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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千源:你拿我跟汤唯比 那我和她都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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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在国庆档警匪片《解救吾先生》中,穷凶极恶的大反派“华子”,使43岁的王千源再次占据了各种影评的标题。

对话《吾先生》王千源

鲁韵子/文 王博/图片

王千源到现在还觉得,在自己演艺生涯中,《钢的琴》并没带来多大转折。倒是在北京儿童艺术剧院“演石头、松树、电线杆子”那段经历,对他影响至深。

那是九十年代末,一群中戏表演系毕业生没能成为大银幕上的大明星,却被分配到儿艺演儿童剧目,天天抱在一起演石头、拆开来演小动物。一个月拿200块工资,连包两块钱的烟都舍不得抽,自然也谈不上多敬业。要是剧情讲“小松鼠上山采松果”,演“山”的小伙子们就使坏,在底下悄悄挠“小松鼠”的脚,气得对方使劲往下踹。毕竟,大家都觉得是糊弄小孩儿,演得不甚认真。

直到有一次,剧院去给低智儿童的小学演出。人高马大的王千源在戏里演大树,一直站在台上一动不动。他看着下面的孩子,发现他们都全神贯注、特别投入。他的大学同学演“猫头鹰”,隔三差五就被孩子们喊“猫头鹰爷爷”,听得心惊肉跳。演完了,大家去水房打水,被孩子们哭着追在屁股后面喊:猫头鹰爷爷,大树哥哥,你们什么时候再来啊?

这个曾没考上高中、不得不在职高学服装制作,又考了两次才上中戏的东北男孩,从这一刻开始,知道了连一棵树也要演好的意义。从此,他将逐渐蜕变为一个男人,兼真正的演员。

“我们随随便便糊弄一下小孩,他们就特别真诚。在台上,你的一点点行为就能换来人的眼泪,那是真诚的眼泪。这种感觉,慢慢就演变成对创作的态度。再后来,明白不要在乎别人的眼光:不管演小品、话剧、电视剧、电影,你统统地把它归纳为演戏。以后你再不行了,就在街边画个圈开始演,你也是一个牛逼的演员。年轻的时候七个不服、八个不愤的:‘我怎么不行,你怎么……’那些青涩的东西,渐渐就没有了。”

如此职业觉悟,在旁人听来,也许近乎阿Q精神。但王千源却靠着这点精神,二十年如一日地琢磨着那些戏份不多的配角工作。他脸长眼小,面孔粗糙,既没有亮眼的外形,也没有校友刘烨、章子怡那样年少成名的好运。即使在获得东京影帝、脱离多年来“混脸熟”的怪圈之后,他依然鲜少能出演主角。

在备受争议的《黄金时代》中,他演民国北方大作家聂绀弩,爽朗的气质颇受好评,但论戏份他连演员表前五名都排不上。在口碑极好的《绣春刀》中,他演“锦衣卫三兄弟”的大哥,演尽一个明朝基层公务员的尴尬与苦闷,但观众眼中的主角毕竟是“男神”张震。到了今年,他在《太平轮》打完了酱油,才终于又轮上了一个足以大放异彩的机会。

在国庆档警匪片《解救吾先生》中,穷凶极恶的大反派“华子”,使43岁的王千源再次占据了各种影评的标题。靠着三天不喝水、七天不洗头、狠揍刘德华、琢磨怎么吃好一个饺子等种种“技术活”,王千源使自己无限接近于这个手上染满鲜血、“野狗”般的悍匪。在2015年的初秋,他仅凭银幕上那疯狂而精明的眼神,便带给了观众一丝早来的寒意。而后者对此的瞩目程度,甚至超过了对于男主角刘德华。曾出任戛纳评委的影评人magasa,干脆把影评标题起为:“如果王千源的神级表演因为低排片被埋没,那将是本档期最大的冤案。”

是的,《解救吾先生》虽然口碑好,但敌不过同档的超级IP《港囧》,和3D打怪大片《九层妖塔》的排片,上映首日也仅有不到两千万票房。此时,距离《钢的琴》又有4年了。4年来,中国电影市场狂飙突进、情势巨变,全年总票房又翻了几倍,影视圈被新势力“小鲜肉”搅了个底朝天。但王千源还是那个王千源,作为一个“好演员”,与这一切喧嚣都不太沾边。即使每个角色都被公认为出色,他还是深知自己难以影响电影的整体风评,罔论引发票房奇迹。

对此,王千源总显得很自知,也很懂得自嘲。比如,他就能很机智地应对“汤唯跟你搭过戏,她到底演得好不好”这种难题——他会指出,文艺圈跟体育界可不一样,看得不是单项第一,而是综合指数。所以,“你老拿同一个标准去比,那当然有人受伤。就说汤唯,你老挑人家演技什么的,她肯定也受伤了;你说我不是明星,我也受伤。”

“那汤唯到底演得好不好?”“好啊!”他特别诚恳地点头,过会马上倾身向前、特有压迫力地问:“那你觉得我哪个戏演得好?咱不说虚的啊!”

他的直肠子,有时难免让人失笑。《解救吾先生》的导演丁晟一说起这个满脑子只有演戏的家伙,就瞪大了圆溜溜的眼睛:“他呀,特别抠!你说别的演员,上戏之前都至少请导演吃个饭。他连饭都不请我吃,就请我喝了点咖啡!”

而在片场,被王千源不管不顾地狠打了两耳光的刘德华,则以一向的平和表示:“他演得没话说。”

虽然身处圈内多年,王千源最懂的还是戏,对圈子里的规律总显得不敏感。比如,他就很少被发现与哪个著名的“圈内好友”交际,也还不会谈及自己的感情和家庭生活。或多或少的,这让他一直显得不太像个明星。在《解救吾先生》上映前,王千源少见地上了一次商业杂志的封面。当他露出八块腹肌、摆出威猛的架势时,观者能看出他在表演时从未显露出的一丝羞涩,和紧张。

作为演员,这个刚刚又被提名为金马奖最佳男配角的中年男人,已被公认为成熟;而作为艺人,他还有许多需要适应的。还好,对这些“新事物”,王千源学得津津有味。跑个宣传,他也能说出大道理;穿上品牌服装拍个硬照,他也觉得新鲜。他觉得,这叫对什么都不失水准。

“就像你炒菜似的,今天你炒得挺好,别人也觉得不错,到时候把七大姑八大姨都拉来,你一下失水准了,还不如吃地沟油呢。我觉得保持水准就保持了你这个人的性格、修养、对待人生和对待工作的态度,这都是在一个水平线上。”

在采访的最后,他一边往嘴里大把大把塞果仁,一边“喀呲咔呲”地嚼着、说起了这段似鸡汤似段子的评论。一屋子的年轻姑娘们都笑了,但又都露出了专注的神色。这一刻,观者几乎要在他的身上,还惯性地“带着戏”呢。

演反派好啊,容易出名

新浪娱乐:先聊聊参演《解救吾先生》的前因后果吧。

王千源:很简单。一开始导演找我演警察。后来导演问我:愿不愿意演反派?我说愿意啊,谁演反派谁能出名。

为什么导演要让一个没有演过反派的人演一次反派呢?他开玩笑说,从我身上看不出结果,就是我有不可预见性。结果我演得还凑合。

新浪娱乐:“凑合”?

王千源:对,还凑合,没有叫大家失望,最主要的是没有叫丁晟失望。人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大老远地把刘德华都弄来了。

演员是疯子,看戏的都是傻子,演员本职工作特性就是装龙像龙、装虎像虎。到现在为止,每一个采访的人都说我演得可以,最起码和《钢的琴》比有反差。

新浪娱乐:演从没试过的角色,一开始也有压力吧?怎么确定表演基调的?

王千源:这个戏从今年十二月到一月拍的,一共拍了三十多天。一开始大家都很担心,我也很担心。就像你没游过泳,叫你下海你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戏又是纪实性的,反派又是绑匪,不能用《无间道》里那些常见的毒贩、蛊惑仔的演法。

而且这不是拍三、四个月的大制作,你慢慢可以磨合。我演过的戏里面,《钢的琴》拍了俩月,每天都特别紧张;《太平轮》、《绣春刀》、《黄金时代》,相对的戏份没那么多。《解救吾先生》上来就开抡。——第1天,我五点半从美国落地北京,晚上9点钟就开始给《解救吾先生》试装;第二天服装、化妆做修改方案;第三天一早,就在商场里拍第一场戏了。

新浪娱乐:拍之前你为这个角色做了哪些参考和准备?在表演时最大的难点是什么?

王千源:我们看了无数遍《法制进行时》,拷到手机里看。还有上网查资料、看新闻片。还到书店去买《犯罪心理学》《反社会心理学》《犯罪的构成》这些书,看到变态的人格究竟是怎么回事,等等。在拍摄时,没有太多的时间让我去判断、思考、设定。没有试错的时间。——演法要是错了,这条线整个就失败了;中间再悔悟,后面的戏跟前面的戏风格就不统一了,这是最难的地方,相当于中心思想。

比如说,中间演中间跟女朋友一场戏,我露了上半身,大家看到那个身体就说有一种疯狗的感觉。我想那其实是流浪狗,丧家之犬。他那种阴暗面不是《教父》那种级别的,而更接近于饥饿;不知道自己要寻找什么,吃一口算一口的那种感觉。所以在拍那场戏之前,为了看起来瘦骨嶙峋,我提前三天就断水,饿了就吃一点地瓜干、葡萄干;还要提前去蒸桑,把水都蒸出来。那三天就演那一场戏,喝水怎么办呢?喝一口吐出去。

再比如,拍审讯那场戏之前,我七天没洗头,就为了有那种脏头发粘连、又油又腻的感觉,还带着那种汗味、臭味。有时候你自己闻闻那个味道,一下就能进入到人物中。

还有,我们演虐待华哥,大家都不好意思,都下不去手,怎么办?绑匪要是没那么凶残,人质也没有紧张感,片子就全折了。那天试了两次试不出来,我就说,别试了,开始吧。一开始,我上去就打了他一个嘴巴子,打完之后接着打,大家一下全傻了。我也是华哥的粉丝啊,但是要不使劲拿绳子勒他、拿手捂他,他那个暴跳青筋、口水都流下来的感觉出不来。——那就是人真实的反映,那才能让观众相信,人是如何的艰辛和恐惧,在那死和不死之间徘徊。

跟女友那场有点情欲的戏,一开始剧本写得是在床上。这床上演床上戏有什么?我说能不能换在沙发那,茶几边上。剧情就变成:来这屋里有一段时间了,女朋友把菜都给你做好了,吃着吃着饭,想着自己的事,这人兽性就大发了,就在沙发上亲密起来了。但这人还拿着手雷——就跟自己的女朋友干这种事的时候,都要紧握着这个,这就有人性的危险性。

我还给这个角色找了一首“主题歌”,没事就听听找感觉;平时我也不太跟刘烨、吴若甫大哥他们说话,他们演警察嘛,演匪要进入感觉。这每一个环节都是在做一些斗争和努力,果断地去完成它。

新浪娱乐:在片中,你对戴着手铐吃饺子那段的处理挺有趣的。

王千源:剧情里嫌疑犯吃饺子,第一是因为过年了,第二是警察想感化他、给他送了饺子;第三,我自己觉得啊,咱们常说“饺子就酒,越喝越有”,吃饺子是很幸福的;可能最后当幸福到了这人嘴边,还是掉下去了,没吃成。

这么一个简单的戏,那个技术动作都是环环相扣的。——该怎么吃?怎么让饺子进在嘴里那一瞬间突然掉下来?演了几条都没有那么好。我想了一招:把这饺子角儿撕破、再折上,用这拇指压住往嘴里送;等要让它掉下去的时候,拇指稍微往上移,只捏半边角,饺子沉嘛,撕破的口子裂开了,“啪”,就掉下去了。

有了这个技术动作,还得有那种对警察不屑的眼神,还要显得很冷。那全是技术活。

导演分导演型、运动型、老太太型……都有各自的起伏

新浪娱乐:您跟那么多导演都合作过,他们各自有什么特点?

王千源:导演分好几种,有沉思型、腼腆型的、“导演”型的。丁晟属于那种运动型/苦力型的导演。

沉思型——就是在那闷着:“我也不知道,要不你试一试怎么演?”

“导演”型——就是给你讲人生:“到了某一个节点你走过来了,带着五千年的沉重,到那时候你默默地回了一下头,感觉到母亲在望着你,然后你离开了你的村庄。”

还有神经病型的——把演员打得死去活来、或者哭得死去活来,还让你哭、还让你演,不知道演员是心灵和肉体的结合。

新浪娱乐:张猛属于哪类?吴宇森呢?许鞍华呢?

王千源:张猛属于浪漫型导演,是要有感觉的。比如说拍《钢的琴》,我们就先喝酒、聊天儿,聊得都很HIGH了,我们再拍。要是丁晟,肯定不许这样——你喝多了怎么办?你就控制不了自己了。

许鞍华导演是那种老太太型的,特别好,保护演员。她跟你说话,就让你无法拒绝她。我们这些演员都有助理。她也有,但她吃饭,吃完就自己把东西都收拾完了。她让你感觉到,人还是要朴实的。

跟吴宇森导演拍第一场戏时,我有点紧张。小时候我也愿意看他的戏呀,那《变脸》,这个鸽子放完,那个鸽子放,还有约翰。特拉沃塔。拍《太平轮》,我跟着他拍撞船那场戏,船在晃,大家都在演“眩晕”,结果我一不小心撞到人家脑袋了,又磕在船顶上了。——这表演倒挺真实,我又摸头、又顾不上、还得找孩子又什么的。这条完了,导演过来第一件事就是摸我头,问有没有事儿啊?

你还没见到那种文学改编导演的呢,原著的一个字都不让你动,你必须把标点符号都演出来。其实导演拍的还是自己的风格和品质,个个都不一样,总有一款适合你。

新浪娱乐:在你与这几位导演合作的《黄金时代》《太平轮》等电影中,你本人的演技都挺获好评的。但电影的整体的风评和票房并不尽如人意。

王千源:参演电影,有些事是该你管的,有些事是你管不了的。我们演员,就把自己一亩三分地弄好了,能超水平完成,这就够了。

另外,我觉得在人生途中,每一个人的进度不一样;有人还在半路上,有的人是在喜马拉雅山的尖上。每个人、每个导演都有好的时候和不好的时候。而且不好的时候不一定是不好,也许是他在反思,也许是他在收拳、积攒力量,也许是他在尝试另一个风格。黑泽明也有败笔啊,最后找斯皮尔伯格给他投钱的时候,穷得叮当乱响的。人都有这个时候。

别拿体育界的标准,去挑剔文艺界的汤唯

新浪娱乐:在《钢的琴》之前,你还是经历了相当长的一段蛰伏期:在上大学之前,还学过服装制作;从中戏毕业以后,又被分去儿童艺术剧院,多年后才有参演电视剧电影的机会。

王千源:那时候差不多都接不上戏。没有几个像刘烨、章子怡似的。——我们在学校的时候,刘烨今天还打球呢,过两天就拍《那山、那人、那狗》了。

那时候,大部分人都是这样的:今天你出去拍戏了,挣点钱,哥几个吃你的。过两天他出去拍戏,回头吃他的。但我们那时候幸福。

现在,你问问我的助手——中戏导演系本科毕业的——中戏谁还能坐操场上呢,就有人过来叫你演女一号、男一号了?那时市场又不发达,我们也是专业的,不像现在谁都能演。你看我拍《赢家》,就是在学校打篮球的时候,被副导演说:你挺像残疾人的,过来演吧。

那时候我们去应聘,还找舞美系先拍弄俩艺术照,跟牛鬼蛇神似的,在背面写一个呼机号,就给人家送过去了。——那都能找着戏!那时候大家的收入差距也不大,我们幸福指数还是比较高的。现在可不一样,学生找个工作困难着呢。不仅他们困难,我们都困难,任何人都面临压力。市场大了,适者生存。

多少明星,后来渐渐就没了:有的是自然老没了,有的是作没了,有的是“那个”没了。

新浪娱乐:现在,大家对很多明星的演技都有质疑,比如,最近对汤唯的质疑就挺多的。

王千源:质疑什么,我听听。

新浪娱乐:大概是觉得她虽然是中国一线的女星,但可能演得没那么好。你也说过,你不是明星,就是演得好的演员。你跟汤唯搭过戏,你怎么看待明星和演员之间这种区别?

王千源:明星不等于演得好,演得好不等于明星。你不能拿文艺界的事跟体育界比。——体育界的明星各个都是第一名,文艺界的明星是综合性的,要看粉丝量、出镜率的。你老拿同一个标准去比,那当然有人受伤。

就说汤唯,你老挑人家演技什么的,她肯定也受伤了;你说我不是明星,我也受伤。卖什么吆喝什么,有时候你们太那个什么了。

新浪娱乐:你最近也越来越有明星范了,还大尺度上了《时尚健康》封面呢。

王千源:那尺度太大了,他们还嫌尺度还不够,还让我把裤子往下拉呢,我说真拉稀了。他们就生扒,“不行、不行,再往下,再往下”。哎呀,给我乐的,这帮孩子。

新浪娱乐:其实我觉得这个拍出来挺有趣的。你很少在商业杂志封面上展示这一面。

王千源:对。以前老人感觉演戏戏比天大,但现在是一个综合的社会,演员也需要综合性。你戏好,最后为什么不用你?就是因为你粉丝量、票房号召力不够嘛。你不能以小人之心说:他们票房高,什么玩意儿那都是!我们那才叫艺术呢!'

现在你不能光演戏,其他活动也要参加。比如说跑宣传,以前老人哪跑过这个,都觉得“这是我们的活吗,我们是艺术家”。你不跑你试试,今天这个片子折了,下个制片人还敢请你吗?大家互相理解,与时俱进。

新浪娱乐:我还是好奇,您到底觉得汤唯演得怎么样?

王千源:演得好啊。

新浪娱乐:好吗?

王千源:我现在一点你,你就知道了。她最好是哪部戏啊?

新浪娱乐:《色戒》吧。

王千源:导演是谁啊?

新浪娱乐:李安。

王千源:对手是谁?

新浪娱乐:梁朝伟。

王千源:你们说她哪部戏不好?那些导演是谁?这不用我说答案,你们自己都知道。演员也有自己的成熟期,我想她的下一个成熟期会更好。对了,我哪部戏好?

新浪娱乐:《钢的琴》不用说了,我还特喜欢您演的聂绀弩。有北方大作家那种豪爽的味道。

王千源:《解救吾先生》我演得好吗?

新浪娱乐:好,但是……

王千源:你犹豫了,脸红了。你不喜欢。

新浪娱乐:不好说,我是觉得稍微有点夸张。

王千源:《烈日灼心》看了吗?喜欢吗?

新浪娱乐:看了,特别喜欢。

王千源:你觉得片子里谁演的最好?我觉得是段奕宏——我们一个学校的,以前关系可好。老段演戏挺好,特别好。郭涛我师哥,还有王学兵、刘烨、还有夏雨,都演得挺好的。

巨蟹座的我 不嫉妒小鲜肉

新浪娱乐:今年以来,圈子里的人都纷纷感受到小鲜肉的……

王千源:魔力。

新浪娱乐:对,魔力。他们也不需要科班背景,也不用拘泥于演技,一来就成了这个圈子里最炙手可热的群体。

王千源:我觉得,咱谁也别嫉妒谁,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你们光批评小鲜肉了,头些日子丑星当道的时候呢?90后那时候都没长大呢。轮到人家兜里有钱了,人家可不看点自己喜欢的小鲜肉吗?

我们那时候也喜欢鲜肉啊,喜欢刘德华、看梁朝伟、郭富城,只不过他们老了还是小鲜肉,这是我最气愤的,你们应该抨击抨击他们。

另外,这也不都是孩子当道嘛,他父母也要看的,成熟的白领也要看嘛。萝卜茄子各有所爱,以后电影市场成熟了,慢慢有了分级制度了,大家都各有市场。

新浪娱乐:最近您跟张猛导演拍了什么了?

王千源:《无关风月》,在美国拍的。我演技没什么突破,造型有突破。故事是说,我是在美国办假结婚的——你跟我结婚,我给你办个绿卡,过两天咱俩离了就行。来了个女的,我俩办得差不多了。结果她在路上晕倒了,到医院一检查,原来是得了绝症,没几天就要死了。她就跟我说:你看我也回不去了,回去也没什么希望,就想来美国,走一趟66号公路。她听神父说,那是通往自由的公路,人性的公路,勇敢之路。我不去,她就威胁我:“我跟警察说,你靠这种东西挣钱,美国你以后也别呆了,你不满足我心愿,我就让你也呆不了!”后来我们上路了,还在复古店里买了一些邦妮和克莱德(20世纪初期美国著名鸳鸯大盗)的那种衣服穿。——典型的张猛导演的风格,浪漫。

这是一个短片集里的一段。管虎、张一白、滕华涛也都各自拍了短片。

前几天串了一场张国立老师那戏,《一切都好》。特别好玩。

新浪娱乐:从今年到明年还有什么重大的工作是?

王千源:有一些电视剧、一些电影。明年跟刘诗诗拍电视剧,

新浪娱乐:您二位是第二次合作。

王千源:是第一次合作。

新浪娱乐:哪啊,还有《绣春刀》呢?

王千源:没一起演过嘛,那次光张震背她来着,我想背他,那吴奇隆也不干啊。这回我过瘾,又搂又抱的。我俩在戏里以前是一对,后来可能是嫌我太丑了,又分开了。

刘诗诗也是好演员,特别好。你们以为人家光演古装片,这回演时装抗战片你们看吧,演得不错。

新浪娱乐:您是什么星座的?

王千源:巨蟹座,顾家庭,结果天天不在家。气死我了。(鲁韵子/文 王博/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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