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没有哪个群体能比“网红”更能代表安迪沃霍尔的名言“任何人都能成为十五分钟的明星”这句话的含义。在通用的词条解释中，这个群体被定义为一群“在现实或者网络生活中，因为某个事件或者某个行为而被网民关注从而走红的人”。

　　当网络越来越成为生活中不可缺少的部分，这是网红最好的时代，无数美女、能人顶着网红的标签在各自的领域精彩着。

　　而这十年，也是网红们最蓬勃发展的十年。从文字到图文再到视频和直播，各个次代的红人们辈出，木子美、芙蓉姐姐[微博]、毒药、沉珂、王思聪[微博]、猫力、夏河、呛口小辣椒……这些个体的闪现，带来了关于审美、审丑、炫富、女权、哗众取宠、毁誉参半的风潮，也折射着互联网这十年时间里的起伏变迁。

　　而对于身处互联网之中的大多数个体，这些“素人明星们”连同争吵、质疑、追捧这些伴随他们横空出世而引发的共振，成了难以忽略的互联网记忆。或许你迷恋过毒药的文字和品味，曾惊讶于木子美惊世骇俗的两性观念 ，亦或是嘲讽过芙蓉姐姐、凤姐的哗众取宠，跟着潮流匍匐在王思聪的微博评论喊过几声“老公”。被呛口小辣椒们重塑了无数二三线城市青年们的审美，带动了网购市场的销量。推崇于猫力们带来的是旅行文化的新风潮，甚至悦纳了夏河们带来的是宅腐文化的冲击……不可否认的是这些红人们可能真切的影响过很多人，也带来了一波波互联网新的潮流。

　　十年变迁，他们一夕走红、但很快又衰落、追捧伴随着质疑、荣誉夹带着嘲讽、当红过、撕逼过、甚至死而复生、改头换面低调潜行……但他们是互联网这个多棱镜中，复杂多样的各个侧面，旧的网红早已变了模样，新的网红不断的在诞生，我们从这十个具有代表性个体入手，试图窥探这十年来网红的变化轨迹，来为这个网红井喷的时代，做一个简单的备忘。

　　新浪娱乐讯 这是papi酱第一次接受视频对话。

　　自去年10月papi酱“横空出世”以来，和她最熟稔的形容词就是“第一”了：她是2016第一网红；无论是贴片广告公开拍卖还是直播首秀，都稳坐“网红界”第一把交椅。所以，当记者联系她约访时，papi酱的团队显得特别谨慎。最后确定对话之前，工作人员还不忘特别诚恳地提醒一句，“既然做了，我们就要做好！”

　　papi酱准备充分，每个问题都了然于胸，她选择了简单有趣的语言，思路清晰，不会多答一句话，答完后还会俏皮地甩一个眼神过来，示意记者继续下一个问题。她不会给人压力，但周身又分明包裹着一层透明的战衣。

　　也难免，从去年十月到今年十月，papi酱的走红之路如疾风骤雨，来得太快。如果说一开始是无心插柳，现在的papi酱在厚重的期待下已经开始变得愈发小心起来。她曾在豆瓣上调侃自己不喜欢“网红”的称号，但顶着“2016第一网红”的帽子，她也不得不开始注意起自己的措辞。她修正了之前的说法，认为“网红”只是一个表示属类的中性词，不具褒贬。

　　不过，相比“网红”，她还是更愿意称自己是一个单纯的“短视频创作者”。

papi酱（图）

还原一个真实的papi酱

　　聊天时间是下午三点，地点就定在了papi酱的公司，家庭办公室，进门，客厅里面坐着两排工作人员，大概十几个人。再往里进，papi酱正坐在沙发上和工作人员聊天。

　　看到有人进来，papi酱立即抬起头，嘴边漾出两朵笑容表示欢迎，这位身材娇小的安静女子和视频里动辄表情包的papi酱似乎有些不同。可待她开口，语调中隐隐的那点京味儿，搭配上稍稍快过常人的语速，让人不用怀疑：眼前这位名叫姜逸磊的女孩就是存身于短视频中那个妙语连珠的papi酱。

　　摄像老师架好机器后，工作人员提醒papi酱要不要换一身行头，一身休闲装扮的papi酱一下子哭丧起脸，表情无缝切换，“你是说我不好看嘛！？”

　　Action之前，她突然睁大了双眼，头往右边机械式地转动了大概15度，“语重心长”地说，不要紧张，我也很紧张。

　　别看papi酱这么活泼，这还不算是她状态最好的时候。早前联系时，工作人员就告知她最近身体不太好，想着要再问候一下怎么回事，papi酱压低了声音，“累的啊！”

　　如今，她和自己预想的生活已经有了不小一段距离。大学毕业后，她曾工作过一段时间，后来去上研究生，也是想着以后当大学老师，能轻松坐拥寒暑假。研二那会儿，papi酱突然意识到，当老师要考博，而自己又不太想去考博士，于是她开始后悔读研。反而对于做短视频这件事，虽然累，她一直很笃定。

　　“就是玩儿嘛，因为我是一个兴趣很少的人，我平时也不出门，大致的活动范围就是在电脑前，就是一个宅女。所以我有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去做了。”

　　如今虽然更忙了，papi酱大部分时间还是呆在家里。除了两只猫，家里还有传说中淡定的papi老公。在她眼里，老公永远就那样，没有什么变化，倒是自己一开始还会紧张到吃不下饭。真的一点变化都没有吗？papi酱想了想，“最近我身体不好，以前我拖地，现在他拖地。”

papi酱（图）

“一夜爆红”是误会 其实papi酱一直在耕耘

　　Papi酱真正为大家熟识是在2015年10月，当时她尝试使用变音器制作视频，在之后短短三个月里，她迅速崛起成为“2016第一网红”。外界称之为“一夜爆红”，事实却并非如此。

　　外界了解的papi酱是一个29岁的中央戏剧学院导演系研三学生，在硕士还没毕业就迅速在网上走红，拿到融资，开启人生赢家模式。其实，在变身网红之前，papi酱已经开始涉猎内容创作。2015年夏天，她曾和好友霍泥芳经营过微博“TC girls”（吐槽女孩）和微信公众号“脑洞一米六”，内容并不比她后期的作品差，无奈并未取得多少关注，后来因为搭档出国她的内容创业计划也被迫中断。

　　2015年10月，papi酱开始在网上发布短视频，成为很多人分析papi酱走红之路的时间起点。11月初，《上海话+英语第一弹》上线，眼看着浏览量蹿升到170万，papi酱有点慌神，她第一时间把电话打给了日后的合伙人、大学同学杨铭。杨铭的另一个身份是Angelababy的经纪人。自此，papi酱在通往“2016第一网红”的路上大步流星，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关注到这样一位“集美貌与智慧于一身”的内容创作者。

　　任何一个现象级人物的出现都有着其必然性，同时也带着极大的偶然性，“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papi酱混迹于豆瓣等网络社区的经历让她熟谙当下年轻人的G点，紧抓时代的脉搏的同时，搭配轻松活泼的语言准确定位槽点，大众在她的短视频中发现了自己想说而不敢说的，能说还没有她说得好的，“共鸣”一产生，高关注自然是水到渠成的事。

　　不过，这种符合当下年轻人审美的表达方式也成为papi酱要跨的第一道坎。4月18日，人民日报客户端发出消息称，网上非常火爆的《papi酱》系列视频因为主持人时常爆出如“卧槽”“CAO”“小婊子”等粗口，被勒令整改。从18日夜里到19日早晨，papi酱的视频陆续在各个网站下线。papi酱本人也发文称要“坚决响应网络视频的整改要求”。

　　这在某种程度上成了papi酱和大众“共鸣”中的第一丝杂音。

papi酱（图）

融资、当老板、开网店，逐一示范网红变现新模式

　　所幸，2016年4月21日，papi酱首支贴片广告拍卖会在京如期举行，罗振宇、徐小平等资本大佬为其保驾，在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拍卖会以2200万的成交额一锤定音，被誉为“网红界一股清流”papi酱瞬间被推上了网红变现的头把交椅。

　　在合伙人杨铭的计划里，网红的变现模式主要有三种：做广告、电商、内容迭代。做广告这条路可谓旗开得胜，第一桶金就获得了2200万。与高调的贴片广告拍卖会相比，papi酱的电商之路低调异常。在“红人节”的前一天，papi酱的网店悄悄开业，在没有前期宣传的情况下，3款共297件售价99元的魔兽主题T恤在36分钟内销售一空，人气惊人。

　　不过，在杨铭看来，最重要的变现方式还是papi酱团队目前主攻的大部头：papitube。这是一个开源的内容平台，目的是寻找更多像papi酱一样做短视频的人。融资后不久，papi酱便在个人平台上发布了一条招聘启事，开始招兵买马。

　　从2016年5月份开始，papi酱也开始发挥众长，集思广益，在短视频的制作上，替代了原本一人包揽的工作模式。不过，在主题的选定、结构以及方向上，papi酱始终保有绝对的主导权。

　　有了小伙伴以后，工作会不会相对轻松一些？papi酱有点怨念，她知道无论怎么变，内容始终是观众关注的焦点，所以，选取什么主题、采取什么结构、怎么去表现，这些都需要她统统想明白之后才能开始剧本的创作，“比如我今天要放的一个视频，我想就想了两个月，后面还要再磨剧本，到现在已经很长很长时间了”。

　　至于创立papitube的初衷，papi酱看得很清楚，她说自己不是第一个做短视频的人，也肯定不是最后一个做短视频的人。有了一个平台后，她希望可以凭借所谓的影响力，让更多的人认识这群做短视频的人。这个视频分享平台只是为了助推更多的优质内容，而非要孵化papi酱第二，因为她一直笃信，自己之所以能走出来，靠的是内容，保证质量和内容才是需要坚守的唯一原则。

papi酱（图）

papi酱变得不亲民了？接受融资的又不止我一个

　　回顾papi酱爆红之路，你会惊奇地发现，这个被誉为“清流”的大龄女青年的确有着与一般网红不同的成名之路，比如，自2015年10月开始papi酱扶摇直上的三个月里，她几乎受到了一边倒的称赞，甚至那句万古不变的俏皮话“集智慧与美貌于一体的papi酱”也一度成为对她最好的注脚。可是，在贴片广告高价拍卖后，女屌气质十足的papi酱在大众眼里正式升格成为真正的“白富美”，诸如“papi酱不再亲民”的“杂音”也开始密集。

　　papi酱一早就留意到类似的评论，但是，她认为，“大众关注我或者接受我，实际上和我这个人没多大关系，是和视频的内容和视频所传达的态度相关，和你的价值观有关系。”

　　PingWest品玩创始人兼CEO骆轶航在文章中曾这样评论papi酱，“她有着很典型的有知阶层和中产阶级趣味：吐槽稳、准、狠，直击人们笑点和痛处，不骂人，不做论断，不苦口婆心说教，但有自己的价值观”。

　　papi酱不认为要刻意去经营某种定位或形象，也没有觉得自己一定要刻意维持某种发型和服饰，“我都30岁了，风格也差不多固定了”，对她来说，生活中怎样就是怎样。至于戳中大家G点的草根属性，她认为更多的是和内容相关，只要把关好内容，资本的介入不会造成多大影响。

　　所以，融资是一件好事，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网红接受融资的多了去了，只是大家对自己比较关注，才有了这些所谓的争议”。对papi酱而言，亲不亲民更多的还是体现在内容上，只要在内容上、品质上有足够的坚持，这些争议都是站不住脚的。

papi酱（图）

下一个大动作？喜剧我可能还真不会演，没把自己定位成网红

　　7月11日晚，当papi酱身穿黑色连衣裙试水直播，这位“2016年第一网红”迅速承包了整个直播届的眼球，八大平台同步、将近90分钟的直播吸引了超过2000万人同时在线观看。这一数字成为“2016第一网红”的又一个注脚。

　　从数据上来看，papi酱的直播首秀是一场胜利，但对大众来说，这场直播就有一点点“梦想照进现实”的感觉。直播结束后，网上铺天盖地都是真实的Papi酱如何，有人说没了变声器的她声音很Man，也有人说长达90分钟的直播还没有五分钟的短视频搞笑。

　　papi酱认为，直播和短视频本就是两种模式，况且，一个五分钟的小视频，单单是文本，最快就要花上两周时间去酝酿打磨。相比直播中的侃大山，这种高精度的前期准备自然要显得丰富精彩得多。

　　她自认是个不习惯当众说话的人，直播会让自己紧张，但也并未排除未来直播的可能，“该直播还是会有，但不会刻意去安排”。

　　不管会不会转战直播平台，“2016第一网红”的帽子始终牢牢戴在papi酱的头上，不过，对“网红”这个词语她似乎并不感冒。还未等记者说完，papi酱赶紧纠正道，自己早前那句“好讨厌别人叫我‘网红’啊！我又没开淘宝店！”的抱怨只是一句调侃而已。对她来说，网红和艺人一样，只是一个分类的中性词，她从没有把自己定位为网红，认为自己只是一个短视频创作者。

　　从2015年10月开始，papi酱的每一次大动作都成为新媒体史上值得书写的一笔。7月11日直播首秀后，papi酱重新调整到自己更为擅长的短视频模式，100000+层出不穷。但对于追求刺激、不断追求新鲜事物的观众来说，保持水准其实已经是一种退步。在短视频频频展现奥斯卡级演技的papi酱，有没有想过进军电影、电视行业？papi酱委婉要看机遇和剧本。所以现在有一些项目找上门吗？papi酱转身问了一下旁边的工作人员，“也有吧”！不过，对于类型，喜剧并非papi酱的首选，“如果真是喜剧，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演”。

　　网红是一个特殊的生命族群，好似烟火，他们突然腾空，泼洒出最绚烂的色彩，让你躲闪不及。但维持热度总归有一个限度，你可能是二踢脚，但终究还是有归于平淡的一刻。按照papi酱的话说，“现在这个网络时代，大家的注意力本身就是短暂的，比如说三个月以前的事情，现在谁还能想到呢？”问及与其他网红最大的区别，papi酱半开玩笑地答道，“我是2016年的？”什么都是快速消费的今天，这个回答可能有戏谑的意味在，但也难说不是papi酱又一次握住了时代的脉搏。对于吃瓜观众来说，这或许就是这位“短视频创作者”的魅力所在吧！

papi酱（图）

独家对话papi酱

　　成名之后最大的变化是什么？累啊！

　　新浪娱乐：因为你之前在小视频里的表现很精彩，现在大家都希望你一出口就有爆笑的效果，自己会有压力吗？

　　papi：还好吧，短视频整体的拍摄剪辑和你当众说话是两码事，而且我本身不习惯当众说话，这与是否要爆笑无关，是我本身还不习惯。

　　新浪娱乐：上次做过一个直播，以后会考虑多用直播手段来和观众交流吗？

　　papi：有需要和机会的话，该直播还是会有，但是不会刻意去安排。

　　新浪娱乐：因为你说小视频有一个幕后剪辑的过程，会让你感觉到安全感吗？

　　papi：和安全感无关，它整体就是这样的模式，而直播是另一个模式。

　　新浪娱乐：现在你的小视频都是自己完成的吗？

　　papi：是这样，大概五月份以前，我的短视频都是自己拍自己剪，其实可以从我片头看，我之前的片头是all by papi酱，现在是by papi酱，片尾还会有这期的编写、剪辑、片头制作，一般周一放送的片头都是我，我会把名字都打出来。然后，一般来说，五月份开始，主题的选定、结构、方向这些都是我自己来定，有些内容方面，我会和我们公司的其他小伙伴一起来想。

　　新浪娱乐：有了小伙伴帮忙，会不会相对容易些？时间上会快一些？

　　papi：也不会，因为有些时候，一个主题，我自己没有想明白，或者说我主题想明白了，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形式，采取什么结构，表现方法是什么，这些我都需要想清楚之后，我才能开始整体把它写出来。

　　新浪娱乐：大家都说，你是2016年的“第一网红”。在网红身上就有这样的一个悖论，草根越来越红以后，就不那么接地气了，这一点你自己怎么看？

　　papi：因为我自己没有对自己下过定义，我是草根还是什么，其次是我认为，大众关注我或者接受我，实际上和我这个人没多大关系，是和视频的内容和视频所传达的态度相关，比如和你的价值观有关系，这个是我对草根观念的看法。经过资本运作对你的内容不会产生影响。

　　新浪娱乐：但是观众的关注点可能会有变化，比如有人说你接受资本运作之后，就不那么亲民了。

　　papi：实际上，一开始刚接受融资的时候，是有人会提出质疑的，会有人担心会不会变质，但是过了两期视频后，下面留言又开始和以前一样了，是更多关于内容的东西。在我公众号下面，很多留言都是和你分享和视频内容所传达的主题同样的东西，是和你讨论价值观方面的问题。

　　新浪娱乐：传立papitube的初衷是什么？

　　papi：这个初衷很简单，因为我其实不是第一个做短视频的人，我也肯定不是最后一个做短视频的人，还有很多和我做一样的事情的人，我就觉得大家可以在一起，一起玩起来，然后说，我有着所谓的影响力，那我为什么不让我的影响力来带动更多的人，让大家都来认识他们。

　　新浪娱乐：所以这个平台是要孵化一个像你这样现象级的人物吗？

　　papi：这个，我还真没有想过，这种不是你能培养出来的，我说实话，我不认为可以培养出来。而且我觉得你的目的是培养一个特别厉害的网红出来，那你的路子其实是走偏了，你关注的就不是这个视频怎样，而是要把这个人弄得怎样怎样，那你的视频内容质量肯定会向下走。它就是一个平台，就是这样。

　　新浪娱乐：你在视频里的形象是比较统一的，你会有意识的去维持这个装扮吗？

　　papi：没有没有，是这样，从我一开始拍短视频到我现在拍短视频，我大部分时间在家里，或者有些时候在公司，我穿的就是我自己的衣服，我自己平时怎么打扮，我就怎么穿。其实按照严格意义上来说，我要为我视频里扮演的人物置办一些服装，而不是我自己要怎么穿。比如说，我演女明星的时候，要把墨镜架到头上去，演张总的时候，我可以穿个衬衫什么的。但基本上，我就是平时这么打扮的，我接受采访这么穿，录制视频的时候这么穿，出去吃饭也这么穿。

　　新浪娱乐：会担心改变风格观众会不会接受吗？

　　papi：我已经30岁了，我风格也差不多固定了。但以后也有可能会换，比如说35岁的时候，我可能想穿的像18岁一样，也是有可能的呢。我感觉从大学毕业那年，基本上就固定穿衣风格的。

papi酱（图）

　　新浪娱乐：现在会有进军演艺圈，做演员或者导演的打算吗？

　　papi：导演应该不会，我身体现在也不太好，导演太累了，我暂时不会考虑吧。演员的话，演员其实也是很累的，但是看情况吧，需要看机遇啊、剧本。

　　新浪娱乐：会倾向于喜剧类吗？

　　papi：这个我还真没有考虑过，因为我也不是学喜剧表演的，你要是真找我演，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演好。

　　新浪娱乐：成名之后最大的变化是什么？

　　papi：累啊。

　　新浪娱乐：最怀念的地方是什么？

　　papi：以前不累啊。

　　新浪娱乐：心里会有考虑过我到底应不应该做这个事吗？

　　papi：我倒是考虑过，我当年到底应不应该考研。读研究生怎么说，因为我后来才知道做大学老师是要考博士的。然后我到研二的时候，我就想我到底要不要考博士，我不太想考博士，那我要不考博士那我研究生读了干什么。

　　新浪娱乐：你怎么看待网红这个词啊？

　　papi：我一开始，我自己写过一句话，“为什么说我是网红呢，我又没开淘宝店”，那时候其实是一句调侃的话，但有很多人把它解读成我是在歧视网红，但是我其实不是那个意思，我认为网红就是一个中性词，它就是把你分了个类，比如你是个艺人，是个网红，就是个分类是个中性词。我没有把自己定位成网红，我是把自己定位成一个做短视频的内容创作者，或者是内容制作者。

　　新浪娱乐：因为现在这个网络时代，网红身上所集中的注意力可能会很短暂，你会在意这个吗？

　　papi：我觉得这和你是否是网红无关，现在这个网络时代，大家的注意力本身就是短暂的，比如说三个月以前的事情，现在你还能想到吗？

　　新浪娱乐：虽然你对这个词有所保留，但是现在大家都把你定义为“网红第一人”，你觉得经过融资自己从网红的怪圈走出来了吗？

　　papi：现在的网红其实很多很多，只不过大家都关注我而已。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我知道很多人大家都接受了融资，我觉得这是一个好事，是一个很正常的事情。

　　新浪娱乐：这次新浪做十年网红的盘点，你印象中第一个网红是谁？

　　papi：后舍男孩吧，我大学的时候就知道了。然后各大字幕组吧。

　　新浪娱乐：那你觉得，你和其他网红之间最大的区别是什么？

　　papi：我是2016年的？

　　新浪娱乐：那会担心2017的人赶上来吗？

　　papi：没所谓，这个是很正常的，时间在向前推进嘛，就算今年又有什么，我觉得很正常。而且我觉得我是否和别人有什么不同，这个不是自己来界定的，是观众来界定的。

　　（安东/文 实习生王永祺/文 摄影/王博 摄像/陈植）