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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晓培直面撞人事件:只要我呼吸罪恶感就同在

南都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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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酒驾撞死人事件已差不多十个月,林晓培已重新站上舞台。但在专访到最后,记者一句“晓培,其实你不必故作坚强,放松点,”她绷紧的弦断了,沉默数秒后,她哭泣……哽咽着说“对不起,我搞砸了访问”。时间,对很多人而言是抚平创痛的良药,但对林晓培来讲,却意味着一辈子的煎熬。

编辑 冯颖彬 采写 本报记者 张燕

“有多久未见你,以为你在那里……”相信热爱唱KTV的很多人能随口哼出由金城武梁咏琪主演的电影《心动》同名主题歌的头两句,时至今日,《心动》、《烦》等歌曲都还会出现在KTV点唱榜上。唱Pub出身的林晓培正是凭借“一辈子难得有的好歌”迅速走红。但到了07年6月,林晓培却以另一种方式留在了娱乐盘点大事记里。她与朋友一夜喝酒狂欢,在大雨倾盆的凌晨5点30分,酒驾撞上了骑摩托车刚下大夜班、同巷居住的女护士林淑娟。15分钟后,医院宣告林淑娟不治身亡。在警方的调查报告里,那天林晓培的酒测值高达1.1毫克,已达烂醉。电视新闻不断重复播报着她在死者家属面前痛哭悔恨的模样,有关她酗酒、情绪崩溃的言论也甚嚣尘上。07年12月,林晓培与死者家属达成庭外和解,赔偿额高达800万新台币,并获判缓刑两年。

已逾4年未发片的林晓培,本来在健忘的公众记忆那里,是一个逐渐淡去的娱乐圈名字。可一场酒驾酿成的悲剧,令她的一切再被翻出。她在出道前当过酒家女,唱过Pub,感情也出现了问题,还患上抑郁症……人们竭力找出她“为何这样”的蛛丝马迹,林晓培没有辩解,她只是一遍遍地道歉,做错事自己承担一切责任。

事件发生后,林晓培搬去跟妈妈、表姐一起居住,一方面是为了减少日常开销,一方面是只有家人的陪伴,才让她好过一点,不会做傻事。而音乐,对她来讲已变成一个奢侈的话题,“发生那样的事,极度混乱的我还怎么可能直接面对音乐?”直到8月,她在台中市pub首度复出,面对最直接的歌迷,林晓培双手发抖,落泪说自己是个灵魂有瑕疵的人,“我很害怕,很感激,跟自己说要加油,朋友也在一旁打气。”

复出后的林晓培还参加了不少公益活动,其中就包括“反酒驾”代言。2008年2月,与她并无交集的台湾艺人洪其德酒驾酿成大祸,但她仍在结束美国拉斯维加斯表演后,在博客上写文章说“我真的很抱歉”。

这是个艰难的过程,“过度混乱”、“粉碎的自己”是她对自己那段日子的状态描述,除了家人的关心,林晓培也向专业人士寻求心理治疗的帮助。“其实我也想逃啊,”但林晓培必须面对,她身上背负着巨额赔偿,她的家人依然倚靠她维持生计,她努力用轻松的态度说自己必须好好生活,积极赚钱,“现在我的债权人好多好多呢。”

即将发行的新专辑里有首歌叫做《不要紧》,是林晓培用了一个小时就创作出来的。音乐,曾经是让她灵魂变得完整的元素,现在,她已然有些害怕与抗拒,因为“写歌是骗不了人的”。她说她不记得那一个小时里她是否经历了特别痛苦的阶段,但她在思考,并对自己催眠,这不是世界末日。唱片的制作过程与她的心灵疗程几乎同步:“那些词和曲,击中我心底。”在录音室里她常常泪流满面。

4月5日,林晓培参加台南“春天的呐喊”音乐祭活动,向台下歌迷首度唱出自己的心情之作:“跟以前相比,心情当然绝对不同,毕竟在我的生命里发生了那么大的一件事。”她希望时间可以帮助她不断再整理,最终找到最好的表达方式。到了今天,她说得最多的仍然是感谢:“很感激上帝对我的安排,让我能很有步骤地从那个粉碎的自己慢慢、慢慢完整起来。”但她明白,这一切注定漫长。

林晓培的演艺工作在有条不紊地展开,5月她会跟Soler一起举办演唱会,届时她的新专辑也将面世。从已知的新歌如《new beginning》、《不要紧》当中,已然可以捕捉到她想传达给大众“重新开始”的心声。在台南表演的前一晚,林晓培跟记者聊了近1小时,酒驾话题也令她一度情绪起伏强烈,但她仍然坦荡地直呈内心,她说自己以前不酗酒,现在也不需要戒酒,至于债务问题,林晓培也没有回避,表示自己会扛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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