁橱里的怪物》,赢得了全美诗歌大赛奖项。

“我喜欢将一些事情写在纸上,那令我着迷。当我开始写歌曲后,我发现那对我来说是更好的表达方式。脑海中灵感涌现时,我甚至无法睡觉,不得不写成歌,然后整日修改,不停思考如何让它变得更完美。”斯威夫特说。

与音乐创作结缘,是在她 12 岁时,斯威夫特将之形容为“神奇的命运之轮开始转动”。她八九岁时收到人生的第一把吉他,但当时并没兴趣学。某天,父母找来为她修理电脑的人,见到角落里的吉他问她:“你会弹吉他吗?”“我不会,我试过……但是不行。”“我来教你几个和弦吧。”

自此,斯威夫特不可救药地迷上了吉他,学完和弦,她创作了第一首歌《幸运的你》,写的是一个特立独行的女孩,那显然是她自己。“我那时常被人戏弄和嘲笑,有段时间我根本没朋友。”斯威夫特说。

当学校里其他女孩去朋友家过夜、玩耍嬉戏时,斯威夫特则把所有闲暇时间用来写歌,并梦想站在台上唱歌。她开始在当地一些公开演唱活动和卡拉 OK 表演,但这让同学进一步疏远她。

斯威夫特的妈妈还记得去学校接她时,被告知她这一天在学校的遭遇:午餐时她端着餐盘想和同学一块吃,走到桌边,同学却转去了别桌。

而纳什维尔则是斯威夫特心中的“应许之地”,有太多人在那里梦想成真,其中也包括她的偶像菲丝·希尔。斯威夫特一心想去那儿看看,她央求了妈妈一年多,终于一同驱车前往纳什维尔。

“我叫泰勒,我 12 岁,我想和你们签约,要是你们愿意的话,我做梦都会笑。”到了唱片公司,斯威夫特就下车拿着自己录制的小样给对方听。3 年后全家搬到亨德森维尔——一个离纳什维尔约 20 英里的地方,斯威夫特离她的梦想更近了。

这一次,她说服 RCA 唱片公司,得到了一纸合约。接下来的每一周,斯威夫特都捧着自己创作的新歌去公司,但后者并没被她打动,依旧坚持待她 18 岁之后再发唱片。于是斯威夫特毅然离开,跑去纳什维尔作曲家的集合地蓝鸟咖啡馆(The Bluebird Café)驻唱,那也是她的偶像菲丝·希尔驻唱过的地方。

在蓝鸟咖啡馆,斯威夫特遇到了人生中的“伯乐”斯考特·波切塔。他表示想签她,“但我还没办公室,我有一个梦想,做自己的唱片公司,你能等我吗?” 波切塔表示,自己在成立独立唱片公司“大机器”(Big Machine Records)后,斯威夫特将成为公司旗下第一位歌手。“我能,”斯威夫特立刻答应了,“只要我能尝试一些刺激新鲜的事情,我就愿意等。”

乡村电台就像是她的家

不难发现,斯威夫特和现今大多数炙手可热的年轻歌手不同,她不依靠互联网或选秀节目,也没有一夜成名。发行首张单曲《蒂姆·麦格罗》(Tim McGraw)时,她和妈妈租了辆车,带着装着 CD 的信封,去一家家广播电台自荐。电台是乡村音乐传播最主要、也是最有效的途径。对斯威夫特来说,乡村电台就像是她的家人:“他们会说,瞧,我们已经互相认识了多年,你支持我们,我们也支持你。”

蒂姆·麦格罗是美国著名乡村音乐歌手,他也是泰勒偶像菲丝·希尔的丈夫。但斯威夫特的歌听来并不像致敬,而是讲述女孩临睡前幽怨心仪男生没有发现自己的爱恋,祈求他听见这首歌时,将自己记在心里。斯威夫特创作的大多数歌曲都是如此,来自她高中生活的喜怒哀乐,以及少女生活中的点滴与情感故事。

还有一首《Tear Drops On My Guitar》,收录在她第一张个人专辑《泰勒·斯威夫特》中。歌曲讲的是斯威夫特暗恋一位名叫德鲁的同学,她带着鼻音,带着少女的伤感吟唱:“他告诉我他正深爱着一个女孩, 可他也有爱她的权利/我在想如果他知道我每天晚上想的都是他,他会怎么样/是他让我的眼泪掉在吉他上/是他让我天天向许愿星祈祷/他是我在车里一直一直唱着的歌,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

斯威夫特创作的歌曲也不全是少女为爱幽怨,比如《Fifteen》就是为她高中时期的闺密Abigail创作的。斯威夫特有感于自己和闺密在 15 岁的年龄,即将要在无限宽广的花花世界遨游,想到今后一定会经历许多挫折,会接受许多教训,而自己能做的就是认清自己。

她总在歌曲中讲故事,而这些故事又是青少年在青春期都会遭遇的,因此这些朗朗上口的歌曲立刻俘获了大批拥趸。除此之外,斯威夫特的天赋还在于她对乡村音乐的传承和改良。她演唱时带着南方口音,甜美中保留鼻音,而编曲中也混入小提琴和曼陀林。这个可爱而娇俏的“乡村公主”越来越为人熟知,待2006年 10 月 24 日首张专辑《泰勒·斯威夫特》发售时,首周就卖出了 39000 张。

亲切,是斯威夫特为人称颂的优点之一。斯威夫特在巡演时创造了一个传统,每一场她总会围着体育场巡礼一圈,经过观众的安全通道、休息区、餐饮处,见到歌迷就挥手问好。巡演完还举办派对,抽选歌迷来参加,与选中的歌迷一对一交流。“这让我有机会告诉他们(歌迷)我的感激之情。”

2008 年,斯威夫特发行了第二张个人专辑《Fearless》,首周卖出 59.2 万张。同年她被提名格莱美最佳新人,得知提名后她与妈妈相视而泣:“我们发现梦想成真了。”

从“挺”泰勒到“黑”泰勒

2009 年,斯威夫特的《You Belong With Me》的 MV,获得了 MTV 音乐录影带大奖(简称:VMA)最佳音乐录影带奖,这也是乡村歌手首次在 VMA 获得奖项。她上台发表获奖感言时,歌手坎耶·维斯特冲上台,一把抢过话筒高喊:“碧昂丝才是最棒的。”

事后,全世界都站在斯威夫特这边,甚至连美国总统奥巴马都声讨坎耶·维斯特“就一个混球(jackass)”。但不到 4 年时间,风向整个翻了个,“黑”泰勒成为一种潮流。

起因是 2013 年 1 月 13 日金球奖颁奖礼上,主持人蒂娜·菲调侃斯威夫特:“泰勒,别打迈克尔·J·福克斯儿子的主意。”迈克尔·J·福克斯的儿子萨姆·福克斯 23 岁,一表人材。

此时,斯威夫特与男友哈利·斯泰尔斯(One Direction 组合成员)刚分手,而他之前的历任男友,几乎每一个都是女性心仪的对象。但斯威夫特与他们交往时间都不长:乔·乔纳斯 3 个月,泰勒·诺特纳 3 个月,约翰·梅尔 3 个月,杰克·吉伦哈尔 2 个月,康纳·肯尼迪 3 个月,而哈利·斯泰尔斯 2 个月。

颜控,频繁换男友,斯威夫特自然被八卦报刊坐实为“集邮女”。连 Abercrombie & Fitch 也推出印有“#more boyfriends than t.s”(男朋友比 t.s 还多)的白色T恤来嘲讽斯威夫特。

而且,斯威夫特曾表示,2010 年发行的个人第三张专辑《Speak Now》里,她创作的14 首歌曲每一首都写给不同的人,内容是本该单独跟他们说的话。这些人中自然也包括泰勒的前男友们,而在人们听来,斯威夫特想说的话无非是:“我的前男友是极品。”这无疑也是斯威夫特被诟病的原因之一。

“我是一个音乐创作人。” 斯威夫特的回应非常恰当。翻开音乐史,上溯至中世纪的游吟诗人,就开始在歌曲中倾诉自己的情感。即使是美国流行音乐,如最主流的布鲁斯歌手,最初也是在午夜小酒馆中吟唱女人带给他们的情伤。或者如鲍勃·迪伦,也会数十年如一日地讲述他的爱与忧愁,一如那句经常被援引,出自埃尔维斯·科斯特洛(Elvis Costello)的名言:“写这个歌曲的唯一灵感来源,就是爱的复仇和愧疚。”即使现今炙手可热的说唱歌手德雷克(Drake),他的新专辑《Nothing Was the Same》记录的也是他的斑斑情史。那为何要以双重标准来苛责斯威夫特?

毋庸置疑,斯威夫特走在一条正确的道路上:流行音乐本就是对爱情的表达。不过 Jezebel 网站上一篇《泰勒是女性主义的噩梦》中,传达了对斯威夫特的另一项批驳。文章作者都戴尔·斯图沃特认为,斯威夫特的歌曲局限于对“白马王子”的迷恋,这是女性主义的倒退:“我 15 岁时,与这个男孩谈情,和那个男孩亲热,尝试吸烟、饮酒,对父母说谎,读一些女性主义作家阿娜伊斯·宁(Anas Nin)的小说。而泰勒,15 岁就意味着爱上一个男孩,然后梦想着嫁给他。”泰勒传递出那些“贞操”、“纯爱”、“女性应该纤细、善美如花朵”,实际上助长了男权崇拜。

就这一点上,经常拿来和斯威夫特相比的是碧昂丝、Lady Gaga、蕾哈娜,还有同样来自于纳什维尔的女儿——麦莉·赛勒斯(她是乡村歌手利雷·赛勒斯的女儿)。这些女歌手表现积极、自主,努力去获取爱,她们在歌曲中的形象,也是在爱情中刀枪不入、唯我独尊;她们显然代表着女性流行文化中一种积极的性意识。相比之下,斯威夫特就像是一个维多利亚时期的女孩,她的歌也不是彻彻底底的纯真无瑕,性在她的歌曲中是应该被洗刷的,是谨慎的,而歌词中的她,则是庄重,如她在《Fifteen》里写的:三思而后爱。

从市场策略角度来看,这显得更高明,因为斯威夫特已经从一个青少年偶像,转向了成年群体,她带着她的忠诚粉丝,并且保持足够健康、正面的形象,又去影响下一代青少年和他们的父母。从斯威夫特的演唱会就能感受到这一点,因为即使在贾斯汀·比伯的演唱会,哪怕是女性主义的研讨会上,男女比例都不会如此悬殊。当然,覆盖群体也不会有如此广:儿童、青少年、青少年和他们的妈妈,大学女生、祖母,还有而立之年的办公室女郎。仿佛推开斯威夫特音乐会的旋转门,就像进入了一个“女儿国”。 斯威夫特就是有如此能力,让一个曲棍球场立刻变成她自己的房间。

但“黑”泰勒者还有另外的论据,如网上出现的“霉黑指南”(The Hater’s Guide To Taylor Swift),援引斯威夫特的《You Belong With Me》的歌词“但她穿短裙,我穿T恤”,并指出,泰勒明明是“一个歌手和百万富翁,她从不穿 T 恤,她穿着价值一万美元一件 Halston”。

“霉霉”是中国歌迷对斯威夫特的爱称,因为她美丽,且每次打榜时竞争者都会莫名其妙倒霉收场。事实上,斯威夫特的这些歌曲是她围绕高中时期生活而创作,那时她确实不富有,如她歌中唱的那样,是“不受欢迎的女孩”:一个温暖的看客、一个壁花小姐、一个失败者。而现在,她美丽、自信、有才华又多金,更像她歌中的“啦啦队长”,但这不是很励志吗?斯威夫特能够从一个纳什维尔追逐梦想的乡村姑娘,通过努力住进比弗利山庄,这不正是“美国梦”吗?

“好吧,我已经搞明白了,事情就是这样,在你的事业非常顺利地进行到某一个阶段后,公众需要对你产生一种‘很好,但是……’的观念。 比如 ‘很好,但是看来她约会得太多了点’或者‘很好,但是听说她很疯狂’。”泰勒曾在采访中如此回答,她对人们“黑”她行径的理解很成熟也很透彻。她一针见血:“我不喜欢这样。就好像如果你是一个女歌手,又很成功的话,你的人格或是生活方式就一定会有不好的地方。”

确实,相比于 Lady Gaga、麦莉·赛勒斯、蕾哈娜、凯蒂·佩里等女歌手,泰勒就像一个公主,完美得无懈可击。她有一头漂亮且具有光泽的金色头发,皮肤白皙,1 米 8 的高个,永远笔挺的站姿,她整个人就像“美国甜心”,天真无邪,积极乐观,不喝酒抽烟也不混夜店。也因此,当她去医院探病,或是和闺密穿得像去舞会那样出现在颁奖礼上,并大秀甜蜜合影时,她就仿佛《乱世佳人》中缺乏性情的“圣母”玫兰妮, “善良”、“亲和”立刻变作“虚假”和“做作”。但这是真实的斯威夫特—那个弹吉他、写自己的歌,并在每一首歌中注入自己强烈个性的女孩。

“我只在乎真实的生活”

在与哈利·斯泰尔斯分手后的一年多时间里,斯威夫特并没有传出什么新恋情。

她从来不去看网上的娱乐消息,更不去谷歌搜索她自己。她唯一的演艺圈消息来源就是《滚石》杂志。

“人们说好话或是说坏话都会让你产生困扰,两种极端都会使你困惑,而我不想这样——这会让你精神错乱的。” 25 岁的她显然比实际年龄更成熟,在娱乐圈这几年,她对名誉与财富看得很清楚:“虚荣会让你同时产生不安和自大的倾向。我能够真正把握的只有我的音乐和我的行为。至于其他的事呢,如果我整天关注那些,人会疯掉的。”

对于哈利的歌迷对她的攻击,或是来自他人的诋毁,她表现得相当淡定:“我只在意真实的生活,我时时刻刻都把这一点铭记在心。一场风暴从你家旁边经过,可不意味着你一定要打开窗户去观赏。”

大多数时间,斯威夫特和她的猫 Meredith 一起待在纳什维尔,为她的新专辑进行创作。“我想下一张专辑的目标就是继续改变,但要以和过去不同的方式来改变。我怎样才能把这种像是日记一样的内容,以和过去不同的方式写出来?用一种之前完全没有尝试过的声乐形象呈现出来呢?这是我的第五张专辑,想一想就很疯狂,但我觉得它目前给我的感觉,就是会把我引导到一个从未去过的方向。”

斯威夫特的词曲创作,确实高人一等。如作家查理·伯顿(Charlie Burton)就在英国版《GQ》上写道:“她(泰勒)不是诗人拜伦,但她写词方面比贾斯汀·比伯更胜一筹。”他还拿斯威夫特的“洗脑神曲”《We Are Never Ever Getting Back Together》逐字逐句分析:“开头第一句随着鼓点让人以为‘ Remember when we broke up’之后就结束了,但其实不是,一个休止符后还有‘the first time’。这才是亮点。两人关系就是一个循环,分分合合许多次,正如她在歌中用不断重复一些词,来强调这段感情无可避免要完了。可最后‘We are never getting back together’后面加的‘like,ever’,表示她虽有决心,但也充满不确定性。”

当蕾哈娜开始为自己专辑写歌时,斯威夫特就尝试与其他音乐人合作。比如 Jack Antonoff,他与斯威夫特合作了金球奖提名歌曲《Sweeter Than Fiction》之后,立刻成为斯威夫特的忠实粉丝:“泰勒能够用自己的生活经历来创作歌曲,这是她比别人优秀的原因。她会坐在房间里默默写歌,这些歌听起来很像她这个人。”他进一步解释说:“其他流行歌手需要经过商讨阶段才能写歌,你可以想象,他们背后的销售宣传会议是怎样的。而泰勒只需要在会上说:‘写个特别棒的专辑’,然后她就能做到。”

在另一位合作者 Dan Wilson 心目中,斯威夫特就是一个“写歌魔鬼”:“她非常振奋地跑到我的录音室说,她在车里想到点子了!然后她就哼唱了前三四句,说她想把这几句作为副歌,歌就叫 《Treacherous》。之后我们用了 10 分钟就完成了这首歌。”

在斯威夫特自己看来,她写歌的原因始终如一:“就是梳理我的情感。”今年 10 月即将发行的第五张个人专辑,也依旧是她和朋友之间的生命足迹,让歌迷感受她的生活:“歌迷们知道,无论他们在杂志上看到些什么,他们只会在专辑发行的时候,从我的歌曲里听对事情真实的描述。”

除此之外,斯威夫特这一年还在为世界巡演奔忙。她的演唱会具有绚丽多彩的制作,融合了 Lady Gaga、弗洛伦斯·韦尔奇那种哥特式的迷幻背景:教堂、音乐盒、旋转木马纷纷上场,伴有壮丽的、钢琴伴奏的独唱,还有 Take That 和酷玩演唱会上能见到的浮动平台。斯威夫特还不时穿插她关于儿时梦想和爱情的喜忧独白。

每一个晚上,她都会请出一位嘉宾,比如她的好友艾莉·高登,两人穿着高腰短裤,演唱《Anything Could Happen》——一首姐妹联手对抗世界的欢乐颂。而最后一支歌,是斯威夫特穿着马戏团风格的礼服唱《We Are Never Ever Getting Back Together》,礼服的灵感来自星条旗,全场沸腾,随后爆发出巨大呐喊声:“never ever”,这首歌显然成了年轻美国人心目中的新国歌。

舞台上耀眼的斯威夫特,已和昔日的淳朴女孩大相径庭。她如今的歌中鼻音也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是流行音乐常用的“气泡音”,她播撒在乡村音乐土壤中的种子,发芽后越来越向流行音乐生长。但有一点依旧没变,她在演唱会间隙还会烤南瓜面包。无论是演唱会排练、录歌曲、拍电影,还是去世界各地巡演,她都会带上一些,装在纸袋子里。“因为没什么别的,可以让我在异国他乡有在家的感觉了。”斯威夫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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