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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正道《重返20岁》:我比观众挑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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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陈正道:我比观众挑剔,我希望演员在拍摄的时候在细节上弄整齐一点。现代片大家都很容易去忽略细节。

新年之际,见到了一身休闲装扮的导演陈正道,他热情地招呼我们喝东西,导演要了瓶苏打水后开始了我们的谈话。

正像他所欣赏的徐克导演那样,跟着时代在变,从MV导演到中国电影新锐导演,身为80后,见证了中国电影市场的发展,同时又饱尝了好莱坞传递过来的新鲜血液。中国电影需要老一辈们的精髓,也需要新一代的混血。

《重返20岁》与韩国2014年喜剧票房冠军《奇怪的她》是韩国CJ娱乐在中国和韩国同时开发的项目,是同一剧本下诞生的“孪生姐妹”电影。原本是打算中韩两版同时上映,但当时陈正道正在拍《催眠大师》,“我对这个剧本很感兴趣,在《催眠大师》上映后20天《重返20岁》这部电影就开机了。”原本语速快的他,在说到这句的时候更是快了半拍,可见导演对完成这部片子的迫切。

Q:会不会担心有人会把《重返20岁》与《奇怪的她》做比较?

A:从接到剧本的时候就考虑到了会有人把中韩两版拿出来做比较,既然决定接了,那就拍好。“比较”这个东西见仁见智,这也是对自己的一个动力。

有人会说韩国电影甩中国电影几条街,那我觉得我们至少还在这条街上追,而那些发出质疑声的人却什么都没有做。对电影来说我们起步就已经慢了,如果我们还不努力去追,还害怕去比较,只是关起门来不停地“自拍”,只顾赚钱不管品质。我们开玩笑会说体育盛事也是这样,我们有强项也有弱项,国足成绩不好那就要放弃比赛吗?

剧本是一样的,桥段也没什么太大的变动,与黄东赫导演聊天的过程中,他特别感兴趣的就是我把“奶奶”的角色在情境、桥段都不变的情况之下选择了很优雅的归亚蕾老师,取代了韩国罗文姬那种很“菜市场大婶”的感觉,因为我奶奶是上海人,我从小对她的感觉就是优雅而嘴巴又很坏,我觉得同样的故事会有不同版本的诠释。

电影在美术、服装都已经选定了之后我其实才看到韩国无字幕版的《奇怪的她》,大概开机一周左右子姗才看到有字幕版的。所以就算是有影响也是来不及了,所以我们中文版还是按照剧本来拍摄的。

Q:听说在片场对细节把控特别严格,不允许一根头发歪到旁边三次,为什么会这么严格?

A:我比观众挑剔,我希望演员在拍摄的时候在细节上弄整齐一点。现代片大家都很容易去忽略细节,比如说我是不能接受女演员在片中戴假发的,所以子姗一头长发在我们开机前三天就一次剪短到耳朵,我觉得电影这个东西是一个魔力,大家在电影院这个黑箱子里认真地看着,所以我们在制作的时候应该很精致地去做每一个细节。

现代片很多时候会投机取巧,在《101次求婚》之后我会很尊重观众感受,我会去在意例如广告的植入,其实这部片子它的广告植入卖相还是很好的,CJ的制片人对我也很支持,《101次求婚》的时候植入过多,对观众挺不好意思的。所以在这部片子上我们变得很纠结,20来个广告植入我们只选择了两个!而且还是基于不会影响到故事情节的,也因此在片中的衣服、发型等等,我们把一部现代戏当古装戏来拍,也会很考究校色的黑白,包括家里沙发上的一个花纹,我们都会花心思去调整,这个过程其实是很有意思的。

不是我严格,而是我本身就是一个很挑剔的观众。我去看一部电影的时候我就会有疑问,为什么他的衣服歪了?为什么后面的桌子颜色不太一样?因为是现代片,往往就不会觉得观众会在意某些细节。所以因为我挑剔,我就让我的作品里的每个细节都要考究。

Q:作为一个“新生代导演”,每年的片酬都在翻倍,在作品的回馈方面是不是压力很大?

A:《暮光之城1》拍完之后开始大卖,捧红了两个主角,捧红了这个电影系列,而《暮光之城2》再拍的时候进步不只是一点点,《暮光之城3》的时候就算是父母陪着小孩子来看也会看得很投入。

《饥饿游戏》每一部都让观众看到惊喜,团队的能力越来越高级,Lions Gate Films(狮门影业)直接在下一部的制作品质上告诉大家“谢谢你们让我赚到了钱”。

《小时代》服装越来越美,制景也越来越考究,从豪华晚宴到罗马,每一部的电影美术都在用品质说话,很多电影在重复导演价值的时候用“制作降法,片酬升法”。

我觉得这一点中国电影市场目前是有所缺失的,如果制作团队在这部作品赚到钱,而不会把赚到的钱放到下一部电影品质上来,理由可能是召集了更高片酬的明星、团队。我觉得这个状况是不健康的。

有个例子就是《重返20岁》的片酬低于《催眠大师》,我喜欢这个剧本,我不会接受不合适的植入,最后只有两个不会扰乱剧情也不会干扰到观众的植入,所以我相信会让观众看到一部很干净的电影。

每当有人说你再多植入点,我就开玩笑说我降价了,他们就会降低植入。当我们拍青春照相馆的时候,我想搭一个近100万元的照相馆,制片方说,“才一分钟而已”。我说:“我降价了!”结尾的时候,韩版是在体育馆里,我要拍万人演唱会,他们说:“这样会需要很多钱!”我说:“我降价!”最后用了我觉得制作品质高于韩版预算的方案来拍一个青春奇幻类型给观众,我把我前两部赚到的去反映到品质上还给观众,我觉得这个是现在中国电影市场需要的一个形态。

Micro Dialogue 假如重返20岁

每个人都有一段不羁的时光,叫做青春。不管你的青春是ing形式还是已经匆匆离去。青春只是一种心态,只是它凑巧出现在了你年少时,只要你想,随时都可以找回青春。

归亚蕾:假如奶奶我重返20岁一天,我要让孙子带着我上舞台教我跳舞!

杨子姗:别着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正值青春,站着说话不腰疼!)

陈正道:假如重返20岁,别改变任何选择,依旧狂吃,依旧逃学,依旧被大学退学,依旧孤独!(语速颇快的导演似乎在吟诗。)

归亚蕾:奶奶我就是为跳舞而生的,我要继续跳舞!不管是国标还是广场舞!立誓要把这个衰老的躯体丢掉!(一副不服老的任性表情。)

杨子姗:别着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正值青春,站着说话不腰疼!)

陈正道:假如重返20岁,不顾世人眼光、勇敢爱己所爱,青春是雷雨交加,雨后天晴见彩虹。(导演依旧沉迷在自己的诗中。)

归亚蕾:假如重返20岁,我还要成为一名歌手,就不用自己花钱录制唱片了!

杨子姗:别着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正值青春,站着说话不腰疼!)

归亚蕾:我也算是青春无悔了,爱情、家庭、事业都收获满满,还有可爱的孙子孙女。(奶奶满脸幸福,从“梦游青春”中醒来。)

陈正道:我从来不会说“如果时光可以倒流”这种话,因为如果20岁可以重来,这一切,不会那么珍贵。致20岁的自己,你,勇敢了我。

杨子姗:别着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最好的时代,做最好的自己,做一场最美的梦。(岳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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