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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1980” 朱明瑛程琳等30年后聚首(图)

北京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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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0年9月23日、24日,北京晚报主办的新星音乐会在首都体育馆举行,任雁演唱的《年轻的朋友来相会》仿佛一句谶语,为30年后“新星”与歌迷们的再聚首埋下伏笔。2010年9月23日晚7时30分,“梦回1980”——新星音乐会30年纪念演出将在同一地点举行,著名导演甲丁担任总导演,任雁、王静、吴国松、朱明瑛、李默、郑绪岚再次放歌首体,为观众唱响那些铭刻在青春记忆深处的经典旋律。

在筹办此次纪念演出的过程中,我们常常被新星音乐会当事人和歌迷的讲述深深打动。对他们中的很多人来说,30年前新星音乐会的意义远远超出了一场音乐会本身。当年,那场如今看来多少有些朴素甚至简陋的音乐会,如一阵春风唤醒了人们冰封的心灵,改变了很多人的人生航向。“新星”们因那场音乐会而在中国流行音乐史上留名,人生际遇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在此次纪念演出的创作团队中,有的人因受新星音乐会感召而从此投身流行音乐创作;有人因为《太阳岛上》的浪漫而北上哈尔滨求学……歌迷中,有人因《军港之夜》而献身祖国海防,有人则珍藏着当年的曲目单和洋洋洒洒写下的观后感……三十年的时间把这一切都发酵成了一股股暖流,汇聚在一起时注定散发出阵阵醇香。30年后走进首体,时间与地点在记忆深处重逢,怀旧就变成了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

本报今天推出梦回1980——新星音乐会30年纪念演出特刊,集中采访了参加纪念演出的艺术家们。三十年弹指一挥,如今,当年的“新星”们大多已近或是年过五十,从他们的所思所想和人生经历中,或许读者能够找到些许的共鸣和温暖。此外,我们还刊出了纪念演出的节目单和部分歌词,希望能给现场歌迷提供帮助和参考。

北京晚报编辑部

朱明瑛

朱明瑛:喜欢从零开始

1980年在北京晚报主办的新星音乐会上,朱明瑛全身涂成棕色,边扭动身体边演唱扎伊尔歌曲《咿呀呀,噢嘞噢》的情景至今还留在很多观众的脑海中,在今天看来这样的造型和舞台表现没有任何问题,但在上世纪80年代,朱明瑛的举动可谓大胆,甚至有些冒险,回想30年前的那一幕,朱明瑛坦言那时确实有一种“豁出去了”的想法,也正是这种敢想敢干的性格成就了朱明瑛日后的精彩人生。

当年参加新星音乐会时朱明瑛已是东方歌舞团演员,她在东方歌舞团的亚非拉歌舞晚会上崭露头角,她演唱的扎伊尔歌曲《咿呀呀,噢嘞噢》在歌曲高潮时摇摆着身体,音乐与形体融为一体,极大地带动了观众的情绪,这在上个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非常新鲜,于是她每次演唱这首歌时都会赢得观众的欢呼雀跃,新星音乐会的演出现场也不例外,虽然那时大多数观众都比较矜持,不好意思站起身来随着歌声摇摆身体,但还是把如潮的掌声献给了朱明瑛。

其实,在参加新星音乐会之前朱明瑛曾有一段时间面临着发展方向上的抉择,上世纪70年代朱明瑛是以舞蹈演员的身份进入东方歌舞团的,“文革”使朱明瑛和同时分到东方歌舞团的学员们荒废了作为舞蹈演员的最宝贵时光,随着年龄的增长,朱明瑛感觉自己作为舞蹈演员的事业已到尽头,于是决定学外语、练唱歌,再加上她的嗓音条件还不错,朱明瑛很快成了东方歌舞团一名能唱又会跳的演员,“当时真的是有一种激情燃烧在我的身上,我是半路出家的,我从不敢奢想我是歌手,就是这种什么都不怕的精神,造就了我当时有一个非常高峰的创作状态”,朱明瑛回忆,那时她能用31种语言唱世界各国歌曲。

新星音乐会之后,朱明瑛知名度大增,“那时的宣传真是铺天盖地,每天都有人告诉我在报纸上看到了我的名字,那时每一条报道我都会剪下来留起来”,朱明瑛说。因为新星音乐会也通过电视进行了转播,朱明瑛的黑人妆给人留下了深刻印象,以至于很多观众都以为朱明瑛的肤色就那么黑,朱明瑛透露这个深入人心的黑人妆其实都是她自己化的,那时没有品质特别好的油彩,但朱明瑛化得特别认真,即使不露在外面的皮肤也多化一点以防穿帮。

虽然新星音乐会在大众中好评如潮,但是当年社会对音乐的评判并不以观众好恶为准绳,而是以所谓是否“健康”为准绳,朱明瑛和《新星音乐会》的主办者当年就是顶着这样的压力将这样一种异国他乡的演唱形式引进中国歌坛的,因此也遭到了一些人的激烈批判,“当时外面有很多谣言,说我唱的是靡靡之音,跳的是扭摆舞,是没有经过领导批准的。但我有一种解放了的感觉,因为中国的老百姓喜欢我,我那时倒是很担心主办音乐会的《北京晚报》的领导和记者,心里还觉得很愧疚。”朱明瑛说。

大红大紫并没有冲昏朱明瑛的头脑,她始终觉得自己“半路出家”“先天不足”,而且大量无休止的演出也让她感觉透支了,于是在前途一片灿烂,身边满是鲜花掌声时,朱明瑛选择了急流勇退,走出国门留学美国,一切从零开始。为了交付每月750美元的学费,朱明瑛边读书边打工,洗盘子、当用人,几乎干遍了所有脏和累的活。可是不管多累,朱明瑛都坚持去上课,第一学期就读下了10门课程。

在国外打拼10年,朱明瑛最终还是选择了回国。回国后的朱明瑛没有考虑继续她的职业演艺事业,而是选择了办学校,现在朱明瑛的身份是北京国际艺术与科学学校校长。“13岁跳舞跳到30岁,唱歌从零开始,去美国从零开始,回国办学、做生意从零开始,一个个梦想全都实现了,我觉得特别满足”,朱明瑛说。朱明瑛把所有的积攒,其他生意赚到的钱和演出费都放到了办学上。

如今,除了演出,朱明瑛基本都泡在学校里。朱明瑛有一个理念,在孩子成长阶段应该更关注孩子心灵的成长,不仅仅是才华,“我们学校最大的特点就是孩子受尊重,拿着放大镜看孩子的优点”。说到办学目标,朱明瑛表示:“办学实际上是一种精神,我们这里出来的孩子不知道将来会干什么,我现在的努力是给孩子的未来提供一种可能”。是什么让朱明瑛如此执着?朱明瑛说就是那句看似陈旧其实自己一辈子都在遵循的价值观“做一个对社会有贡献的人”。本报记者 罗颖

任雁

任雁:蝴蝶对兰花的情谊 

30年里,任雁经常会浮现这样的场景,她仿佛一只蝴蝶,一直围绕着兰花在飞。

“一直唱着‘再过20年,年轻的朋友来相会’,没想到再相会用了30年,更没想到30年后还能在一起演唱。”当年首唱《年轻的朋友来相会》的任雁百感交集。

30年后,“梦回1980”,老朋友再相会。2010年9月23日,再次登台首都体育馆,任雁的第一首歌仍是《兰花与蝴蝶》。

30年前不满20岁的任雁,30年后已年近半百。旅居日本18年的她,脸上并没有太多岁月的痕迹。白色西服套装,衬托出颀长的身材,当久违的任雁出现在大家面前时,引来不小的惊呼。看过30年前新星音乐会的一个观众笑言:30年前不满20岁的任雁看起来像40岁,现在年近50岁的她看起来像30岁。

也许正是这个原因,当现场播放30年前新星音乐会的视频片段时,任雁赶紧捂上眼睛。“不好意思看。那时又胖又土。那时我一顿饭吃3个馒头。”当年19岁的任雁130斤,现在她一直保持在104斤左右。

如今过着相夫教子家居生活的任雁,除了每天照顾孩子上下学,还有就是陪同做律师的先生参加一些社交活动。此外,她也会在家里弹弹琴唱唱歌……在日本的十多年里,任雁一直保持着歌唱的状态。在家跟着伴奏带唱一唱,还有就是受邀参加一些演出活动。

说到印象深刻的几次演出,任雁娓娓道来:“2008年6月8日,我参加了一场名为《2008日本国际友好声援四川赈灾》的演唱会。那场演出有一百多名中日演员参加了义演,我应邀担任晚会的艺术总监,演员们争先恐后、不计回报,谁也不愿意少唱,最后演了3个多小时……目睹这种真切的爱国之情,我很受感动。”

“2001年3月22日,在东京SUNTORY音乐厅,我与美国黑人爵士乐歌手LEE BROWN举办了《东与西》音乐会,特邀旅日二胡演奏家贾鹏芳友情出演。《茉莉花》、《洪湖水浪打浪》……”任雁说,以中国艺术家的身份在国外演出,有强烈的民族自豪感。

在日本的演出中,任雁唱得最多的一首歌是《兰花与蝴蝶》。

“走遍了南北西东,也到过了许多古城。静静的想一想,我还是最爱我的北京……”在日本演出时,每每唱到这首《故乡在北京》,任雁都充满着无限感怀。虽然她出生在哈尔滨,但说到故乡,她首先会想到北京。

北京于任雁既熟悉又陌生,18年来,每一次回来,她都要重新认识一下北京。“以前我们住的宿舍的筒子楼都拆了,那时觉得五棵松、亚运村都是很远的地方,现在却变成了中心地带。当时,团里分房子我要的是鼓楼附近的,没要亚运村的,就是因为太远。那个时候,我们还经常去西单附近砂锅居吃饭,现在根本找不到了”。

最初听说要做“梦回1980”的演出时,任雁根本没当真。“我不相信,毕竟大家都老了……直到有一天接到导演组的电话,我才确信这是真的!”任雁的语调不乏兴奋。

为了全心投入到“梦回1980”的准备,任雁把先生和女儿都“赶”回德国。“他们在家会影响我,正好现在女儿放假了。他们很支持我练习,女儿对我说:‘妈妈,加油!好好唱。”

1980年,9月23日,首都体育馆,新星音乐会。19岁的任雁是新星舞台上最年轻的一位。她是第一个登场,第一首歌,《兰花与蝴蝶》。

不仅年龄最小,任雁的名气也不如当时的朱明瑛、郑绪岚和远征。所以,当谷建芬告诉她入选新星音乐会的消息时,她觉得自己很幸运。“大家都是各自排练,用的是各自团的乐队伴奏,只有最后彩排时才碰面。”

任雁记得,演出开始,她们8个人先是站成一排出场,然后绕场一周,仿佛运动员入场的感觉。

因为是第一个唱,任雁一直很紧张。当时的情景,让任雁还心有余悸:“吓得够呛,一直很紧张,硬着头皮就上去了。那是首都体育场第一次拿来做音乐会,感觉场地好大。”

新星音乐会不仅让任雁获得了很多演出邀请,灌录了歌带,并为许多电视剧配唱了主题曲。同时,还让任雁结识了两位忠实的歌迷。其中一位也来自日本,虽然分别住在不同的城市,但她们已然是老友。为了给7月17日任雁的个人专场演唱会打气,在日本的任雁歌迷专门给她录了VCR,齐声为她加油。王江月

吴国松

吴国松我唱得比以前还要好

30年前的“新星音乐会”,吴国松不仅是8位演员中唯一的男性,也是年龄最大的一位。然而,他却不负众望,在观众高涨的热情中,不仅唱的歌曲最多,甚至差点下不了台。

30年后的“梦回1980——新星音乐会30年纪念演出”,65岁的吴国松将再次站在首体的舞台上。虽然年过花甲,但他却更加自信,他说自己的嗓音不仅保持了青春的实力,而且“唱得比以前还要好”:“到现在没有多少男高音能跟我比。”

很多年轻的观众不太了解这位当年的成才经历差点被改编成电影搬上大银幕的歌唱家。从小就有副好嗓子的吴国松,十几岁就被老师推荐进入艺术学校;刚进学校,就被调进成都市歌舞剧团当做业务骨干重点培养;四川省音乐学院教授刘振汉免费教他声乐。1973年吴国松到北京深造,中央乐团魏鸣泉教授名气大、学生多,但当旁听生吴国松终于有机会在钢琴边一展歌喉,立刻就让魏鸣泉老师万分激动:“今天开始,我一周给你上两次课。”

“文革”后中央歌舞团在全国范围内招考能担任独唱的声乐演员,然而一直没有让新上任的领导程云满意的声音,直到他无意中听到一盘吴国松的录音带,立刻说道:“就是他”。程云将来到北京应试的吴国松单独留下,表示要将他调入中央歌舞团,并特批他会弹古琴和钢琴的爱人也一起进入团里工作。此举引起极大轰动,因为文化部给中央歌舞团特批的特殊人才进京名额只有5个,吴国松就占了两个!

一大批优秀的词曲作家都认为吴国松是好苗子。在中央歌舞团《新作品演唱会》上,备受器重的吴国松上下半场都登台演出,演唱的全是谷建芬、马骏英等人为他写的新作品。而场下坐着的观众中,就有正在为“新星音乐会”挑选新星做筹备工作的《北京晚报》记者沙青等人。吴国松的新篇章也由此开始。

当时的北京晚报每天推荐一个新人和一些新歌,吴国松是第一个被介绍的歌手。他也是“新星音乐会”唯一入选的男演员。

新星音乐会上,吴国松演唱的三首分别是马骏英写的《啊,友谊》、《淡黄色的玫瑰》和谷建芬写的《你问我》。唱完之后,观众热烈的鼓掌欢呼让吴国松下不了台。于是,他又用诙谐轻松的方式演唱了《男子汉宣言》,台下更是沸腾到了极点。之后,吴国松又加唱了《卖汤圆》。那一晚,唯一的男演员吴国松一人撑起半边天,独唱五首歌,大获成功。

“新星音乐会”后,吴国松收到了几千封观众来信,热情表达喜欢他的演唱,尤其是《男子汉宣言》。但也有一封匿名信令他终生难忘,信里严厉地指责他唱的《男子汉宣言》低级庸俗,并断言,20年后,他必将因这首歌而站在被审判的席位上。这也曾让他心惊肉跳。

吴国松还是北京晚报新星音乐会之后唯一专访的演员。当时记者问他对于苏小明这样只能唱一个八度的歌手怎么看时,他回答:“只要唱得好,观众喜欢,就是好歌手,反之,能唱三个八度,观众不喜欢也是白搭。”这番言论,很长时间里都是业界热议的话题。

新星音乐会的巨大成功,也使吴国松走到了将美声、民族与通俗融为一体的演唱道路上。他不仅是中央歌舞团的优秀独唱演员,还以《三峡情》、《船工号子》、《采蘑菇的小姑娘》、《那就是我》等一大批代表作成为深受大众喜爱的歌手。他与作曲家谷建芬、施光南等人合作,录制了大量专辑。有媒体报道,当时红遍华人世界的邓丽君就表示自己非常喜欢吴国松的歌,觉得大陆有这样的歌手很不容易。

1993年,吴国松成为获国务院特殊津贴的国家一级演员。但近十年来,他的歌唱事业却并不为大众所知,很多人都好奇他怎么消失了?其实,这主要是因为吴国松没有进入电视娱乐的圈子,缺少电视、晚会曝光的机会。实际上,吴国松多次应邀到海外演出,场场轰动。

然而,不能让更多观众欣赏到自己的演唱,也是吴国松的遗憾:“上帝给了我这么好的嗓子,我的老师造就了我这么好的嗓子,我希望能多给观众唱些歌,为此我保存了很多的实力。”

对9月23日在首体举办的“梦回1980——新星音乐会30年”纪念演出,吴国松精心准备。他说:“能为大家再唱一些我的歌,让大家知道我还在,知道我唱得比原来还好,这就够了。”本报记者 王润

阚丽君

阚丽君将报幕员变成主持人

1980年中秋之夜,人们潮水般涌进首都体育馆,观看一场具有划时代意义的演出——“新星音乐会”。当时,年轻的阚丽君作为报幕员登场,一夜成名。

这场引起巨大轰动的演出,既开创了中国流行音乐的先河,影响了亿万国人的文化生活,也改变了包括阚丽君在内的所有参与者的命运。然而,相比起各有代表作的歌手们,当时年仅21岁、名不见经传的阚丽君是如何脱颖而出,成为“新星音乐会”主持人的呢?

出生于哈尔滨的阚丽君,从小到大都受人关注,容貌秀丽、身材苗条的她还擅长唱歌、跳舞,各种演出、比赛都少不了她的身影。15岁时,阚丽君陪好朋友参加哈尔滨市文化局的招生考试,没想到自己却被曲艺团一眼看中。随后,她作为团里唯一的演员送到北京培训三个月。在培训归来的火车上,她又被正在物色报幕员的北京部队文工团的领导相中,担任了“欢迎柬埔寨军事代表团晚会”的报幕员,而且第一次做报幕员,就在电视新闻中亮相。在机遇的多次垂青下,多才多艺的阚丽君真正接触上了舞台艺术并来到北京,获得了更大的发展机会。

1980年,主办新星音乐会的北京晚报为了能够挑选一位让观众满意的主持人,在各个院团、各种晚会上物色人选。1980年,在筹备新星音乐会的过程中,《北京晚报》记者铁池在民族文化宫看演出时,身边坐着一位漂亮的女孩。中场休息的时候,铁池和她聊了起来,女孩一听说铁池是在为新星音乐会物色演员,马上毛遂自荐说,你能让我报幕吗?原来她是中国歌舞团的报幕员,叫阚丽君。此后,铁池让新星音乐会的另一位组织者、时任《北京晚报》记者的沙青见到了这个女孩。很快,阚丽君就走上了新星音乐会的舞台!

在新星音乐会上,阚丽君一改昔日报幕员简单预报节目的俗套,首次将单一的报幕形式与节目内容串联起来,将音乐会的主题、歌手的情况和歌词大意融汇在一起,用优美的语言、贴近观众的亲切方式,真正做到面对面与观众交流,令人们耳目一新。新星音乐会的举办取得了巨大成功,并且通过中央电视台的实况转播,迅速在全国造成了爆炸式影响。人民日报·海外版、北京日报、北京晚报纷纷发表文章,称阚丽君为中国第一位真正意义上的主持人。这个被幸运女神眷顾的女孩,也由此懵懵懂懂地坐上了当时“中国主持第一人”的宝座。

新星音乐会之后不久,一举成名的阚丽君又成功地主持了中国青年报和中央电视台联合举办的“新声新秀音乐会”,之后又频繁亮相于京城的大小舞台。三十年来,阚丽君主持了百余场大型演出,其中包括中国艺术家民族音乐会、第二届百名歌星演唱会、第四届中国艺术节、中日邦交正常化演出,以及部分外国元首和艺术家的访华演出。最让阚丽君难忘的,是1997年7月1日的那个狂欢之夜。当时有报道曾这样描述:“在北京工人体育场,党和国家领导人与数万名热情高昂的首都观众,一同见证了香港百年回归的辉煌时刻。静谧的夜空沸腾了,激动的人群欢呼着、拥抱着、眼里盈满了喜悦的泪花。就在这时,一位高窕典雅、美丽大方的女主持人缓缓地从幕后走向台前,她那悦耳动听的话语,圆润甜美的嗓音如同一涧春水汩汩响起:‘百年沧桑,历史巨变,香港终于回到了祖国母亲的怀抱……’这等待了太久的祈盼如同阳春三月,顿时融化了人们心中封存已久的隔阂,温暖着每一位中华儿女的心。”而这位女主持人,就是阚丽君。

近十年,由于新人新秀不断涌现,阚丽君逐渐淡出了公众视线。然而她却拥有了更多的身份和职责:北京市政协委员、全国妇女代表、中国和平统一促进会理事、中华社会救助基金会副秘书长、民进中央委员……同时还担任中国歌舞团团长助理。朋友和同事都愿意喊她“老阚”,在大家眼中,她是个热心人,大伙都说,只要老阚出面就没解不开的疙瘩、摆不平的事。

2009年岁末,阚丽君突发奇想,应该借新星音乐会三十年之际,把1980年首体新星音乐会上的那拨儿人凑一块儿办演唱会。她的想法得到了北京青年报社社长张延平的大力支持。于是老阚开始联络早已定居美国的远征、在日本相夫教子的任雁、感怀人生梦《红楼》的郑绪岚、“圣陶沙”里唱沙龙的吴国松、涉足影视圈里的苏小明、办艺校搞教学的朱明瑛,还有伺候公婆拉扯孩子的李默和已是歌剧界大腕的王静。

1980年的新星音乐会是由北京晚报发起并主办的,三十年之后,包括北京日报、北京晚报、北京青年报、北京广播电视台等在内的北京各大媒体,决定一起在当年的演出场所首都体育馆操办“梦回1980——纪念新星音乐会三十年”演唱会。为此,欣喜若狂的老阚诗意般地描绘道:“我们一同寻找过去的记忆,把今天的记忆献给明天的回忆。”本报记者 王润

郑绪岚

郑绪岚:缘分难尽懂得珍惜

声音甜美的郑绪岚小时候是个叱咤田径赛场的小运动员,因为个子太矮,无奈之下才告别田径场。 1980年北京晚报主办的“新星音乐会”上,郑绪岚入选为参演歌手,当时她已经是东方歌舞团一名小有名气的演员。

30年后郑绪岚和其他几位歌唱家将再次登台首体,参加“梦回1980”新星音乐会30年纪念演出,这让郑绪岚一下想到了“缘分”一词,“再聚首真的很难得,我特别珍惜这次机会”。

“珍惜”两个字并不是郑绪岚随口说说,在此次“梦回1980”音乐会举办的几次新闻发布会和开票仪式上,明星嘉宾的席位上都会有郑绪岚的身影,每次郑绪岚都准时到达会场,而且精心打扮,把自己最靓丽的一面呈现在媒体和观众面前,作为演员代表与媒体和观众交流时郑绪岚也格外耐心亲切。郑绪岚坦言,这么多年来,身边一直有很多观众在支持和关心着她,“每每想到他们对我的真挚的感情我都特别感动,就是为了他们我才要珍惜每分每秒,丰富自己,在艺术上更加成熟”。这样的感慨,来源于郑绪岚非常坎坷的人生之路,不管是事业还是感情,30年里有太多的悲喜发生在她的身上,如果没有歌迷和观众的支持和鼓励,很难想象她如今能依旧光彩照人地站在我们面前。

声音甜美的郑绪岚小时候是个叱咤田径赛场的小运动员,从小练田径,主攻跳高、兼项跳远和八十米栏的郑绪岚有着出色的运动成绩,参加了很多比赛,也拿了不少冠军,唯一的劣势就是个子太矮,教练并不看好她今后的发展,无奈之下郑绪岚告别了田径场。随后,凭着一副天生的好嗓子,郑绪岚顺理成章进入了高中校文艺宣传队,唱“语录歌”和“革命样板戏”,演《红灯记》里的李铁梅和《智取威虎山》里的小常宝。每每受到褒奖,她都把这份荣誉记在母亲的功劳簿上,感谢母亲给了她唱歌的天赋。

高中毕业后郑绪岚被分配到天津市一机局所属的第三阀门厂,偶然的机会,东方歌舞团到天津找演员,郑绪岚被推荐去面试,面对当时东方歌舞团的团长王昆,郑绪岚连唱了三首歌。1977年,20岁的郑绪岚梦圆“东方”,走进了理想中的艺术圣殿。

1980年新星音乐会之前,郑绪岚已经凭借《太阳岛上》有了不小的名气,因此参加新星音乐会对于郑绪岚并没有一夜成名的感觉,“当时我参加的演出比较多,新星音乐会是其中之一,只是名字比较新颖,因为那时改革开放刚开始,内地还没有这样的叫法,一般都叫歌唱演员,当时我们到外面演出,听到港台、东南亚等地都叫做歌星,那时听着这两个字挺刺耳的,不适应”。虽然对郑绪岚来说,新星音乐会只是一场普通的音乐会,但作为这场具有里程碑意义的音乐会的参与者,郑绪岚还是收获了一份荣誉,感到了一种荣耀,“音乐会和后来的电视转播让观众对我有了全方位的印象,之后走到全国各地都没处躲没处藏的,全都认识我”,郑绪岚笑言。

新星音乐会之后,郑绪岚的事业顺风顺水,她演唱的《妈妈留给我一首歌》、《太阳岛上》、《牧羊曲》、《鼓浪屿之波》都是尽人皆知的金曲名歌,然而感情上的波折也随之而来,1985年,27岁的郑绪岚开始了她甜蜜又烦恼的初恋。因为是名人,热恋中的郑绪岚不能和恋人一起手拉手逛街,不能和恋人同时出现在公开场合,他们的恋情更是遭到来自单位和家庭的双重阻挠。带着“如果再谈恋爱就必须从东方歌舞团辞职”的压力,郑绪岚和恋人无奈分手。1986年一个高大帅气的美国小伙爱德华闯进了郑绪岚的生活,两人相见倾心,因为涉外婚姻不被允许,郑绪岚毅然从东方歌舞团辞职,随后想通过“走穴”养家糊口的郑绪岚又得到一纸“封杀令”,全国所有的演出场所都无一例外地向郑绪岚关闭了大门,无奈之下她选择了出国,不过这段涉外婚姻只维持了6年。

2003年郑绪岚遭遇了人生中最大的困难,她患上了严重的肠梗阻,然而两年后,在病床前陪伴了郑绪岚两年的男友忽然被查出患有黏膜癌,两个相爱的人,一个躺在天津的肿瘤医院,一个躺在北京的专科医院,因为疾病,他们没法互相照顾;甚至连一句问候的话语都没法送到对方耳边。郑绪岚最终战胜了病魔,然而她的爱人却最终离她而去。

如今在郑绪岚的身上完全看不到岁月留下的伤痛,她变得非常平和坦然,只是这些人生的感悟将会融入到歌声中,就像她说的,“我们已经不是20岁单纯的小姑娘了,增加了更多的阅历和成熟,演唱时一定比30年前更有内容”。本报记者罗颖

王静根

王静根:在歌剧唱流行

“新星音乐会”让王静体会到了很多人生“第一次”:第一次登上那么大的演出场地;第一次8个人同台向观众致意;第一次在主持人介绍下向观众招手;第一次拿到演出费40元……新星音乐会之后,录音、录磁带、商演市场,机会向王静张开双臂,让她初尝明星滋味。

“梦回1980”,我不愿我们凑在一起就为回忆当年的光彩……应该像老朋友一样叙叙旧,看望记忆中的人和歌。毕竟,人有几个30年?

19岁的王静从吉林省军区宣传队考入总政歌剧团时,正值“文革”刚结束,歌剧事业百废待兴。中规中矩的部队艺术团体参加“新星音乐会”那样前卫、时尚的演出,还是第一次,为此歌剧团党委特意开了一次会,讨论自己的演员到底要不要参加。会议最终决定参加,并作为一项任务布置给了王静。

意想不到的是,音乐会之后,请王静去录音、录磁带的人接踵而至。紧接着,商演市场也向她张开双臂,让她初尝了明星的滋味。

团里对商演活动限制很多,每回王静都是偷着跑出去参加。经常不知哪个省市的报纸上出现一条演出报道,领导就拿着报纸来问罪:“怎么回事?”自知理亏的王静装着不知情的样子说:“是吗?让我看看。”领导板起脸:“别装了,你这是要全团批评的。”她只好耍赖地央求:“别了,下次不敢了。”可到了下一次,她依然管不住自己。

那段时期,王静一直生活在受人追捧的明星状态里,也一直处于“要不要商演”的纠结中。

火了几年之后,突然有一天,王静发觉人们的需求不在自己这儿了,社会活动、电视台、报纸的目光也转移了,自己不再那么红火了。

刚开始她有些不适应,好在中国歌剧里还有她的一席之地,小的观众群还在需要她,不久她又重新找到了自己。

“人必须有清晰的定位,歌剧是我的根,它符合我的审美和价值取向,不论何时,我不可能放弃歌剧。”

“我到团里的起点比较高,第一部歌剧就主演了《刘胡兰》。”进入总政前,王静一直是宣传队的骨干成员,话剧、样板戏、京剧样样拿得起。参加新星音乐会之前,她已经担任了两部歌剧的主角。

1986年,在北大演出的歌剧《这里的黎明静悄悄》着实让王静过了一把戏瘾。当时外国题材的歌剧非常少见,总政歌剧团向莫斯科大剧院购买了剧本,并通过大使馆译成了中文。“文革”中,同名影片曾经作为参考片在内部放映,受到很多人的追捧。

王静扮演的热尼娅是五个女兵中最漂亮、情感最丰富、也是个性最叛逆的一个。人们认为爱打扮的女人在战场上肯定要退缩,而热尼娅恰恰最勇敢,牺牲最壮烈。演出在知识分子和大学生里引起了轰动。更令王静难忘的是,演出结束后,竟然有一位大学生为她献上了一朵玫瑰。“那个年代没有人献花,大家都用异样的眼光看他。他真的很有勇气,献完花很潇洒地就转身走了。”那个晚上王静的心久久不能平静,她突然发觉自己的生活那么富有色彩。

此后的十几年里,王静主演了《屈原》、《芳草心》、《大野芳菲》、《火红的木棉花》、《再别康桥》、《红灯笼》、《我心飞翔》等十几部歌剧,赢得了歌剧事业上的一系列荣誉。

1996年,王静如期在保利大厦举办了个人独唱音乐会。

王静是个不愿意活在记忆里的人,人生的一页翻过去了,就要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快乐。可能是14岁就当兵的缘故,王静习惯了一切靠自己。在王静看来,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自己能做到哪儿就做到哪儿,做不到也不去求助别人。正是这种强烈的个性才支撑王静走到了今天。

四年前,在赴美演出中,王静结识了一位美籍华人指挥,开始了相隔两地的恋情。虽然前一段婚姻对她的伤害很深,但她依然认为感情是不可或缺的,没有感情,男人女人都会枯萎。

至于婚姻,她觉得那应该是水到渠成的事。她很满足于自己的现状。

回顾“新星音乐会”以来的30年,王静感慨良多。“用历史的眼光看,我们见证了改革开放的全部过程,是最折腾的一代,一会儿这样了,一会儿又那样了,现在想想很有意思。”

王静对老歌情有独钟,“现在的演出我一般都选择老歌,我们也确实是老了,那就唱老歌吧。老歌中有很多记忆与美好。”颜菁

李默:听真声音里的真故事

当年的“新星音乐会”上,身为歌剧演员的李默只唱了一首《等着我,小河》。相比其他日后声名鹊起的歌手,李默就像她的名字一样,并未大红大紫起来。即使到了今天,由于自己的低调甚至抗拒,李默依然不为众人熟知。但,如果您有机会在中秋夜的首体现场看演出,当李默上台时,请一定关注她的声音及歌声背后的感情。虽然把视角放在一个歌手30年来的传奇经历上有些“猎奇”,但如李默自己所说,正是这些经历让她如今的歌声充满了真实和感情。

李默1980年参加新星音乐会时才18岁。因为混血遗传的缘故,她的眼睛看起来特别大。因为低调,网上存留的李默的照片并不多,我们只能从当年的磁带封面上看到她那时的风采。

李默从小学过芭蕾、京剧,后来又成为歌剧演员。但1980年时,她却喜欢上了苏芮的声音。一次晚会上,首次独唱、翻唱苏芮歌曲的李默被时任北京晚报记者的沙青看到,并力邀她参加正筹备的新星音乐会。

“当时我所在的海政歌舞团不同意。后来同意我演出,但不允许我唱‘流行歌’,而要唱一些偏歌剧的曲目。而我自己当时也不太自信。”

同样是1980年左右,艺术界的“中国青年代表团”赴日交流。李默的演唱引起日方的强烈回响,并向海政发出请求让李默免费到大阪女子音乐学院学习。当时的李默开始对国内民歌、美声中需要“装”才能演唱的形式感到不认同,于是就选了日本民歌(演歌)专业进行学习。“我越来越喜欢那种不是‘装’出来的声音。很多欧美及日本歌唱家,声音并不特别完美,但歌声中流露出的真诚却更加打动人。”

1985年从日本回来后,李默选择离开海政,到中央民族乐团上班。入团考试时,她唱的是《北国之春》。“我全部用真声演唱,当时现场所有人都震惊了。因为当时还没人这么唱过。”不过李默这种“率性而为”,失去的却是她当时已是海政年龄最小的正团级演员的待遇。现在看来,这似乎是她对于名利一贯的态度。 在对待金钱方面,李默同样不太在乎。“我1980年就写了《一个灵魂的祈祷》的小说,当时得到500块稿费。在那个年代这就算非常多了。后来我往返日本,给当地电台、电视台录音,唱些《十五的月亮》之类的音乐,都是一千万日元的合同。我觉得,人生中谁都需要钱,但我历来把钱看得很淡。”李默觉得自己人生最重要的,就是她80多岁的父亲和15岁的儿子。“为了钱去跟别人逢场作戏对我来说是不可能的。我经常告诉我儿子的一句话就是‘活着不演戏’。”

金钱买不来爱情。李默说自己这辈子惟一一次的爱情浪漫,就是周润发。“那时看《上海滩》看得我神魂颠倒,我跟我的老师说我一定要去找周润发。结果我真的去香港了,而且电话都找到了。但最后还是没敢联系。我这辈子就爱过这一个人。”

年轻时,李默有很多的追求者,没想到婚后却遭遇了家庭暴力。所以在还怀着孕的时候,她就跟他分了手。

李默说,婚姻对她形成了一生的伤害。而其他伤害也接踵而来。“我之前太容易相信人,被很多人都骗过。我一个最好的女朋友,说帮我买房子结果骗走我一千多万。我妹妹后来拒绝赡养我们的父亲,我一气之下再也不见她。我几乎跟谁都不来往了。”

李默说她现在最舒服的时光,就是坐在家里的阳台上,看着对面美国大使馆的大花园,感受“与世无争”的清静。“我把儿子送到新加坡去学习,还有四个月他就回来了。可能是受单亲环境影响,他现在只有10岁孩子的情商。我不会朋友,不参加演出,也不上网。我最大的休闲就是看HBO电影,此外就是服侍父亲、照顾儿子。我走到哪都推着我父亲,出国旅游也带着他。我对儿子说我对你就三个要求,第一别犯罪,第二身体健康,第三是学习。学习不下去也没关系,只要能健康就好,干什么都是一辈子。”李默说最近她连车都卖了,因为根本用不着。“我的生活圈子就在赛特、国贸、秀水这个小区域。作为女人,我连高跟鞋都没穿过。今后的愿望,就是在儿子能独立生活后,我搬到西班牙一个小岛上独自生活,可以靠做饭维持生计。我也一直在写小说,但不准备发表,等我死后把它送给儿子。”

“我这辈子就是追求完美。勉强的事我不会做的。”李默说,对30年后再聚首的这次演唱会,“我是有点伤心的,因为我怕让观众失望。其他行业都可以返聘,但演员,特别是女歌手,怎么有名、怎么能唱都不行。毕竟,你已经是老太太了。”在解释自己为什么最终会接受此次新星演唱会的邀请时,李默说:“为了情结吧。有观众花那么多钱买票,也是为了追忆这个情结。我们人都老了,唱得又不如当年好,但多年经历的感情我会通过歌曲更深刻地传给他们。”“我是所有歌手中最后一个签合同的。如果我认为到时我的声音不能完全表达我的感情,真有可能我就又放弃了。”本报记者 刘颖

京报集团合唱团

京报集团合唱团与观众“相会”首体

在“梦回1980”——新星音乐会30年纪念演出的过程中,160人的合唱团将同全场观众一起唱起《年轻的朋友来相会》、《军港之夜》和《二十年后再相会》,由京报集团40名编辑记者组成的合唱团将以女声白色长裙、男声黑色西装精彩亮相。

“再过二十年,我们来相会……”此起彼伏又时断时续的歌声回响在新闻大厦九层的一间会议室中,合唱团的团员分声部在为参加新星音乐会三十年纪念演出进行着排练。

当团部参加音乐会演出的决定做出时,离开音乐会的时间已经不足一个月了。虽然合唱部分《年轻的朋友来相会》和《二十年后再相会》两首歌曲,可以说是大家耳熟能详的曲目,但因为要以合唱的方式演绎,各个声部的配合必须精益求精,所以,参加演出的几十名团员,谁也不肯得过且过。从接取曲谱,到定参加演出人员,再到安排排练时间与场地,所有的工作在两天时间内高效率地完成。

北京日报合唱团的团员由京报集团下属的北京日报、北京晚报、新闻与写作等报刊的编辑记者和后勤、发行部门人员组成,尽管大家平日的工作都很紧张,但面对这次紧张的演出任务,大家都抓紧安排好各自的工作,按时出现在排练场。

北京日报合唱团成立于2003年,在将近八年的时间内,合唱团得到了多位大师及专家的指导,中国合唱联盟主席、著名指挥家、作曲家徐锡宜先生亲自担任合唱团指挥和艺术总监。马玉涛、程志等著名歌唱家都曾前来授课,带领团员们从视唱练耳开始进行正规训练。

2003年11月和2005年1月,他们先后在金帆音乐厅和北京音乐厅举办了北京日报合唱团中外名曲音乐会和“伏尔加之歌音乐会”。在各种高层次的合唱比赛中,也能看到北京日报合唱团的身影,在2004年的北京市合唱比赛及第七届中国国际合唱节比赛中,北京日报合唱团都获得了优秀奖。

合唱团积极参与各种代表先进文化和弘扬主旋律的演出和社会活动。2003年12月他们在民族宫参演毛泽东诞辰110周年“毛泽东颂歌音乐会”,2005年8月,在抗战胜利60周年纪念日,参演由中宣部等部门组织的“爱我中华——抗战歌曲大联唱”,2009年8月,在工人体育馆参演“爱国歌曲大家唱”万人演唱会。

合唱团的演唱水平和精神风貌得到各方的赞誉,在中央电视台一号演播厅(记者节排演)、在抗战歌曲大联唱现场、在工人体育馆的万人大合唱现场,尽管有专业合唱团队在场,不同的导演都相同地把北京日报合唱团摆在了舞台中央,有导演直言:“我就看中你们的气质、你们的精神。”

这一次,他们又把这样的精神面貌和精益求精的精神带到了新星音乐会三十年的纪念演出中。从下午到万家灯火的夜晚,从分声部到全团的合练,一个一个人唱,一遍一遍地练,在现任指挥苏丹娜老师的带领下,每一个团员都全情投入到了排练中。

对于北京日报合唱团的很多团员来说,三十年前的新星音乐会,在他们的青春中都留下过很美好的印象。这一次,能参加纪念演出,他们的内心都很激动。他们期待着演出的到来,他们要用自己的歌声让这个美好的记忆继续留在人们的心中,让音乐感染更多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